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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家兄弟的突然行动,打得所有关注日耳曼尼亚联邦动态的势力,都有些猝不及防。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支特战小队被神秘的黑桃A指挥着。不过高卢总统克里昂索还是通过一系列手段,听到了「汉娜」被一支说赛里斯语的龙国特战小队救走了。

于是国际的目光则完全聚焦于武廿无的舰队所在的弗雷德里西亚港,然而那支特战小队却却登上了“火蜥蜴”武装直升机后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与此同时北欧某个破旧农场模样的地方。风卷着干草屑,在破败谷仓腐朽的梁木间打着旋儿。谷仓外悬着一块风化的木牌——‘斯德哥尔摩畜产交易所,1897’,数字7被虫蛀得只剩半边。

夕阳的余晖从豁开的木板墙斜射进来,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陈年谷物霉变、牲畜粪便和某种更深邃的腐朽气息。

夏薇坐在一个倒扣的破木桶上,深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亚麻长裙,样式古朴得近乎简陋,唯有裙角用暗金线绣着几只振翅欲飞的天蛾,隐隐流动着非人的光泽。她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根枯草,姿态看似闲适,却像一张拉满的弓,绷紧在无形的弦上。

谷仓里并非只有她一人“存在”。

一只冠羽鲜红如血、羽毛却沾满泥污的硕大公鸡(日冕皇 | 东皇御日金乌皇),正焦躁地踱步,尖喙不时狠狠啄向地面散落的谷粒,金铁交鸣般的啄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每一次啄击,它足下的阴影便如沸腾的墨汁般翻滚一下,隐约可见扭曲的日轮虚影。

角落里,一头体型异常庞大、浑身覆盖着厚重如铠甲的漆黑鬃毛的野猪(猪神 | 净世焚业猪皇),正用粗壮的獠牙拱着一具早已腐烂、看不出原貌的小型动物尸体。污秽的业火在它獠牙尖端无声燃烧,将那腐肉烧灼成灰烬,却散发出更令人作呕的焦臭。它浑浊的小眼睛里,倒映着谷仓里所有的阴影,仿佛在咀嚼着世间的罪孽。

还有头骨架粗壮得惊人、皮毛却黯淡无光的黄牛(牛神 | 镇坤御岳牛皇),沉默地卧在干草堆里,缓慢地反刍。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大地的低沉嗡鸣,身下的地面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细微的尘土随着它的脉搏簌簌落下。偶尔抬起巨大的头颅,铜铃般的牛眼中没有情感,只有亘古不变的沉重与审视。

有条皮毛肮脏打结、瘦骨嶙峋却眼神锐利如刀的老狗(犬神 | 明镜司直犬皇),伏在夏薇脚边不远。它的一只耳朵残缺,鼻翼不断翕动,喉咙里发出极低沉的、威胁性的呜噜声,浑浊但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着谷仓唯一的入口,仿佛在审判每一个可能进入的不洁之物。

一只通体雪白、但羊角却缠绕着丝丝缕缕不祥黑气的山羊(羊神 | 转轮幽冥羊皇),安静地站在一根断裂的廊柱旁。它碧绿的瞳孔如同深潭,倒映着谷仓里的一切,却又仿佛穿透了物质,凝视着生死的界限。它脚下干枯的草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化为飞灰,又在下一刻诡异地抽出一点转瞬即逝的嫩芽。

一匹骨架高大、肌肉线条却透着一股衰败气息的灰马(马神 | 破军骧武马皇),不安地刨着蹄子。它的马蹄每一次落下,都带着金戈交击般的铿锵回响,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铁锈与血腥味。它的鬃毛无风自动,如同战场上残破的旌旗。

以及,一个倚靠在生锈农具架旁的、穿着仿佛浸满水渍的古老麻衣、面容模糊不清的男人虚影(禹皇 | 镇坤定海禹皇)。他的存在感最弱,却又仿佛无处不在,谷仓角落里渗出的湿气,墙根处缓慢蔓延的青苔,都昭示着他的权柄。他沉默着,目光投向虚空。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只有公鸡的啄击、野猪的咀嚼、老牛的嗡鸣、老狗的呜咽、山羊脚下生死的轮回、灰马的刨蹄声,交织成一曲诡异而压抑的末世交响。

