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隆的尸体被运走之后,丽兹和弗兰克也解放了出来,不必再留人看守尸体。两人也对餐厅进行了再一次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如果等法布隆的尸检结果出来之后,的确能够确认是投毒的话,那么法布隆很有可能在进入餐厅之前,就吃下了毒药。”
“我刚才问过法布隆的保镖,他说法布隆在进入餐厅之后,里面的歌声和钢琴声断断续续的响了半个小时左右,而且在法布隆进入餐厅的这段期间,除了后来抵达的迪娜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靠近餐厅附近。你对监控录像调查的怎么样?”
“和法布隆的保镖说法一致,法布隆进入餐厅的这段期间,除了他的保镖进入过餐厅查看过一番,以及后来迪娜进入餐厅之外,的确没有人靠近餐厅。”
“会不会是餐厅里藏着什么人?比法布隆和保镖还要早到这里?”
“上一个使用餐厅排练的人是那个偶像组合,就是最近很出名的那个,不过她们在法布隆抵达餐厅之前的一个小时就离开了,人数也是对的。不过倒是可以先问一下她们,或许她们注意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也可以先去调查一下法布隆的房间,或许他在去餐厅之前,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弗兰克仔细想了想,如果法布隆真的是因为被投毒才导致的死亡,那么至少这个毒药生效的时间非常长,给法布隆下毒的人会有充足的时间,在法布隆离开房间之后,潜入进去拿走证据,现在对法布隆的房间进行调查,估计不会找到什么线索。还是先问询上一波进入餐厅的人比较保险。
“先去问问上一批进入餐厅的人吧,也许她们听到或者看到了一些什么。”
弗兰克和丽兹立刻动身前往了那个偶像组合的房间,她们也是唯一住在21层的住客,她们的演出风格和一般的偶像组合不同,四个人都有着天赐的歌喉,所以出道之后,就一直火到现在,而且还在不断的上升,她们四个人本来是一人住在一个房间,不过因为她们是唯一住在21层的住客,所以当时还在走廊里看见了法布隆,打了招呼,同样也看见了迪娜,也是第二批发现法布隆死亡的人,迪娜的求救声传出餐厅之后,当时正准备去15层的自助餐厅吃饭的四个人,刚好路过了21层的餐厅门口,门口法布隆的保镖和迪娜的保镖和经纪人,是第一批冲进餐厅的,她们四个就是第二批,当然也是这些明星当中,除了迪娜之外最早知道法布隆去世的人。法布隆的去世让四个年轻的姑娘有些害怕,所以现在她们聚集在一个房间里。
“警探先生,小姐。”
“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询问。”
“好的。”
“关于餐厅。。。。”
这次的问询,主要是由丽兹来进行的,弗兰克基本没怎么说话,在一旁通过丽兹提出的问题,观察着这四个女孩的动作和表情。以此来确认,她们是否在说谎,或者是隐瞒什么东西。不过根据弗兰克的判断,四个女孩对于丽兹提出的问题,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其中的一个,叫马尔提娜的英西混血女孩,似乎隐瞒了什么东西。
“马尔提娜,对吧?”
“是的,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在法布隆被发现死亡之前,以及到现在为止的这段时间,你还记得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么?再微小的点,也许也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你再仔细想想,我们很需要帮助,任何帮助都可以,这能够尽快帮我们查清案件的来龙去脉,你们也能更早的恢复自由,不用再呆在房间里了。”
“我。。没有其他记得的事情了。。实在抱歉。”
“放轻松,这里没有监控,我们也没有录音,更不会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给你添麻烦,你的确还有些事情没说,对吧马尔提娜?”
