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的混乱，沈清棠眼里带着笑意，顺便回头看了看沈朔在不在。
有人。
嗯？
沈清棠突然发现，自己旁边的人好像变了，变成了是时越。
他往其他地方看了看，没找到人，“我哥呢？”
时越伸手，指了指沙发的位置。
好嘛，近距离观察热闹去了。
沈清棠就站在这边，黑气悬在半空，做了一个宽绳让他坐下，更有利于他看热闹。
小丑他们一个个动了起来，那些玩家一边叫着一边往别处跑。
一个追一个跑，那些小崽子明显是拿玩家逗着玩儿。
沈朔在沙发的角落，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看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小触正在看着自己，那不大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坏笑。
然后，他用触手轻轻碰了碰沈朔的肩膀。
沈朔正看得起劲，顺手拍开，“别碰，看热闹呢。”
谁知，肩膀又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拍了拍。
沈朔啧了一声，转头看去，看见大张着嘴的尖牙，嚯了一声，没动。
小触知道他是谁，就是故意想要吓一吓，见自己没吓到沈朔，有些奇怪，“你不怕？”
沈朔随意地挥了挥手，“我想起来了，你们是阿清教的那一批，你又不会伤害我，我怕什么。”
说完，他就转身，想接着看，结果直接近距离遇见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沈朔本来就怕那些莫名其妙和鬼沾上关系的东西，这一看，差点心脏没停止。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得连连后退，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画皮见状，有些着急地想要上前接住，“诶，园长哥哥，你别摔坏了！”
好在小触离得近，用触手接住了，顺便按住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尖牙。
其他人类咬就咬了，这个可不能咬。
见沈朔没事，画皮脸上的慌乱消失，露出了笑容，得意地开口，“哈哈，我就说我能吓到他吧。”
小触撇撇嘴，“还不是因为园长哥哥之前见过我，不然我也能吓到。”
这边，沈朔算是知道了，这两个小诡异故意的。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太熟，只能咽下这口气。
其他玩家在追赶中往之前放洋娃娃的屋子跑，进去之后，发现那些玩偶没有跟上来，松了一口气。
渐渐地，大部分都跑进去了，沈清棠和沈朔也趁乱跑了进去。
等所有玩家都进去之后，小触他们并排站在门口，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很是渗人。
沈朔看到之后，小声跟沈清棠说道，“阿清，这些诡异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沈清棠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们装的，都是一群傻的，别管他们。”
沈朔摇摇头，“诶，阿清，这你就不懂了吧，教小孩子，还是需要适当的鼓励的，特别是这些诡异，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沈清棠敷衍地嗯了一声，走过去，在小崽子们的注视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时间快到了，那个女孩子要进来选洋娃娃了。
屋外，门关上的那一刻，小丑他们立马破功，刚才那诡异的模样消失不见，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怎么样，我刚才那个触手举起来，尖牙张开，可吓人了！”
“我刚才整张皮都快掉下来了，我才吓人。”
“你们不知道人类对于小丑的恐惧吗？我只是笑着看他们，他们就会被吓死。”
“我难道不恐怖吗？我身上这么白，还是那种死掉的婴儿，吓死他们。”
他们争论着，实在是争不出个什么，就想着找个裁判。
园长在屋子里，没办法进去问。
他们左右看了看，只看见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时越。
一群诡异极有默契地沉默片刻，略过了这个话题。
“其实，我觉得我们都差不多。”
“对对对，我也觉得。”
屋内，沈清棠完全不知道，某个诡连话都没说，就让那些小崽子安分了下来。
他们等了没多久，十二点铃声响起，依旧是那短暂的一声。
屋子门被打开，小女孩儿走了进来。
和昨天一样，她依旧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每个洋娃娃的面前停了一下。
最后，她停在了沈朔的面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沈朔还以为自己被选中了，心理准备做得很是充足。
随后，小女孩伸手，拿起了沈朔旁边的洋娃娃，是沈清棠。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担忧地看向沈清棠，得到一个安抚。
知道时越在，他也没有太过于担心，看着沈清棠被小女孩儿带了出去。
出去之后，沈清棠发现，客厅里和白天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气氛却很是压抑，之前听到的歌曲也在慢悠悠响着。
小女孩和小男孩在沙发上坐下，他被抱在女孩子怀里。
小男孩发现是他之后，隐晦地瞪了他一眼，沈清棠只当作没看见，扮演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他仔细听着那隐隐约约的歌曲，却发现一直在重复一段，后面的歌词没有继续唱出来。
在沈清棠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打开，男人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女主人出来扶住他，说了两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喝了这么多的酒？”
男人这次，一反常态地没有咒骂出声，也没有粗暴动手，而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女主人不明所以，“怎么了？”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揽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了沙发上坐下。
他把女主人扶着在沙发上坐好，对上那双奇怪懵懂的眼神，声音竟然莫名柔和，“老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等会给你看个东西。”
女主人没敢动，小声道，“那，要不先让孩子去休息……”
男人摇头，“不行，让他们也坐好。”
这时，沈清棠发现，歌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