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忆快步上前伸手摘了07的面具。
然后飞快的拍一张照片，就把面具给他带了回去。
全程07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程忆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
茯听着动静抬头看见了程忆，他立马开心的起来向程忆跑去。
“忆忆！”
程忆也蹲下来一把把人抱进了怀里。
茯抱紧了他问“忆忆，我很想你，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
程忆神色缓和了很多，他敛去眼底的暗色“太忙了，实在没有时间。”
07看着他们又看向苓，他站在原地垂着头去看地上的那几幅画。
07问他“你为什么不去画画？”
苓抬头看他，看着那看不见脸庞的面具。
“不喜欢，也不会。”
相比于茯的乐观，苓永远那么客观又现实，但这样子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总有人想背负那么多，也总有人被痛苦折磨。
07伸手揉揉他的头说“不会可以学，生活足够痛苦，为什么不让自己开心一下？”
苓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言。
07其实有些心疼他，就现在来看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就像他小的时候只有程忆去心疼他和爱他。
不同的是苓现在还可以充满希望，而他已经绝望到麻木了。
同样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
07今年21，12年的时光占了他大半活着的光阴。
没有快乐，不期待快乐和为别人活着已经是他的常态。
苓觉得这一刻的07有些不真实，就像是不存在，又好像要飞走了，让人抓也抓不住。
苓不由得伸手抓住07的手“好，我学，07可以不走吗？”
07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不走，但还是应了下来“嗯，我不走。”
苓握紧了他的手心想，你说好不走就永远不要走，你答应我了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现在的07来说，诺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07本以为生活会像现在一样一直下去，直到有一天程忆有事要出去一趟。
程忆调整了权限，把07的权限设为他不在时的最高权限。
程忆没有说他去做什么，07也不会多问。
程忆走的时候看着来送他的07，这几年07长开开了很多，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精致的艺术品。
易碎而脆弱，带着单薄又不含任何杂质的美。
程忆莫名有些心慌，他上前抱了抱07“我很快就会回来，帮我照顾好茯，也照顾好你自己。”
07点了点头“好，哥，你要注意安全。”
程忆走后，07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看着空荡寂静的房间，心中涌上了空虚。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07转身出门走向实验区，他看向了苓在的那个房间，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步从里面出来的实验员发现了他。
“二少有事？”
07摇了摇头“没事，你忙你的。”
实验员有些不解，但他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便立马离开了。
07其实什么也不想做，他只是想让自己有一个地方待，他自己能感受到他自己还活着。
07离开之后碰见了向他走来的赵重。
他不喜欢这个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怪，怪到让人不舒服，只想远离。
07想要像平时一样躲开赵重，可是赵重却明晃晃的挡在他的面前，不让他走。
“二少要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