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宋炎刚刚离开不久,秦正菲的小叔子郑民生就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民生来了,来,来坐。”
看见郑民生,秦正菲的脸上满是笑意,很是热情的对其摆摆手,示意郑民生坐在自己对面。
对宋炎跟郑民生,秦正菲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宋炎刚才过来,可是连座都没有混上,整整站了一个多小时,秦正菲对其的态度,也几乎是没有好脸色,要是不懂的人,肯定会觉得,秦正菲的心中,对郑民生更为重视。
但只要明白,人只有对亲近的人,才会不在意那些所谓的规矩,就能明白,她对郑民生的态度,仅仅趋于表面而已。
她对宋炎,虽然每一次说话都很严厉,但更像是一个长辈,想要晚辈做的更好,哪怕这个晚辈已经做到了99分,也希望能够教导一番,让其真正的拿到一百分。
而对郑民生,看似亲密,但这种亲密却是带着真正疏远。
“嫂子,我听说秦爷爷,这次将北东的事情?”
郑民生并没有发觉到秦正菲的对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秦正菲虽然嫁给他大哥多年,但跟他们郑家并不算亲近,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如此。
“呵呵,民生啊,这话可不对啊!”
听见郑民生直接点破的话,秦正菲的眼神中升起一股厌恶感。
她当然知道,郑民生来见她是为什么。
无非是前面,杨云风拒绝宋炎的事情传出,让他看见了机会,想要让秦家出面,为他争取去北东,然后掌握秦家在北东的力量罢了。
可他就是不明白,凭什么!
对于郑民生的小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从一开始郑民生的算计,包括她那位公公的i想法,都在她的眼中,只不过她并没有点明而已。
毕竟秦家前面因为后代不给力,无论是宋炎,还是郑民生都会有想法,这一点在京都知道的人不少,但因为宋炎当时要比郑民生耀眼,郑民生则躲在暗处。
后来宋炎跟杨云风之间失败后,郑民生跳了出来,并且在秦家另一房的挑动下,对杨云风跟严于己出了手。
在外人看来,这件事仅仅发酵了一个晚上,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最多就是严于己的调动。
但实际上,哪里会如此简单的结束。
从那一天开始,郑民生的未来就已经没有了,这个结论,可不是秦家做出的,而是所有人的共识。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不入流。
上次他的算计,看似严于己吃了大亏,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将小心思暴露无疑,完全成为了事情里面的反派,小人!
算计对手,说到底不算什么大事,也是表现自己手段的方式之一,一个空有正义的傻白甜不能走到高处,但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也同样没有机会。
再说宋炎为什么有机会?
那是因为宋炎这么多年走来,无论私心重不重,他都为自己治下的老百姓寻到了更好的生活,哪怕是上次的天云,他跟杨云风斗的风生水起,天云的经济依旧在高速发展。
宋炎输,并非输在能力上,而是输在个性,他的能力,哪怕到现在,哪怕跟宋炎关系不好的杨云风,都没有质疑过。
而郑民生?
钻营,算计,都不算大错,可你要争,是不是也要拿出成绩呢?
秦正菲这么多年看不上他,也是因为这一点,天天就知道搞关系,在郑民生的心中,他没有走到高位,跟什么能力,都没有关系,走不上去,就是因为他老子不行!
有点像那些本身不大,天天就知道怨天尤人的人。
可以说只要靠着实力走到高位的人,就没有看得上郑民生的!他不凉谁凉!
“嫂子说的是,我说错了,说错了。”
面对秦正菲明显不高兴的话,郑民生立即大大方方的道歉,但他的眼神中却升起一股不屑。
因为他觉得,秦家这是在立牌坊。
在他的心中,可没有觉得秦老的安排在为难杨云风,而是觉得杨云风已经压不住,用这个安排是在给杨云风抬轿子,从而获得杨云风的好感。
他不知道,目前北东的局面,这个安排才是高明的方式。
毕竟孙家倒下,出手的人是杨云风,杨家是有绝对理由,挡住秦家的人去北东,甚至能够借助这件事,对秦家所属的力量发难。
而现在将事情交给杨云风处理,那么就算是杨云风为了他自己的名,也不能处理的太过分,这是何等高明的手段,秦老用一根小小的针,就改变了北东马上要被杨家握住的局面!这让他们这边几乎所有的大佬们都暗自拍手。
只有他这样眼中只有自己的人,才会觉得有问题。
“罢了,还是说说,你怎么会过来吧!”
“我这不是想着,北东那边。”
“北东事情已经是定局,你来晚了。”
“这,这。”
听见这话的郑民生,脸色立即就是一变,有些不相信的看向秦正菲。
“昨天晚上,徐部长已经将名单送了上去。”
“那?”
听见名单都出了,郑民生不信也要信,但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知道,名单有没有他的名字。
“小宋要下去。”
“什么!”
就算再想装,在听见这次宋炎要去北东后,郑民生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要知道比起杨云风,他更希望宋炎永远的倒下,因为对他来说,宋炎不倒下,秦家就会多出一个选择,刚才他为什么敢跟秦正菲明言,其中就是他觉得,自己是秦家为数不多的选择,秦家应该在他身上下注。
可一旦宋炎再次出来,他的价值就会降低,甚至会变的没有价值。
这让一直自负将来要如何,如何的他,如何受得了。
”杨云风怎么会答应呢?”
郑民生将目光看向秦正菲,满是不解的询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可。”
就在郑民生准备再问的时候,秦正菲的电话突然响起,他不得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