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墨瑶华成了明月居婢女的事,传遍了整个后院。
墨淑华得知消息后惬意的喝了口茶,“一切都在掌握中,这种感觉真好。”
寒霜笑着夸她,“那是主子聪慧,墨瑶华没脑子,又如何是您的对手?”
“她不是没脑子,是太过自负,未将我放在眼里。”墨淑华还挺希望她轻敌。
寒霜想起了过去那些事,“以前她确实常利用主子,害的主子得罪御王妃娘娘。”
当时她们都不知道,后面才慢慢醒悟过来,好在墨昭华并未与她们计较,还愿帮她们。
她们自是不知,墨昭华不是不计较,而是早已计较过,她们做的孽早已得到了惩罚。
墨淑华冷笑,“好在我反应过来了,她却还活在过去,得了这么多教训都没用。”
“王妃可不喜她了,她在王妃跟前伺候,自有她好受的,我们要不要去明月居瞧热闹?”
寒霜与墨淑华是真正的一条心,对墨瑶华同仇敌忾,落井下石与幸灾乐祸,她都上赶着做。
墨淑华摇头,“暂时不去了,若是太过落井下石,被殿下知晓了会生厌,没了宠爱便无法立足。”
“是,主子。”寒霜原是没想这么多,闻言也觉得有理,他们最大的目标是为薛氏报仇。
所以一切还是要以留在府里,巩固宠爱为主,毕竟墨瑶华还没死,可不能自己先出事。
***
五月初一。
墨韫带着一家老小搬了家。
新家比墨府小了许多,只是个三进的院落。
墨韫独自居住前院的厢房,另外还有正厅与厨房之类的。
墨胜华与墨庆华一起住在二进院中,不再有单独的院子,只有独立厢房。
这个院子入口还挂了个牌子,与墨胜华此前的院子一样,名为雅颂轩。
兰如玉与乔氏则同住在后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倒方便了乔氏盯着兰如玉。
前院的正厅中,墨家的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另外还有孙昌与孙北父子俩在。
墨韫端坐在主位上,“胜儿,你也曾是中过进士的人,以后有时间要多教教你弟弟。”
“父亲以后不亲自教了么?”墨胜华倒不是不愿教,而是此前一直都是墨韫在教。
每日墨庆华从学堂回来,他都亲自监督课业,根本轮不到他这个当兄长做什么。
墨韫道:“老夫虽在丁忧,但也需为再启用铺路,你左右是无事,便为老夫分担些。”
墨老夫人去年三月份去世,他丁忧已过一年,还有十几个月便孝满,他自是该提前安排。
官场上是僧多肉少,他不可能傻等着文宗帝启用,需得先借助以前的人脉,走动关系。
“是,父亲,儿臣知道了,定当全力而为。”墨胜华腿瘸后不愿出门,确实也没别的事忙。
墨韫又看向墨庆华,“庆儿,有什么不懂的便问你兄长,他可是有真才实学,能教你好东西。”
“是,父亲。”墨庆华本是坐在椅子上,当即起身向墨胜华行礼,“兄长,以后有劳了。”
“自家兄弟,无需如此客气。”墨胜华客气道,“你日后若能高中,我也是与荣有焉。”
“正是如此。”墨韫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光耀墨家的门楣,也需齐心协力。”
看到两个儿子能这般和平共处,他深感欣慰,若是两个女儿也能如此,他何愁前路渺茫?
兰如玉见自己复宠后,他还是如此在意墨庆华,甚至让她的儿子去教,心中很是不悦。
她辛苦生下来的儿子,又有学问,岂能白白便宜墨庆华,再让乔氏母凭子贵翻了身?
思忖间听得乔氏问,“老爷,端阳在即,御王妃定会回府送节,搬家之事要知会一声吧?”
墨韫自是要相告,“老夫明日会修书一封过去,告知新宅住址,方便她端阳前来认门。”
墨昭华一年也就回来这么几次,每次都带着大堆礼物,他又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兰如玉跟着开口,“老爷,如今下人少了,妾与妹妹便轮流去厨房帮着做膳食吧。”
早在搬家前,墨韫便遣散了一些下人,便连家生奴,也已卖了不少,只留下少数人伺候。
乔氏则留了两个贴身丫鬟,兰如玉也一样,只能留两人,其他诸如厨娘车夫之类的都减少。
“暂时委屈你们了。”墨韫自己都知道寒酸,“等老夫丁忧结束,日子便会好起来。”
“妾相信老爷定会平步青云,再登高位。”兰如玉比乔氏爱说话,也更会哄墨韫。
墨韫听着就舒心,“还是如玉会说话,待时候差不多了,老夫便抬你为正妻。”
“妾多谢老爷。”兰如玉之前也听过这句话,可惜至今未能如愿,倒不太敢期待了。
她用余光瞥了眼乔氏,想看对方因妒生恨的模样,结果乔氏神色无异,犹如没听到那话。
不仅乔氏不在意,连墨胜华都对此漠不关心,“父亲,若无别的事,儿子便先回院里。”
“去吧。”墨韫再次交代,“你弟弟的功课便交给你了,你要倾囊相授,他是咱家的未来。”
“是,父亲。”墨胜华也想好好教,若是他能教出个状元来,那以后必能桃李满天下。
墨庆华跟着起身,规规矩矩的向长辈们行礼,“父亲,兰姨娘,姨娘,儿子告退。”
“庆儿这礼仪愈发周到了。”这等规矩的样子,墨韫以前只看到容清与墨昭华这般做过。
“一家人又何须如此客气?”兰如玉鸡蛋里挑骨头,“显得多见外呀,又不是在外人跟前?”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墨庆华解释,“我们家虽算不上书香世家,但父亲与兄长都是读书人。”
“说的没错。”墨韫极为赞成,“家风本就是一代代传下去的,庆儿能这般守礼乃好事。”
“是,父亲,那儿子先告退。”墨庆华不再管兰如玉是怎么想,左右她现在还非嫡母。
兰如玉见他这般,更想早日成为正妻,如此便有资格管教嫡子,那她便不会轻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