“抱歉,我的确没什么记得的情况了。”
弗兰克的追问让马尔提娜变得紧张了起来,他注意到对方开始用力的抓紧自己的手指,并且语气也变得有些焦急,这种行为非常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胁,让马尔提娜不敢说出自己隐瞒的东西。但奇怪的是,组合内的其他三个女孩,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而按照四个人所说,今天一天四个人都没有分开,一直待在一起,但为什么只有马尔提娜发现了异常,这点很值得怀疑。
“好,那感谢你们的配合,暂时不要离开房间,我们之后可能还会找你们问话。”
“好的警探先生。”
弗兰克决定换个策略,同时问询四个人,马尔提娜应该是不会说出自己隐瞒的消息的,于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怀疑,弗兰克和丽兹决定先去询问其他人,等她们放松一些,再单独询问每一个人。到时候也许马尔提娜会说出自己隐藏的信息。
下一个要接受询问的人,是一个很出名的流行歌手,不过大众对于他的争论较多,主要是因为他在作曲方面出现过一次疑似抄袭的事件。虽然事件的双方都对此事进行过正面回应,解释过这次事件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有心之人的恶意诋毁,不过彼此的粉丝却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并借此为理由撕个不停,有意思的是,那个和他卷入同一个事件的另一位歌手,恰好就是和法布隆同一个公司的。
这名流行歌手在见到弗兰克和丽兹之后,非常配合的回答了他们的所有问题,态度好的离谱,弗兰克很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毕竟之前的事件舆论势头很大,最近一个月才度过风头,如果法布隆的死讯一旦传出去,那么肯定会有阴谋论的说法,把他说成,因为事件的原因怀恨在心,所以有杀掉法布隆的嫌疑。好不容易算是解决了抄袭风波,如果在卷入谋杀案,那么他的前途可就要一落千丈了。
不过根据仔细的问询之后,能够确认他并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他住在酒店的23层,距离餐厅的位置是最远的,案发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房间内直播,和粉丝聊天,直播的平台是个家喻户晓的平台,上面会自动录制直播录像,一查就能查得到。能够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他本人直到自己的经纪人告知自己先停止直播之前,都并不清楚位于21层的餐厅出了命案。
“这是为了确认我有没有把酒店的情况泄露出去么?我可以保证没有!我的经纪人让我关掉直播之后,我立刻就按照她说的去做了,她的语气很严肃,我直接把手机都关掉了。不会把这里的情况泄露出去的。”
他对于法布隆的死讯,也并不在意,更多的是在关注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虽然没什么同情心,不过倒也算正常,毕竟他自己本身还有一大堆破事呢。这个人没有时间和动机,在抵达酒店后,几乎也没怎么出过自己的房间,由于距离21层的餐厅较远,所以他也是唯一一个不使用餐厅作为练习区域的人,丽兹看到的酒店的监控录像也能够证明他的说法。同样也能够排除嫌疑。
接下来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一名说唱歌手,他本人完全不知道酒店内出了命案,毕竟在事件发生的两个小时前,他就因为醉酒而昏睡了过去,直到现在还没醒,弗兰克和丽兹去了他的房间,他依然在呼呼大睡,房间里满是酒气。酒店的监控录像也能证明,他在从15层的餐厅返回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间,没有作案的时间,经过弗兰克的调查,这名说唱歌手是业内的一个奇葩,和其他的说唱歌手不同,他并不是飞叶男孩,也从没和任何人起过冲突,甚至在一些水火不容的歌手或者团体之间,都有不少朋友。名下还有一个慈善机构,专门帮助被渐冻症困扰的人群,除了有酗酒的毛病之外,是个十足的好人。和法布隆虽然并不熟悉,但他本人是非常尊敬法布隆的。所以也没有作案动机,也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第二个人是一名R&b歌手,他同样也住在23层,这个人据坊间传闻,和一些黑手党有着密切的关系,不过他本人并没有回应过任何相关的话题,也没有人拍摄到什么证据。不过弗兰克知道,这个人的确和黑手党有关系,不过并不参与组织内部的活动,但会给组织内部一些合法的商业行为提供原始资金。作为回报,黑手党会帮助他处理掉一些桃色新闻,以及一些因嫉妒威胁他,或者恶意诋毁他的一些声音。弗兰克知道这个情况的原因,是因为他和这个人认识,虽然弗兰克很不想承认,但他们俩的确非常熟悉。
“弗兰基!(Frankie,Frank的一种比较亲昵的叫法,一般熟识的人会这么称呼弗兰克)没想到这次是你来负责这个案子!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一年?”
“别套近乎贝尼,还有你的脑袋是被花盆砸了么?我们上个月不是才见过么?”
