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听到从陈曜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了一般的定住。
“你说什么？”他并不是不理解我思故我在这句话的意思，而是震惊于，陈曜居然只是这么一会儿就已经看透了法术的本质，至少是空间系法术的本质。
因为无论是空间系还是其他系的法术，都有一个基点，这个基点就是人的精神力。
精神力的培养和提升需要一个人对自己所拥有的系列法术的深刻认知以及高度集中。
精神力越高，使用的法术才会越强，而覆盖范围才会越广。
比如古一，就是因为精神力极高，所以他能很好地操控空间元素，并且在曾经到过的地方立下一个记忆点，只要他想要去那里，就用精神力将那个地方的记忆提取出来，再使用空间之力，便能抵达那里。
而陈曜的这句话，就是整个法术的核心思想，他才来了多久？加上刚才在外面听课，也不过两个时辰吧，就已经将法绝法术的核心琢磨出来了，这也太可怕了。
“不是吗？”陈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地问道：“只要想着需要汇聚这些能量，也称之为元素，它们就能够聚集起来，然后通过吟唱和手势这些媒介，将它们转换成想要呈现的招式，就可以发出法术来了。”
“而空间系也是一样，把坐标定位锚点，记忆起来，想要到那个地点时，便召唤空间元素，让它们打开一扇门，随后便进入那个锚点中，最后抵达坐标的位置。这就是只要想到，就能够做到。”
对于陈曜来说，气绝的天地之力，还有法绝的天地元素，其实都是世间的能量，只不过称呼和转换方式不一样。
古一听了陈曜的解释，突然沉静了下来，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才缓缓恢复过来：“幸好你是我五绝仙宗的人，如果是魔教或者其它势力的弟子，我恐怕就要将你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你的悟性，还有你的理解能力，实在是我完全没法理解的。就是刚才这些时间，你就通过现象看到了法术的本质，很好。”
古一虽然有些嫉妒陈曜的悟性，但也没有藏起来对他的欣赏。
说完，古一就要将身后与陈曜身前的空间之门关闭，撤去空间元素。
陈曜却突然开口说道：“前辈，且慢。”
“嗯？”古一不解。
“能不能让我近距离看一下你的这空间之门？”
“可以。”古一虽不知道陈曜想干什么，但既然已经答应李淳罡要负责人教授，便也任由陈曜了。
陈曜站在空间之门前面，端详着什么，又把手伸进去，发现他在身前的空间之门伸出的半截手，在古一身后的那个空间之门出现。
“真是神奇。”陈曜喃喃说道。
“看完了吗？把手收回来吧，不要被截断在这里了。”古一认为，陈曜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陈曜收回了手后，古一便将空间之门关闭。
“怎么样？虽然你已经参悟了法术的本质，但实际运用和操作，不是那么简单的。”古一想着，陈曜既然这么有悟性，那多教他一些也是一些。
陈曜却突然开口说道：“稍等我一下。”
没有理会古一是否听到他的话，陈曜继续自言自语道：“嗯，这个空间的难度确实有些高了，只不过这样的话，那这么做。。。应该也是可以的。”
就在陈曜说话的同时，他双指并拢，朝着身前一划，一道接近半米的空间裂缝出现。
当陈曜使出剑指破空的瞬间，古一整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他一直以来稳重的师尊形象，再难以维持。
一个十七岁的剑绝弟子，一个境界似乎只有炼神境的年轻人，为什么可以撕裂空间？这个世界已经颠成了这个样子了吗？
吃惊归吃惊，但作为一名渡劫境的强者，古一还是瞬间调整了他的心态，走到陈曜的身旁，观察着这条空间裂缝。
“这不是空间之力，里面的空间乱流很危险。”古一很快就意识到，这和空间之力有很大区别。
“是的，古前辈打开的空间，稳定而且没有乱流出现，所以能够传送。而我这个是属于强行破开了空间，所以不一样的，只是，这个裂缝可以作为基础。。。”
“什么基础？”
古一刚问完这句话，陈曜手中的动作再变，只见他用另一只手伸到了空间裂缝之前，随后握住。
就在陈曜握住的瞬间，古一能够感应到，他最亲和的空间元素，竟然疯狂地汇聚到陈曜的手上。
“这。。。”古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陈曜的操作，他已经看不懂。
陈曜将手中的空间元素，缓缓注入到空间裂缝之中。
下一秒，噌！空间裂缝顿时扩大了一倍出，达到了一米二的宽度，但是裂缝中的乱流没有纷飞，反而是逐渐稳定了下来。
“嗯，可以了。”陈曜有些高兴地说道。
“什么可以了？”
古一刚问出这句话，就发生了他难以忘怀的一幕，陈曜在原地跳起来，进了那宽阔起来的空间裂缝中。
而在他来不及阻止的瞬间，那条空间裂缝瞬间闭合，陈曜消失在他面前。
“你。。。”古一看着消失的陈曜以及空间裂缝，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他要怎么和李淳罡说，难道说：你的弟子来我这里，了解了元素的本质，然后把自己丢进了空间裂缝中，自杀了？
此时古一完全感应不到陈曜的气，真的是凭空消失了。
这也太乱来了，虽然裂缝中的乱流稳定了一些，但也不是可以随意进去的啊！
但是，即便是擅长空间系的古一，也没法打开空间裂缝，就算打开了，里面的世界，也不是陈曜打开的那一个了，根本没法救出来。
就在古一还在震惊和懵圈的时候，身后，一道空间裂缝再次出现。
古一瞬间回过头，盯着那道裂缝，下一秒，陈曜从其中跳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古一整个人都被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