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明看着李迪克离去的背影，有关他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平行四界做为一个由粉丝到社团的企划，因为偶像化和畸形产业链的影响下，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比如，社长把赚到的钱全拿去梭哈游戏，打算来个孤注一掷，最终的结局就是被流量反噬。
李迪克和张文明的转行模式差不多，根本原因都是为了生存，只不过前者选择游戏路，后者选择了雅马哈道路。
但是他们的运营思路并不同。
相比于李迪克把自家歌姬当摇钱树，又把钱全拿去梭哈游戏，并且这个游戏路是在运营后期才开展的。
张文明则是研发软件是在运营前期，初期靠软件赚钱自给自足，这些钱也并没有拿去过分专注一个行业。
他不是赌神，这些钱他更倾向于日常运营维护开销和手中行业的长期稳定，为将来的搞活动和出圈打基础。
毕竟自己还欠系统8000万，这该怎么还啊？
“主人，你在想什么？”张雅凑到张文明耳旁，柔声问。
“没什么，张雅。”张文明摇摇头，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事情搞定了吗？”
“嗯，一切顺利，剩下的都交给璃戮了。”张雅点点头淡淡的回道。
“那就好。”张文明松了口气。
……
张文明回到办公室，他收到了不同来自原画部门的形象模型，但这些还是太少，但也能理解，毕竟刚决定搞。
一切的一切都还在起步，出圈速度虽然相比与偶像化慢了点，但随着后续特别粉p主画师们的加入，加上后继内容资源的大量积累就能弥补。
“文明，我来了！”璃戮来到张文明身旁，热情的打招呼道。
“嗯？”看着突然出现的璃戮，张文明一脸懵逼的挠挠头：(???.???)????“璃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就来了。”璃戮堆起笑脸回道。
“搞定了？”张文明问。
璃戮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我放在角落里的花盆中了。”
张文明闻言，点头一笑：“辛苦你了。”
……
过了许久，来到了下午5点半，禾念公司又到了日常的下班时间。
各个部门的员工主管仿佛获得了解脱一般，纷纷离开了工作岗位。
王安宇和杨赵伟这两个异类与程序部门的其他人不同，他们仿佛串通好了一般，先是去一趟厕所，并且故意在厕所里待了很长时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肚子不舒服，所以大部分人也就没那么在意。
“时间到了吗？”杨赵伟轻声询问。
“还没。”王安宇看着手腕上的表，叹了口气。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除了工作之外，并没有闲着，特地观察了所有成员离开公司的平均时间。
二人一想到自己亲自接触到了禾念的机密，内心可谓是无比的激动，只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可以拿到那份文件。
一想到文件，王安宇微微皱眉，目光直视杨赵伟：“你还记得，那个女孩把U盘放哪了吗？”
杨赵伟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记得记得，就在门口左侧的一个盆栽里，那个女孩很聪明还知道看有没有人盯着她。”
“但可惜她在埋的过程中，却忽视了身后，在这个时候我可是盯着她呢！”
说到这里，杨赵伟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王安宇见状，看着杨赵伟浅浅一笑，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到，外面没人了，走！”
两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回到程序门办公室。
此时，程序部门内空无一人，电灯也关了，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片寂静的气息。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杨赵伟凭着记忆，走到指定的盆栽前，蹲下身子，费了好一番功夫，手上沾满泥土，这才将 一个蓝色U盘给挖了出来。
为了第二天不被人注意，他又将挖出来的泥土，塞回了盆栽内，便用手将土拍平，这才将现场复原。
“走！”
杨赵伟的头微微侧转示意，二人站起身来，他将U盘放入口袋，和王安宇一起快速走出了这里。
二人走出办公室，便从楼梯下了楼，而不远处一双酒红色的双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
……
保卫科，监控室内。
张文明、璃戮和郑晨，还有侯郑伟正通过监控传来的画面，正是二人从厕所里出来到挖出U盘的全过程。
“璃戮，你刚刚演的好逼真，而且很强势，我差点就信了都！”郑晨抬了抬眼镜，不由的称赞道。
璃戮回道：“不演的像一点，他们怎么相信？”
“老板，既然他们是间谍为什么还留着他们？”不知情的侯郑伟，问出了每个人都会问的问题，连郑晨也有些好奇。
张文明见二人不知情，便将不打草惊蛇的原因告诉二人。
二人听后，明白的点点头，这时，侯郑伟问：“老板，U盘里装的是什么？”
“徵羽摩柯的病毒程序。”张文明脸色平淡的抛出了一段话。
“病毒！”侯郑伟瞪大眼睛。
老板要玩这么大的吗？
……
而另一边，洛天依则带着施蕊格来逛浦东新区的美食街。
施蕊格面对这头上戴着“∞”的女孩，通过早期加入望乘前的了解。
得知洛天依就是任先生早期运营的歌手，禾念公司也是。
或许望乘和禾念都曾有过同一位老板，施蕊格就对这两样东西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洛天依知道眼前的施蕊格有着间谍的身份但还是选择向对待新人员工一样包容她。
这是独属于洛天依的单纯善良。
“唉，格格姐，能不能拜托我一件事？”洛天依搓了搓手，吞吞吐吐道。
“怎么了？”施蕊格眯眼。
“嘿嘿，我钱没带够……”洛天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
施蕊格嘴角直抽，有些无语。
哪有人出来吃个饭，跟自己说钱居然没带够的。
但看着洛天依睁着星星眼，一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在跟她说“好不好嘛？”
她还是叹了口气心软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
而她掏出钱包的那一刻，也是她最后悔的时刻。
洛天依走在路上，看着施蕊格道：“格格姐，你是怎么想要来做这个的？”
“什么？”施蕊格疑惑。
“我是说你是怎么想来从事我们VocALoId.这一类工作的？”洛天依问。
施蕊格陷入沉思，看向洛天依，嘴角浮现一抹轻笑：“主要是你们是新兴行业，就像任…我朋友说的，这个行业比较适合我们找工作。”
“这样啊。”洛天依闻言，摆出了笑脸，“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我们这一行业，张文明和禾念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施蕊格听着洛天依的话，默默的回了句“嗯。”
这时，施蕊格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杨赵伟”来电。她稍作停顿，然后接听了电话。
“喂！”
只听见对面杨赵伟的声音传来：“施蕊格，我们拿到了禾念的机密了，老板的要求我们已经完成了。”
然而施蕊格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波动，但眼神里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她只回了个“嗯”后，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