“哦,对了,上个月。恩佐的那档子事,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弗兰基,恩佐那家伙的确是个蠢货。”
“行了说正事,法布隆的事情你有什么了解?”
“我你应该很清楚弗兰基,跟我没关系,你知道老头子很喜欢老麦克,听说这俩人年轻的时候还是高尔夫球友,直到老头子去世之前,两个人好像还有联系。”
“法布隆难道也。。”
“哎,你可别多想,法布隆并没有参与过任何组织内的活动,老头子的私事公事分得很清楚,除了一些和老头子有生意往来的人之外,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知道老头子就是组织的老大,法布隆自然也不知道,他一直以为老头子只是个地产商人。”
“这点我回去会调查的,先说说你吧,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写歌词,我的新专辑还差一首主打歌,曲子已经定好了,不过歌词一直没能写完,总是有些不满意的地方,我一直在房间里改歌词,哦对了,我中途出去过一次,我房间浴室的花洒出了点问题,一直在漏水,水滴的声音让我没办法静下心想歌词,所以我去了前台,让人过来帮我修一下。我直接坐电梯去了一楼,走廊里的监控和电梯里的监控应该拍到了我。”
弗兰克看了眼丽兹,后者点了点头,之前丽兹看到的监控录像,的确证明了贝尼的说法。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让前台过来修,而是要自己下去?而且就算你不想打电话,也可以叫你的经纪人或者保镖去,你亲自去有什么目的么?”
“你了解我的弗兰基,首先我这次来,就没有带经纪人,我的保镖也是相当敬业的家伙,我不可能让他去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说重点贝尼。”
“好吧,酒店的前台小姐是个长在我审美上的姑娘,身材也是。。。。你知道这对话要朝着什么方向发展了吧?”
“所以就是为了泡妞,对吧?”
“没错。”
贝尼朝着弗兰克挑了挑眉,朝着卧室的方向撇了下头,通过卧室打开的门缝,弗兰克能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
“正到不行弗兰基!”
贝尼压低声音,双手竖起了大拇指,表情一本满足。不用问,贝尼也有不在场证明,尤其是丽兹走向了卧室,看见浴室正在洗澡的女人之后。
“行吧,有事儿我再问你,记住,这段时间不要离。。。”
“明白弗兰基,再说了,就算你让我离开,我也不想离开。”
“所以你的歌词就不写了?”
“怎么会,不过该放松的时候也要放松。”
“你最好别搞出什么事情,让那些不干净的家伙给你擦屁股。”
弗兰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贝尼自然明白弗兰克的言外之意。
“放心,能在这个级别的酒店工作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再说了,我可是很大方的,弗兰基。”
“你这么有钱,不如帮我买个房子?”
“行啊!你要什么样的?我现在就让人去办。”
“算了吧,我可不想和黑手党扯上关系。你的钱还是留着泡妞吧。”
“你看,真给你买,你还不要。”
“没事别出去贝尼。”
“彳亍。”
对于贝尼的配合,和他与弗兰克交谈的态度,如果不知道贝尼的身份,很可能会认为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不过事实上,在某方面来说也的确如此,弗兰克和贝尼认识的时间,比他做警察的时间要长很多。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丽兹小姐,弗兰基和我可是从小就。。。”
“闭嘴吧贝尼,我还有其他人要问。”
“行吧,抱歉丽兹小姐,弗兰基又开始耍小孩脾气了,要不然我们找时间单独聊一聊?”
“她是卢戈斯的女儿。”
“那怎么了?这不是更。。。好吧弗兰基,我闭嘴,我可不想被你用枪托砸。”
看着面色逐渐阴沉的弗兰克,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手枪,贝尼识相的闭上了嘴,弗兰克倒不至于开枪打他,不过很有可能用枪托给自己来一下,这可不怎么舒服。
朝着贝尼竖了个中指,对方也回了一个中指之后,弗兰克和丽兹离开了贝尼的房间,准备问询最后一个人,然后就去单独询问马尔提娜。
“你看起来和那个贝尼的关系很不错?”
“我们从小就认识,算是。。过命的交情。”
“你对贝尼的评价很高么,难道你和黑手党也有关系?”
“别闹了丽兹,我的情况你知道。”
“行吧,继续干正事,下一个人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