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觉得自从来了香江，不但他儿子程沐阳跟江暖和顾朝朝一样，变成了个傻蛋，他原本还算聪明睿智的助理，智商也显得似乎不怎么高了。
于是幽幽看了助理一眼，程悦转头淡淡道：
“倒也不用，人嘛，总是有缺点的，江暖这几个孩子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本性还不坏。”
“不着急，如果以后真是一家人，那他们就都是我的小辈，将来我带在身边教教就是了，孩子们年纪也不大，用心点儿总是可以进步的。”
助理：“……”
虽然跟江暖他们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他可没少从程沐阳嘴里听到关于他们的事儿，总结起来就是，那几个人别看一天吵吵闹闹的，其实一个个粘了毛比猴都精。
就这样，程总竟然还说他们不聪明？
而且其实助理想说，如果真的确定他家程总是文老夫人的儿子，那将来认亲之后，他估计江暖那几个人，也不会乖乖听程总的话。
毕竟听说他们跟萧明川萧总相处，也是相互算计来算计去，一天天日子过得可热闹了。
程悦见助理不说话了，又继续转头去看那几个人。
见他们走路慢悠悠的，程悦忍不住又道：
“一个个年纪轻轻的，走路跟老大爷遛弯一样，还不如我看着有活力呢。”
江暖等人没听到，要是听到肯定要说一句程悦不识好人心，他们为啥走这么慢，还不是因为刚才遛程悦遛了半天，想让他趁机休息休息？
两伙人之间距离不远，程悦手插兜特别优雅地走了几步，忽然左右看了看，疑惑地跟助理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助理伸手指着江暖的方向道，“应该是江暖小姐手里那个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嗯？
程悦眯着眼睛看了看，没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江暖像是拿着个对讲机一样举起来凑到嘴边道：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请讲。”
程悦：“……”
江暖的装备还挺齐全的，竟然还有对讲机？
就是她手里那对讲机的形状还挺特别的，而且大街上遛弯儿而已，弄个对讲机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
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为了听得更清楚些，程悦拽着助理猫着腰往前挪。
助理眼瞅着这就差直接跟到人家身后了，连忙小声道：
“程总程总，咱们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近了？”
“不近能听到吗？”程悦头都不回地道，“别担心，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就说是沐阳让咱们来的。”
助理：“……”
这可真是亲父子俩，程总也别抱怨沐阳瞒着他了，他这个当爹的对儿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俩人一凑近，正好听到收录机那头传来声音。
江暖和顾朝阳手里现在就俩收录机，所以有时候为了需要，就得把其中一个暂时先借给别人用。
为此顾朝朝特别不愿意，因为他的收录机最近又被他装饰过了，还给大白鹅戴了丝巾，他自己用的时候都可珍惜了，每次借出去都要仔细叮嘱，用的时候一定轻拿轻放。
江暖看见之后，就说等回头直接给他多弄几个，让他随便造随便用。
但顾朝阳不同意，他说之后再有也不是这一个了，对他来说这个收录机有着特别的意义，是以后更新更先进的收录机都不能代替的。
对此江暖表示赞同，她也是恋旧的人，自己的东西再旧她都觉得好，别人的再新她也不羡慕。
于是俩人达成一致。
而这会儿元宝小弟翔仔听到向暖的声音，想起接头暗号，立刻也兴奋道：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
“嘿嘿，大嫂，大嫂我是翔仔，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江暖听得顿了顿，之前她听到叫大嫂还没觉得什么，最近总有种她跟顾朝朝俩人占山为王，建了个什么帮派的感觉。
于是江暖慢吞吞地冲着收录机道：
“听得到，大姐听到了。”
顾朝阳闻言立刻扭头看向江暖。
他一眼就看出来江暖心里在想什么了，毕竟俩人同床共枕那么久，可关键是，叫大嫂江暖觉得奇怪，那叫大姐难道就不奇怪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江暖要一人建立一个帮派，并且俩帮派准备对打呢。
那头元宝小弟倒是聪明得很，马上道：
“大姐，我跟上那个秦世轩了，你猜怎么着，那个秦世轩，他根本就没有去酒店找江沛先生，他去见一个看着应该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啦！”
这话一出，大家伙儿齐唰唰转头看向江沛。
好家伙，秦世轩这是找了个比他儿子年纪还小的小姑娘，关键他还打着关心江沛这个儿子、去酒店父子情深的名义，秦世轩可真够恶心的。
看见江沛也是一脸膈应的表情，大家伙儿又默契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随后江暖想了想，如果秦世轩和那小姑娘真是那样的关系，元宝小弟刚才语气应该也不会那么兴奋了，毕竟这个小弟是出了名的机灵。
于是江暖又问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你看出来了吗，或者，他们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那头元宝小弟翔仔闻言立刻道：
“具体说什么没有听到，因为秦世轩好像很谨慎，进屋之后他跟小姑娘说话声音一直很小，而且他也没有在那里待多久。”
“但是临出门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句，那个小姑娘叫他秦叔叔，秦世轩叫那小姑娘圆圆，等秦世轩离开之后，我让勇仔跟上去，我自己留下跟旁边阿婆打听了一下，阿婆说那小姑娘姓梁。”
姓梁？
听到收录机里传来的话，江暖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梁圆圆？”
实在是这名字跟梁荣荣的风格太像了，再加上梁荣荣接近林晴是有目的的，如今他们还不知道这目的是什么呢，秦世轩的身边又冒出来个梁圆圆？
所以这俩人是什么关系，听着像是兄妹俩？
大家伙儿惊讶之下，就连向来话少的程沐阳，都忍不住说了一句：
“梁圆圆该不会是梁荣荣的妹妹吧？难不成这是兄妹俩分别卧底在秦世轩林晴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