王胜震惊让司慕寒冷笑。
他森冷的眼神往秦芳身上一扫，冷声说道：“是你自己开口，还是我来替你说？”
秦芳还想死鸭子嘴硬，“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怎么说？”
“呵~”
司慕寒轻轻一笑，也不着急。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就先不聊这个话题。听说这里的老鸭不错，推荐推荐？”
剑拔弩张的关口，司慕寒竟翻开菜单，边看边和姜宁交谈。
看样子，仿佛只是来吃饭。
王胜和姜怀安面面相觑，摸不准司慕寒的用意。
秦芳已经缓过神来。
如果司慕寒还继续咄咄逼人，她还有应对的办法。
可是司慕寒突然闭口不提别的事，竟认真想点菜。
这要如何应对？
“不做生意吗？”姜宁笑嘻嘻地问道。
没办法，秦芳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慕寒说是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老鸭，你再给我们推荐几道菜。”
姜宁的笑容实在是灿烂。
有那么瞬间，秦芳有些恍惚。
司慕寒把秦芳的反应看在眼里，薄唇微微勾了勾。
“是不是觉得她很面熟？”
秦芳听到司慕寒的声音就发怵。
她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却听到司慕寒说：“她母亲叫林晚晴，你应该认识。”
司慕寒的话实在是太平淡了！
平淡到让人以为他们是在唠家常。
然而秦芳平静的脸，在听到‘林晚晴’的名字时，瞬间炸开。
她定定地盯着姜宁看。
不期然的，记忆中同样笑如夏花的模样闯进她的脑袋。
她身体晃了晃，手不自觉地扶住椅子把手。
“怎么会？”秦芳喃喃低语。
“怎么会什么？”司慕寒问道。
秦芳反应过来后连忙摇头，“没什么。”
“看样子，三哥没有告诉你林晚晴生了一个孩子的事情。”
司慕寒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场所有人都看不明白。
看着呆滞的秦芳，司慕寒的眼神闪过一丝戏谑。
秦芳这反应，说明他猜测的没错。
三哥就算把这个女人当成心尖宠，可是关乎利益的事，他没有完全告诉秦芳。
“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迟。”
说完，司慕寒又点了几个菜，唇角一勾，“先上这几个菜吧！一会儿我们再好好叙叙旧。”
秦芳走后，王胜率先忍不住。
“司总，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带我们来了解当年的真相吗？”
王胜对司慕华打从心里感激。
在他看来，没有司慕华，就没有他们王家的现在。
所以就算司慕华死了，他还是对司慕华曾经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可这不妨碍他了解司慕华去世的真相。
“不急。”
司慕寒没有抬头，而是很认真的帮姜宁清洗餐具、倒茶。
过了二十分钟，开始上菜了。
秦芳亲自领着服务员来的。
姜宁戏谑地笑道：“秦女士，你应该不会在这饭菜里下毒吧？”
这么直白的问话让秦芳的身体颤了颤。
她想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魏涛从外面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厨子。
见到那名厨子，秦芳的眼睛猛地瞪得大大的，端着盘子的手一紧，下意识看向司慕寒。
“五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慕寒的双眼蕴含着凉意，“我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呵~秦芳，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蠢！”
司慕寒懒得和秦芳虚与委蛇。
在他的暗示下，魏涛带着厨子走上前。
厨子来到司慕寒面前，鞠了个躬，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包东西。
“司总，就是这个。”
那是一包小苏打大小的包装，上面也写着‘食用小苏打’几个字。
只是当秦芳看到那包东西时，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她扑上前，试图想抢，然后她才刚跨出脚，一旁的魏涛就直接一脚踹过来。
不留一点情面！
秦芳狼狈地摔到地上。
而那包‘小苏打’，已经落到司慕寒的手中。
此时的司慕寒不似先前的漫不经心，而是犹如暗夜里铩羽而归的勾魂使者，浑身散发着阴鸷的寒芒。
“是你主动交代，还是我们撬开你的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都愣住了。
王胜张张嘴，木然地看着司慕寒。
“这是怎么回事？”
姜怀安则把目光定定地落在司慕寒手中的‘小苏打’上。
记忆中，叶秋怡有一段时间也用这个包装的产品。
那时候林晚晴还没有死，他和叶秋怡处于秘密交往的状态。
有一次他看到叶秋怡手里拿着，他当时还多嘴问她，她回答说是给食物增加味道的。
那之后没多久，他就因为要除掉林晚晴给叶秋怡腾位置，在林晚晴醉酒的时候和她起了争执，林晚晴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
姜怀安不是个没脑的。
他以前兴许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可是现在见到同样包装的东西，他立马就起疑了。
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包是什么东西？”姜怀安手指的，正是司慕寒手中的‘小苏打。’
所有人的目光全然落在秦芳的身上。
秦芳的身体一阵又一阵颤栗着。整个人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冻得她浑身麻木。
“我不知道……”秦芳试图狡辩。
魏涛旁边的厨子眉头一拧，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再次站出来。
“我知道！”
“邓成业！”秦芳恨恨地叫了声，“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厨子邓成业看了秦芳一眼，说：“我是司总的人，不帮他难道要帮你？”
“你该死！”秦芳眼露恨意。
知道司慕寒的算计后，秦芳紧咬牙根，摆明了不会向众人坦白。
可惜，她不了解司慕寒。
司慕寒今天能来，说明他已经调查得相当清楚。
他能在秦芳身边安插厨子，说明秦芳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监控之中。
秦芳说与不说，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
司慕寒眼神犀利地看着秦芳，语气冰冷地说：“这是致幻药，吃了它，会影响人的中枢神经，从而令人产生幻觉。
“这其中还掺杂了一些成分，服用了此药的人，会对某些人的指令深信不疑，从而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秦芳，我三哥出事前，你给他吃了这个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