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准备准备,走马上任北东吧!”
就在郑白搞清楚杨云风的事情后,他父亲郑希河再次开了口。
“爸, 我想知道,我这次凭什么输?他为什么会?”
郑白并没有接话,而是很郑重的抬起头看向父亲,一脸都是求知欲。
显然他对很多事情都有不了解,特别是昨夜杨云风过去。
“他的做法没有错,你明天回明城的时候,记得亲自上门对他致谢。”
“这?”
面对父亲的解释,郑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愿意。
“如果这次没有他,你根本不会有去北东的机会,你说说,你该不该感谢他?”
郑希河看见儿子脸上的不愿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我,我不明白。”
“我问你,你怎么输的?”
“他,他的算计?”
面对父亲询问自己的失败,郑白并不避讳的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
从杨云风在他跟陈望之间做出选择后,他其实就开始思虑杨云风如此做的原因,最终得到的答案,就是杨云风故意为之。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
陈望在明城虽然势力在他之上, 可毕竟马上就要退了,就算势力在大,等到退了之后必定要有所减弱,以杨云风在明城现在的威势,等到陈望退了以后,陈望留下的人,估计会有相当一部分选择杨云风。
这个时候,杨云风帮陈望一把,估计也是想着,等到那个时候,陈望别阻止。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跟杨云风是对手,有这般打击他的好机会,杨云风如何会错过。
“你一直都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
听见儿子的回答,郑希河的脸上满满都是失望,显然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这个说法,我并不认同。”
听见心态两个字,郑白却有些不以为然。
“看来,他说的没有错,这么多年对你的历练还不够!”
看着郑白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郑希河第一次真正发了火,而且并不是那种怒斥,而是冷静中带着失望,只要了解郑希河的人,就会知道,这个神情下的郑希河,才是真正的愤怒。
“爸!”
“你觉得,你姓郑,你就有资格去做交易是吗?你觉得,这次你收尾收的好,就应该得到利益是吗?”
“是。”
面对父亲明显发火的的话,郑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因为无论对于那边,还是杨云风,都需要他出面去做这个中间人,他做了,并且还做的不错,那么两方都应该感激他,应该对他有所表示。
这也是他会直接提议调走赵惠阳的原因。
最后的结果,虽然没有按照他的设想,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只能说是两方不讲武德。
“你有没有想过,你配吗?”
看见他都说到了这一步,儿子依旧没有反应过来,郑希河怒其不争的开口,说出的话,更是直戳人心窝。
“我。”
“你有资格?难道就因为被人安排收了一次尾?”
“我。”
当听见父亲说出,被人安排着收尾的话后,郑白第一次慌了神。
因为在这件事里,严于己的存在,无论是他父亲,还是叔叔都是不知道,所以他才敢站出来光明正大的拿利益,如果被人知道,他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那所谓的漂亮收尾,肯定是要打折扣的。
“这次收尾,你做的的确很好,可你得到的也不少,无论是明城地产业那几个老板跟你的亲近,还是赵家以后对你的言听计从,这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但你既然得到,就不该再继续去争,因为你已经没有资格了!如果你能够摆正好心态,也许还能争一争,可惜你没有把握住!”
看着慌神的儿子,郑希河的心中虽然依旧有气,但最终还是将事情给儿子说了一遍。
其实这次的事情,在郑希河看来,虽然背后有严于己跟杨云风,但他儿子吃下好处,两人显然都不会说什么,毕竟杨云风本身就不能过分,必须要让。
至于严于己,那就更不用说了。
要知道郑民生说到底,跟他都是一个大方向,他算计郑民生说出去终归是不好听的,所以他只能在暗处。
这两人不说话,郑白当然可以得利,但你不能得利后,什么都要,要也就算了,可不能连句谢谢都不说吧!
怎么别人该你的?
还是觉得,暗中的事情,别人都看不出来?
“还有,你是什么职位?你凭什么对你的两位领导威胁?凭什么敢一句话,就要让你的领导调离给你腾位子?最起码的规矩都不知道吗?”
还没有等郑白说话,郑希河劈头盖脸的话语再次响起。
如果说上一句话,郑白还能说些话解释一下,说点不想欠杨云风人情之类的话,那么后面这句,他连反驳都没有立场。
因为这是一个事实。
他在明城的确有些势力,可他的职位只是金河的区委书记,别说直接参与赵惠阳的调动,就算是金河很多人,他都需要跟前面的两人沟通。
这是最起码的规矩,哪怕你心中真的是这般想的,也该暗中行事,跟陈望或者杨云风沟通,而不是直接上门,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没有权限。
只要明面上开口,那就说越权。
这两个字,对于有背景的人来说,好像不大,但实际上大的不得了,绝对是能够被单拿出来说事的。
想想,等到郑白走到一个关口的时候。
那是能够给予致命一击的!
“这就是你要谢他的原因,要不是他出手,将这件事叫停,现在的你就不能去北东了!”
郑希河很快,就把杨云风为什么会跟陈望合作的原因说完后,就不再开口,而是让郑白独自去思考。
”爸,我明白了!”
郑白并没有思考很长的时间,他很快就抬起头,看向父亲坚定的点点头。
“孺子可教,明白这个道理,就不枉去明城这一遭。”
看着儿子眼神中的坚定,郑希河脸上很是满意。
得失,对于任何一个行业的上位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必须明白,并且刻在骨子里的事情,也是他这次给儿子上的一堂课。
只不过这堂课,实在是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