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带领队伍熟练避开华夏边防军的巡逻点,顺利抵达边境处。
赵明磊目光越过边境线,落在对面铁丝网附近几个手持枪械的缅北武装人员身上,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能如此准确地避开巡逻路线,这其中必定有内鬼泄密。
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将缅北所有的诈骗园区铲除,将四大家族的成员带回华夏接受审判,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相关人员自然无处遁形。
“不是说缅北是淘金的好地方吗?为什么对面的人都拿着枪啊?”
“是不是有猫腻啊?”
“太吓人了!”
人群中传来嘈杂声,有人看到缅北武装人员手持枪械,心中恐惧不已,忍不住问道。
问题引起更多人的恐慌和不安。
“全都给我闭嘴!再敢吵闹,我就把你们扔在这里喂野狗!”蛇头立刻用手电筒的光柱在说话之人身上扫过,同时用冰冷的语气恐吓道。
“缅北遍地是黄金!你们随便找赌场或者会所的工作,一个月就能轻松赚到十年的工资,而且他们都是边防军,按照规定必须配枪!”蛇头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
这番话话让大家的眼睛亮起来,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消散大半,毕竟谁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呢?更何况边防巡逻队持枪有什么奇怪的呢?
恐惧完全被对金钱的渴望所淹没,众人毫不犹豫跟着蛇头钻进了齐腰深的灌木丛,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达遍地是黄金的地方。
他们找到蛇头所说的通道,缅北特意在铁丝网上剪出的口子,刚好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
“挨个走过去,动作都快点!”蛇头低声催促道。
众人不敢怠慢鱼贯而入,当拖在最后的赵明磊通过铁丝网之后,蛇头与对面的武装人员比划oK的手势,表示这批“货物”没有任何问题。
缅北武装的负责人从拿出准备好的皮箱,从铁丝网上方扔给了蛇头,皮箱在空中划过弧线,稳稳地落在蛇头的脚边。
蛇头弯腰捡起皮箱打开查看,里面整齐摆放着现金,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是付清这批“货物”的款项。
交易正式完成,而那些被他带来的“货物”,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在缅北的新生活,全然不知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赵明磊紧紧地跟随着淘金队伍,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越过那道令人心生畏惧的铁丝网。这道铁丝网仿佛是一道分界线,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在缅北武装人员的带领下,赵明磊和其他人一同坐上了一辆破旧的卡车。卡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颠簸前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
大约经过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卡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赵明磊跳下车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没有蛇头描述的豪华赌场,更没有纸醉金迷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几排破旧不堪的老旧房屋,它们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芜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凄凉。
园区的围墙上方竟然架设着两米多高的铁丝电网,铁丝仿佛是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们永远的困在这个地方。
几十名缅北武装人员端着枪站在门口,眼神就像在审视一群待宰的羔羊。
“这是哪?”一名淘金者脸色苍白如纸,惊恐地环顾四周,试图从这陌生的环境中找到希望,但迎接他的只有冷漠而凶狠缅北武装人员。
淘金者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他的脚步刚迈出,就被身穿迷彩服的武装人员踹倒在地!
这脚踹得极重,淘金者的身体像沙袋般飞出去,随后重重摔倒地,淘金者痛苦地呻吟,嘴角溢出鲜血。
看到凶残的场面,这批淘金者都惊呆了,他们意识到自己被蛇头骗了,原本以为能在缅北赚到财富,没想到落入可怕的陷阱。
但后悔明显已经来不及,面对这些全副武装的暴徒,普通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运被别人掌控,心中充满恐惧。
“都他妈的老实点!听话你们才能活着,否则有你们好受的,你们可以叫我六哥,园区一切都由我全权负责!”六哥身穿精致的西装,脚下踩着锃亮的皮鞋,嘴里叼着香烟说道。
他的目光扫视着眼前这群人,心中感慨这些人真好骗,居然会相信经济落后的缅北能赚到钱。
简直就是要钱不要命!
尤其是最近这两年,随着互联网的逐渐发达,六哥他们的诈骗手段也越发高明起来。
只需要让被控制的“猪仔”们在聊天软件里装成柔弱的妹子,就会有无数人上当受骗,新来的淘金者显然就是他们的新目标。
赵明磊等人被缅北的武装人员粗暴地推搡着走进了房间,当他们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心中的最后希望也瞬间破灭。
房间里密密麻麻摆放着电脑,每台电脑前都坐着面无表情的人,他们机械般重复着早已背熟的诈骗话术。
“您好,这里是xx平台,您已经中了大奖,只需支付少量手续费用……”
“足不出户日赚千元,最适合宝妈和学生!”
“缅北新开赌场需要大量工作人员,月入数万,包吃住!”
赵明磊听着各种骗人的话术,以及墙上贴着“完不成任务,不准吃饭,逃跑者打断腿”的标语,角落里还放着几根带血的铁棍。
来到这里没有等于失去一切,如果谁敢拒绝参与诈骗,会遭受殴打、关水牢等暴力手段。
更有甚者,会让受害者以同样手段诱骗亲友入境,形成恶性循环……
“从今天起,你们用这个号打电话,每天必须骗到三个人,不然就等着挨揍,我是小组长?李鳃高!”穿着黑色t恤的李鳃高走过来,把手机和话术扔在赵明磊等人面前。
“我不想做诈骗,求你们让我回家!”为了给女儿赚学费的中年大叔精神崩溃,哭喊着想要离开。
所谓的缅北黄金梦,变成了缠绕在中年大叔脖子上的绳索,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回家?看来必须让你清醒些!”李鳃高对着站在门口武装人员挥了挥手,双眸闪过阴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