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声说道:“对呀!宝儿啊,你赶快去问问英子那丫头的想法!要是她也愿意的话,你就赶紧跟她的爹娘透个信儿!
让他们放心,英子嫁到咱们家来,我们老两口肯定会把她当成亲生闺女一样疼爱!要是谨烨那小子敢欺负她,我第一个就不答应!咱们家啊,就喜欢像英子这样既能干又懂事的媳妇儿!”
李宝儿看着公婆脸上洋溢着的发自内心的喜悦和那真诚无比的承诺,她的眼眶不禁有些微微发热。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这一礼承载了千言万语。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面对着公婆,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不仅代表着她对公婆的敬重,更包含了她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
““爹,娘,听到您二老这么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李宝儿的眼眶微微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代替英子,还有谨烨,真心地感谢您二老!
我这就去问问英子的想法,也跟我爹娘好好商量商量。您二老对英子如此看重,这可真是英子的福分呐!”
张玉花听着李宝儿的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都快合不拢嘴了。
她连忙摆了摆手,喜笑颜开地说道:“哎呀,谢啥谢呀,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快去快去!我看这事儿啊,肯定能成!”
她的心中已经开始暗暗盘算起来,“等英子过了门,家里可就更热闹啦!我得好好想想,该给她准备些啥呢……”
堂屋里弥漫着一种温暖而欢快的气氛,就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一样,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这种氛围似乎具有一种魔力,连空气都被它所感染,变得轻盈而愉悦。
李宝儿站在堂屋中央,心中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她知道,英子与公婆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而且这个开端比她预想的最好结果还要好。公婆对她的接纳和喜爱,不仅让她顺利通过了这一关,更为她和英子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她满心欢喜地想象着英子到来后的情景,想象着他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这个画面是如此美好,以至于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种幸福的氛围。。
她步履轻快地走出堂屋,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晚上该怎么跟自家那个害羞的小妹妹开口了。
庭院竹影下,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李宝儿坐在石凳上,手中捏着药方,眼睛却不时地偷瞄着妹妹李英子。
此时李英子正专心致志地绣着芍药花样,那针线在她手中上下翻飞,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李宝儿却突然出人意料地开口说道:“英子啊,你看看你这芍药花样,都已经绣了整整三天啦!可怎么越绣越像一团红彤彤的云彩呢?难不成……你心里也正飘着一朵熊熊燃烧的火烧云不成?”
李英子一听这话,手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抖,原本拿在手中的绣花针瞬间失去了控制,不偏不倚地直直扎进了她那纤细的手指里。
只听得她“呀”的一声惊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惊愕。
她急忙将受伤的手指含进嘴里,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疼痛似的。同时,她还不忘嗔怪地对李宝儿说道:“姐姐呀,你就知道拿我开玩笑……”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李英子的双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那盛开的芍药花一般娇艳欲滴。
这一抹红晕不仅让她原本就俏丽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也将她内心的羞涩和尴尬展露无遗。
李宝儿见状,心中暗笑,却故作不解地继续追问:“不过是前日萧家三公子夸了句芍药衬肤色,你就如此上心?”
李英子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手中的帕子被绞成了一团,嘟囔道:“姐姐,你再这般打趣,我可就恼了……”
李宝儿见状,连忙收住笑容,凑近妹妹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啦好啦,姐姐不逗你了。不过,那萧谨烨可说过,我们英子比芍药还娇三分呢?”
说罢,李宝儿突然模仿起书生的腔调,摇头晃脑地念道:“李二姑娘的《春江赋》当真是……”
李英子见状,急忙伸手捂住姐姐的嘴巴,焦急地说道:“姐姐!他明明就是在点评文章嘛!”
然而,话刚说完,她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压低声音调侃道:“不过呢,他可比某些人要强多啦!上个月是谁对着萧家郎君的玉佩,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耳根都红透啦?”
李宝儿听到妹妹的话,有些尴尬地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佯装发怒道:“好哇,你这小妮子,如今竟然学会编排起长姐来了!”
不过,她的语气很快就变得正经起来,轻声问道:“说真的,英子,你觉得这位萧三公子怎么样呢?”
李英子闻言,缓缓转过头,凝视着池塘中泛起的层层涟漪,沉默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嗯……我觉得他还不错。”
接着李英子笑了笑,想起他们两个的一些趣事,继续说到,七岁时萧谨烨翻墙送来的糕点总缺一角,后来才知是他偷咬的“试毒”习惯。
我至今见到枣泥糕仍会抿嘴笑:“如今倒学乖了,晓得用银针验。”
每年三月三,他扎的风筝总比别人的多截红线。去年线断时,他追着风筝跑过三里麦田,回来时发现沾着蒲公英,却把捡回的风筝塞给我说:“替你系了一辈子,断不得。”
萧谨烨评点我的诗稿时,总在“月”字旁画极小的心纹。我曾佯怒质问,他却指着《诗经》里的“月出皎兮”:“古人早替我答了。”
他借给我的游记集里,凡涉及“同游”“偕行”处,纸页总有细微褶皱——像被反复摩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