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墨瑶华早知墨淑华告密,有了人证在,这件事她是怎么都不能否认。
“你既对本王用了迷情香,就未必不会用旁的手段,否则以你的姿色,还能引诱得了本王?”
楚玄寒看到她只觉得恶心,眼里全是嫌弃之色,“本王生来尊贵,什么貌美女子没见过?”
“在殿下眼里奴婢竟有这般不堪?”墨瑶华不死心,她跟了楚玄寒这么多年,他怎能毫无情意?
“是,你就是个上不台面的东西,跟你那贱人亲娘一样,还误了本王的大事,错失墨昭华。”
楚玄寒每提到墨昭华一次,对墨瑶华的厌恶与憎恨便要多一分,心里的怒气也跟着上涨。
“当初是殿下自己嫌弃她不懂风情,如今不过是得不到的便觉得最好,心有不甘罢了。”
墨瑶华对他虽有利用,但也有点真心,至少是用心的去了解过他,能猜到一些他真实的想法。
“你住嘴!”楚玄寒被说中了心思,愈发恼羞成怒,又踹了她一脚,“分明是你害了本王。”
“啊——”墨瑶华痛得大叫,干脆破罐子破摔,“那我偏要说,我才不比她差,是得不到的才最好。”
楚玄寒眼神阴鸷,“无论是学识容貌,还是才智品性,你连墨昭华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不,我比她好,我哪都比她好!”墨瑶华大喊,“所以父亲才宠着我,任由我欺辱她算计她。”
楚玄寒气的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撞到后面的床榻,发出一声重响,“砰——”
“啊——”墨瑶华大喊大叫,“你就算打死我,你也得不到她,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楚玄寒快步走上去,对着她又是一阵猛踹,嘴里还在愤然咒骂,“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噗……”墨瑶华被他踹的口吐鲜血,疯了似的抱住他的脚,“你打死我啊,打死我……”
楚玄寒正准备了结了她,冷延在外禀告,“主子,王妃与庶妃以及王妾都来了,想要见殿下。”
“他们来的倒是挺快,哼……”楚玄寒的动作被打断,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他讨厌这般。
房门关着,冷延看不到他的神色,便猜测的问,“主子若不方便见,属下便去打发了他们。”
“没事,让她们进来!”楚玄寒有了个主意,“本王今日便要杀鸡儆猴,让她们也长长教训。”
“是,主子。”冷延也觉得这法子不错,祁王府后院以后还会添人,但不能再这样添乱。
“你……”墨瑶华方才死在他脚下便也算了,现在要当众惩罚就觉难堪,“你想如何处置我?”
她既不想被昔日的情敌尉迟霁月看到这副惨样,也不想让墨淑华体验到为薛氏报仇的快感。
“你很快就会知晓。”楚玄寒既要以儆效尤,便不会让她死的太轻松,如此方有威慑力。
墨瑶华有些自负,到现在竟然还没死心,再次问他,“殿下对奴婢,真就没一丝情意?”
楚玄寒的眼里不只无情,还满是厌恶,“本王对一个胆敢给本王下蛊的贱人,还要有情意?”
“楚玄寒!”墨瑶华气的直呼他的名讳,东陵尊卑分明,便是在她得宠时都不敢这般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讳!”楚玄寒又是一脚踹去,“你就这么等不及要上路?”
“噗……”他带着怒气的一脚,踹的墨瑶华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明显是已伤及五脏六腑。
此时房门被敲响,是冷延领着尉迟霁月他们来了,楚玄寒冷着脸,应声让他们进来。
尉迟霁月与柳若萱,以及墨淑鱼贯而入,先偷看了眼墨瑶华才行礼,“妾身\/妾拜见殿下。”
看到墨瑶华被打的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嘴角还带血的可怜模样,三人心里都很解气。
“你们来的正好!”楚玄寒道,“墨瑶华为争宠对本王下蛊,其罪当诛,你们要以儆效尤。”
“殿下,您真要杀了她?”尉迟霁月闻言还不敢相信,毕竟他之前对墨瑶华是百般维护。
她与墨瑶华一样,都以为这么些年了,他多少还是会有点感情,没想到他竟开口便是赐死。
楚玄寒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之色,“怎么,本王如今连处置一个下人的权力都没了?”
“不是。”尉迟霁月连忙解释,“妾身是想着,她虽被贬为婢女,但终究是墨韫的女儿。”
她早已恨透了墨瑶华,自是巴不得除之而后快,以解心头之恨,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楚玄寒不以为意,“出嫁从夫,莫说她如今只是个婢女,便是侍妾本王也照样能处置了她!”
“御王妃那边要不要顾忌一些?”尉迟霁月又道,“她如今深得父皇欢心,万一告殿下的状……”
她并非心甘情愿相劝,只是作为妻子,这是她的责任,她的话只需说一半,在场的人便都明白。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她管不着本王的后院!”楚玄寒冷声下令,“拉下去,乱棍打死。”
“是,殿下。”外面有候着的下人,虽不知屋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不敢耽搁,闻声而入。
“不要——”墨瑶华拼着仅剩的力气,抱住他的腿,“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
“拉下去!”楚玄寒如今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只想眼不见为净,又如何还会饶她?
“殿下,我爹可是墨韫,你真一点都不在意吗?”尉迟霁月方才都提过,墨瑶华还是搬出墨韫。
楚玄寒不为所动,“莫说墨韫已辞官,便是他还在尚书之位上,你犯下此罪他也保不了你!”
“殿下,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墨瑶华最大的倚仗便是墨韫,若他都没用,她就真没救了。
“现在才知道错,晚了!”楚玄寒抬脚想将她甩开,奈何她在死亡面前,展现出了极大的力气。
他不仅没能将她给甩开,反而被她抱的更紧,好似只要抱紧了他这条腿,便可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