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轮磨蹭,严初九下水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了!
月亮似乎在帮着掩护他的行动,带着星星躲入云层,整个海平面几乎漆黑一片!
严初九的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包裹着,可是心头的杀机无法冷却!
非要你死我活的话,当然是你死,我活!
这一片海域,明显是他最熟悉的!
说夸张一点,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进出海湾,何况还带着水下指南针。
他直接潜到七十米左右的海底,这就往海湾外面游去。
整个身形如同一条大鱼,动作流畅,速度快到飞起。
经过了安欣的一血加持之后,他憋气的能力到达了极为变态的地步,堪比忍者神龟!
半个小时左右,他就一口气潜到了两艘渔船的下方。
这会儿肺部仍没有任何不适,纵然再憋个一二十分钟都不成问题。
强大的男人就是这样,相当持久的。
确定上方就是那两艘船,他就缓缓上游。
当他在海面上露出脑袋时,正好就是在两艘船的中间!
整个过程极其安静,悄无声息,渔船上的人对此一无所觉。
他们有的在休息,有的在闲聊,有的在打扑克(真正的扑克)……全都在养精蓄锐,等待着午夜时分的行动。
严初九换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
侧边的富绅号船舷边,有两人在抽烟,压低声音交谈。
“妈的,这鬼地方蚊子真多,咬死老子了!”
一个粗嘎的嗓音抱怨着,伴随着“啪”的一声掌拍肉的声响。
“忍忍吧,阿彪。”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干完这一票,两百万到手,够你去找多少嫩模了,还在乎这几只蚊子?”
“嘿嘿,疯子你说得对。等钱到手,那就可以逍遥快活很久了。不过,龙哥这次是不是太小心了?”
疯子不解的看向他,“嗯?”
“不就一个破庄园吗?咱们兄弟什么场面没见过,直接摸上去,把那小子绑了逼问出盒子的下落不就完了?费这劲!”
“阿彪,龙哥说了,那小子有点邪门,前几天八个人都没拿下他,还折了好几个。”
“邪门?我看是那帮废物没用!”阿彪不屑的冷哼一声,“咱们这次带了家伙,他再能打,还能快过子弹?等找到盒子,要是心情好,留他个全尸。要是心情不好……哼哼,让他看着我糟蹋他庄园上的娘们,再送他归西!”
疯子连连点头附和,目光看向庄园方向,“他那几个小娘们,我白天用望远镜瞅见了,真水灵啊,现在想想都流口水!”
阿彪嘿嘿的笑了起来,“被你这么一说,我的大刀都迫不及待了!”
“再等等吧,龙哥说十二点行动,现在只剩一个多小时了!”
“行,我就再忍一下!”
两人发出一阵压抑又下流的哄笑,仿佛严初九的庄园和他的女员工们,都已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由他们宰割。
严初九在侧边听着这些充满恶意和淫邪的对话,眼神冰冷如刀,心中的杀意变得汹涌澎湃。
他原本只是想着惩戒为主,不搞出人命,此刻已经改变主意了!
这些人,从领头的陈龙泉,到下面的喽啰,个个都卑劣歹毒,不值得任何宽恕。
他们谈论杀戮和凌辱,如同谈论天气一般随意。
这些人,已有取死之道!
严初九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回水下!
他如同一条锁定猎物的鲨鱼,迅速的游到了富绅号的船底,然后拿出了深水炸弹——钓鱼用的窝料。
这次他没有加小便,就只加了污水。
这里属于近海,未必有鲨鱼,但海蛇明显多得是。
设置这种陷阱,严初九明显已经有过一次经验,这次就更是得心应手。
他将揉成了面团状的窝料,安置在船底。
尤其是犄角旮旯,船通海阀,以及螺旋浆等方便固定又易于海蛇攀爬的部位,置放得就特别多。
富绅号弄完了,他又赶紧去了富祥号。
渔船上的那些亡命之徒,依旧在畅想着他们的美好未来,对底下正在酝酿的死亡陷阱毫无察觉。
严初九做完这一切,没敢多作停留!
海蛇随时可能会来,纵然在水下像蛟龙一样的他也没信心能抵挡。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上方两个巨大的船体黑影,迅速朝来时的方向潜游离开!
悄悄的,他走了。
正如他悄悄的来。
挥一挥衣袖,作别西天的云彩,顺便送他们去投胎!
……
半个小时后,严初九如同鬼魅般从海水中探出身子,轻巧地攀上游艇尾部的扶梯。
他刚踏上甲板,一个温软带着香风的身影就猛地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湿漉冰凉的身体。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呜呜~~”
柳诗雨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显然这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对她来说有多煎熬。
她抱得很紧,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
严初九身上的潜水衣还带着冰凉海水,瞬间染湿了她温热的胸怀。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曲线,以及急促的心跳!
心头那股浓浓的杀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冲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翻涌起来的燥热。
身体是海水的冷,心里是妹纸点燃的火!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严初九躬起了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让我把衣服换了,湿透了。”
柳诗雨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松开他,脸上飞起两抹红晕。
她偷眼看着他脱下厚重的潜水衣,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肌肉线条!
水珠,正顺肌肤缓缓滑落!
在游艇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
柳诗雨的心跳,不由就快了几分,赶忙去拿来一条干毛巾。
“老板,你这一身水,我,我帮你擦吧……”
没等严初九同意,柳诗雨已经殷勤的在他身上擦拭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手指偶尔不可避免接触到严初九的肌肤,微凉带着温意!
她也凑得很近,严初九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以及呵气如兰的气息。
服侍老板,柳诗雨明显是认真又仔细而且周到的。
毛巾从胸膛落到腹部,她的手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严初九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感觉比刚才在水下对付那两艘船还要紧张。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他几乎抢似的夺过柳诗雨的毛巾,“你,你去帮我拿件干净的衣服过来,在卧室的衣柜里。”
严初九觉得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敌人还在虎视眈眈,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大局为重啊,小兄弟!
柳诗雨被他弄得愣了一下,只是目光顺势往下看看,又明白了几分。
老板,真是……牲口变的呢!
自己不过只是帮他擦一下水迹而已,竟然就反应大过天!
“好!”柳诗雨红着脸低声应了句,转身飞快地跑去给他找衣服了。
严初九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用毛巾狠狠的擦了几把自己的脸,试图驱散那旖旎的氛围。
没过多久,柳诗雨就拿着他的衣服过来了。
严初九接过衣服穿上,终于感觉自在了些!
他带着柳诗雨再次上到顶层甲板,拿起高倍夜视望远镜,调整焦距,看向那两艘渔船!
夜色更深,海风仍然带着腥咸!
望远镜的视野里,那两艘船依旧像沉睡的巨兽,但它们的腹下已经开出致命而妖异的花。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