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后，我怔怔看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
在沈曼的小屋陪了她整整一天，等到下午苏晴给我打来电话，我才告诉她，已经回来，等下回家。回到家里后，几人早早就等在别墅门口，除了小皖。
“小皖呢？”
“她...在房间等你。”苏晴接过我的行李箱，看着我道。
我来到小皖房间，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臭丫头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看到是我，立马把头低了下去，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我走到跟前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皖的脑袋：“哥都知道了，那些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小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话还没出口，眼眶一红，然后泪珠一颗一颗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对不起...”臭丫头很小声，带着哭腔道。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我搂住小皖，轻轻安抚着她。“但是...如果我告诉你，我错了，但是压根就改不了，我放不下安若、苏晴、还有沈曼，你怎么办。”
小皖抬起头看着我，任由眼泪一颗一颗掉下，默不作声。
“很委屈，吃醋、心里难受，对不对？”我抬起手帮臭丫头擦去脸蛋上压根就止不住的眼泪，继续道：“如果要哥离开她们，她们也是一样。哥就是这样，滥情又多情，坏透了，可是事情到这一步，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我扶着小皖的肩膀，看着她认真道：“跟我在一起，还有彻底离开我，你怎么选？”
“我不要跟你分开。”小皖生怕我做出什么伤害她的决定，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那冯辰，跟冯卿，你怎么选？”
小皖沉默了，许久过后，她的双手使劲抓住我的胳膊，“我不选，我谁都不选，我不要离开你，也不要她再丢下我！”
看着小皖哭得梨花带雨地模样，我久久没有再开口，就只是任由这丫头在我怀里，尽情地发泄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安若才来敲门，告诉我们点的餐送到、该吃晚餐了。
我带着小皖去到浴室，替她好好洗了把脸，虽然眼睛有些肿，不过，总算是看起来稍微没刚刚那么狼狈。
出了房间后，苏晴还有安若什么都没有说。
跟平时相比安静了许多的晚餐，很快就结束了。就在小皖跟安若准备回房时，我拉着苏晴的手，开口道：“晚上，一起都睡主卧吧，好久没跟你们好好聊过天了。”
苏晴看着我，没有一丝异样，而小皖跟安若，看了看苏晴，最后都轻轻嗯了一声。
我先去了一趟书房，一个人待了大半个小时，然后才回到卧室。
等我开门进去时，三女躺在床上，正在聊着护肤品之类的话题，而且...穿着一模一样的睡衣。
“真好看。”我忍不住开口道。
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心知肚明，就是看我心情不好，故意穿给我看的。
我走到床边，有些不自在地安若抬手按住被子，“你，先去洗澡。”
我笑了笑，“知道啊，我就是拿下睡衣而已。你那么紧张看着我做什么？”
有过两次“前车之鉴”的安若红着脸，羞恼看了我一眼。
我进到浴室，花了十多分钟好好洗了个澡，洗完后一扫疲惫，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再回到卧室，三个人已经换了位置，床的右边给我留了位置，然后苏晴躺在我旁边，再过去是小皖、安若。
我没有躺下，而是盘腿，坐在了三人的跟前，看着她们。
深呼吸一口后，我才缓缓开口。
“以往，是我错了，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天真以为只要自己不把事情说穿、不做选择，我们就可以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
我的开场白说完，三人的表情都变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问题早就摆在我面前，是我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对，所以，才有了今天这般境地。”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跟你们每个人都说过，今天，你们都在，我再说一遍。”
“我是一个坏人，坏到骨子里那种，如果不是我花心滥情，你们的生活，或许会比现在好很多。”
“我喜欢苏晴，喜欢小皖，喜欢安若，也喜欢沈曼，你们不爱听，但是我确实是每一个，都很喜欢。”
“以往怕你们吃醋、不开心、闹脾气，许多事遮遮掩掩，可是又拖泥带水，露出马脚，所以搞得你们每一个人都不开心。”
“可是...为了我，你们迁就、忍让，甚至假装不知情...”
我抬起头，看着默不作声，但是眼眶都红了的三人，最后轻声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喜欢你们、还被你们喜欢，早就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
“所以，有一天，当最后的选择摆在你们面前时，你们怎么选，我都不会意外、不会失望，当然，我也最没有资格提失望这两个字。”
“风卿，真名叫冯卿，是小皖的姐姐，她在尽自己作为姐姐的责任，想要保护小皖、逼我离开苏晴跟安若。就我而言，我不会去做选择，因为你们每一个，我都不会离开，但是，感情是要讲公平的，已经在这几段感情里占尽了便宜的我，这一次，想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
“安若，苏晴，小皖，假如现在就把这个问题提前摆在你们眼前，你们怎么选？留下，还是离开？”
说完这些后，床上，三人静静看着我，卧室里，一片寂静。
而我，神色平静，早已做好了接受所有答案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