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说到“邪神”二字，夜霖立刻变了神色。
她就知道师父不可能没有察觉，更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走了。看来，师父早就发现了异常，才会远走去寻找线索。
“师父让师姐你调查一下查娜公司。”
“查娜公司？”夜霖还没说话，祁钰先插道，“是不是国外的美容化妆品公司？”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祁钰不是警察吗？警察也管金融方面的事？
“我们和查娜公司之前有过合作，最近也在商讨接洽。查娜公司虽然是国外的，但最近想要进军A市。”
祁钰说的“我们”，当然是祁家。
“祁钰虽然是警察，但也是祁家的少爷。A市的祁家，你应该知道吧？”
夜霖给洛阳简短解释了一下。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洛阳惊呼，“我靠，没想到师姐你朋友这么厉害！师父欠的钱这不是能立马全还了？”
“你想多了！”夜霖又是一个爆栗，在祁钰想要答应下给钱的前一秒拒绝道，“我作为师父的徒弟，师父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这钱是我俩的因果，不需要你还。”
说完，她瞪了眼洛阳：“你师姐我虽然穷，但还不至于饿死，师父的钱我会按时还的！”
“嗷……我就开个玩笑嘛……”
因果啥的，他可比祁钰清楚。
但夜霖只是微笑：“下次再乱开玩笑，我给你开瓢。”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师父以前喜欢敲自己脑袋了，这感觉确实爽啊！
清脆的声音，跟敲西瓜一样。
洛阳乖乖“嗯”了一声，没敢继续说啥。
“刚好我们也要继续和查娜公司商讨合作事宜，我就把知道的资料都给你如何？另外，我也下一单，让你算算这次的合作怎么样？”
祁钰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当然可以。只是算那个公司的话……我还是直接去看看吧。”
查娜公司也算建筑的一种，和算人不一样，会复杂一些。如果只看祁钰给的照片来算，可能会因为时间差异有偏差。
不过资料还是要看的。祁钰把手上有关查娜公司的资料都发给夜霖，还表示待会就找自己爸爸要更多信息。
他做警察，父亲虽然不反对，但也没有支持。两人约定祁钰三十岁的时候就收心回去接管公司，才换来如今祁家对祁钰事业的支持。
合作的详细事宜，祁钰也要问了才知道。
但目前的资料已经足够夜霖初步了解查娜公司了。
查娜公司，一家专营美容化妆品的公司，隶属国外最大集团摩柯。它的股东大部分是外国人，幕后老板是A国捷克家族的继承人查尔斯。
让夜霖惊讶的是，她在祁钰给的资料里看到了艾克。
威尔逊·艾克，上次合作的接洽人，在查娜公司里的地位不明，但至少也是二把手。上次和祁家的合作就是艾克出面，处理得很漂亮。
“艾克为人比较高傲，二十几岁的模样，行为做事都很张扬，喜欢极限运动。——这是负责和他交流的李特助说的。”
见夜霖看着艾克的资料研究，祁钰补充道。
这倒是真的……艾克如果不自负，也不会轻轻松松被她激过来了。
“咦，这次接洽的人变成娜美了。”
祁钰看着新收到的消息，疑惑：“上次的合作艾克明明做得不错，怎么换人了？”
就算没学过金融，也该知道变则生乱。艾克上次没有任何疏忽，就算是为了这次合作能够顺利进行，负责人也不会轻易更换。
难道艾克犯了什么错？
祁钰不解，但夜霖很快就想到了。
估计是艾克上次暴露，导致查娜公司背后的掌权人对他不满，把他赶走了。
这对自己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艾克作为一个突破口，是真的挺不错的。
“这个娜美，有什么信息吗？”
“你看看。”
夜霖搜了下百科，但根本查无此人。
祁钰发来的信息里，倒是有娜美的照片和一些打探到的兴趣爱好，但也仅此而已。
看得出来，娜美虽然长得妖娆艳丽，但行事作风很低调，比艾克难对付多了。
夜霖照例画了个真眼洞察诀，只是想试试能不能从照片上看出什么。没想到，还真有收获：娜美身上的邪气并不太重。
只要面对面交流一下，她还是可以算出些东西的。
“祁钰，你们这次合作，负责接触娜美的是谁？”
“李民生李特助……让你取代他去谈生意不现实，但跟着他和娜美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麻烦了！”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简单。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算卦，正好一起下去吧。”
太阳已经落山，祁钰虽然一身紫气护体，但夜霖还是打算送佛送到西。
“洛阳你就留在这里看着。”
“好吧……”
夜霖带着祁钰下山，两人在山脚分道扬镳。夜霖赶往查娜公司的主办公大楼所在地，祁钰则回家和李特助交流塞人的事。
查娜公司并不大，和祁氏集团合作都算高攀。不过它的主办公大楼坐落在A市的一区边缘，作为国外的产业，已经不错了。
此时周围的办公大楼都还灯火通明，只有查娜公司的大楼已经暗了下去，甚至门都关了。
查娜公司在卷成麻花的A市仍旧坚持国外作息，从不加班，这是它最出名的地方。
夜霖绕着查娜公司的办公大楼走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公司的牌面。她没有潜入进去，状态也很放松，看起来就好像一个闲逛的路人。
办公大楼里弥漫着淡淡的邪气，但并不影响夜霖探究。越往上邪气越重，但这些邪气都只是淡淡的。
就好比一件臭掉的东西放久了会留下臭味一样，这些邪气也只是邪物长期停留才存在的，并不能起到隐藏或者遮掩的作用，
一旦最大的邪物离开，邪气过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这也说明至少三天内，大boSS来过查娜公司的办公大楼顶层。
夜霖悄悄摸了摸兜里的小荷包，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的香灰。这些香灰吸收掉了之前艾克留下的邪气，不知道有什么大用处，但起码现在可以帮她做一件事。
荷包里的香灰微微发热。
说明大楼里残留的邪气和艾克身上的邪气属于同源。
确定了心中所想后，夜霖便加快脚步，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
她还有两卦没算，但不能让屏幕后面的人知道她去过查娜公司，因此开播的地点必须走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