“咯咯咯!” 公鸡(日冕皇)突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啼鸣,并非破晓的宣告,而是充满了暴怒与不耐。它猛地转头,燃烧着金焰的竖瞳死死盯住夏薇,“夏薇!你那位‘尊主’的奴才,何时能把钥匙送来?这污秽的灵脉脓疮,已经蔓延到我的疆域边缘了!夜君那个孽障……” 它的话语带着熔岩般的灼热,提到“夜君”(它的二儿子)时,冠羽上的光芒暴涨,带着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狂怒和耻辱。

“哼哧!” 野猪(猪皇)停下咀嚼,獠牙上挑着一块焦黑的残骸,发出沉闷的鼻音,业火在它周身明灭不定,“还不是你自己家惹出的麻烦!东皇,管好你的崽子,别让他的‘小游戏’把大家都拖下水。啃食灵脉,扰乱生死轮转,这罪业……可是要算在源头头上的。” 它浑浊的小眼睛瞟了一眼角落的禹皇虚影,意有所指。

老狗(犬皇)的呜咽声陡然拔高,变成了威胁的低吼,锐利的目光扫过日冕皇和猪皇,仿佛在警告它们僭越了“秩序”。

夏薇终于抬起了眼睑,深黑色的瞳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倦怠和……嘲讽。她轻轻吹掉指尖的枯草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谷仓里所有的杂音,带着天蛾人执政特有的、非人的空灵与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急什么,东皇陛下?您的长公子金乌君,当年逗最后的人皇夸父,去追他。最后把人皇活生生玩死,也没见你这样生气啊。” 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目光转向猪皇,“至于您,净世陛下,这次灵脉污染闹得这么大,我也没见你处理谁啊,还是您准备养够了数量再……加餐?”

猪皇獠牙上的业火猛地一滞,那块残骸掉落在地。它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恼怒。

“夏薇!” 日冕皇的啼鸣几乎要掀翻谷仓顶棚,“注意你的言辞!你不过是尊主座下一条……”

“我是尊主意志的代行者。” 夏薇打断它,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她微微前倾身体,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皇者,“正如你们是各自权柄的象征。万灵约章约束着我们所有人,包括你们,也包括我,更包括……那个即将被送来的‘钥匙’——神圣罗马帝国最后的人皇血脉。”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谷仓角落阴影里一个不起眼的水晶匣子上,匣子内里似乎封存着两对天蛾鳞翅。冰蓝色那副来自于被碗除十二对翅膀的彼得罗夫娜,棕金色那副来自于500年前的诺拉——他们在这里等待,并非因为惧怕规则,而是因为规则是这片天地最后的锚点。打破它,代价他们谁都付不起,尤其是绝地天通后空间屏障异常脆弱的当下。

夏薇发出单调的叩击声,与老牛的嗡鸣奇异地共振着。

“尊主那边……” 夏薇的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更深了,“他自有他的棋局。我的任务,只是确保‘钥匙’能插进正确的锁孔。至于锁孔后面是天堂还是地狱……” 她摊开手掌,掌心向上,仿佛在承接从破屋顶漏下的、最后一线微光,也仿佛在展示虚无。

“那就得看,那位即将到来的人皇汉娜小姐,是想点燃自己照亮整个欧洲的污秽,还是……甘愿和她的小情人一起,在巫师们制造的脓疮里慢慢腐烂了。”

她话音刚落,谷仓外遥远的天际,似乎传来极其微弱、却被在场所有存在清晰捕捉到的——旋翼撕裂空气的轰鸣。

灰马(马皇)猛地扬起头颅,发出一声悠长而苍凉的嘶鸣,蹄铁重重踏下,震得地面尘土飞扬。老狗(犬皇)瞬间站起,残缺的耳朵竖起,喉咙里的呜咽变成了蓄势待发的咆哮。所有存在的目光,无论是愤怒、浑浊、沉重、锐利、漠然还是带着幽冥的审视,都穿透了破败的谷仓墙壁,投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钥匙,终于要到了。

夏薇重新靠回木桶,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养神。只有她微微蜷缩在裙摆下的指尖,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场以整个欧洲命运为赌注的“谷仓议会”,即将迎来最关键的环节。

稍后旋翼的轰鸣在谷仓外渐歇,特战队员的军靴踩碎干草的声响由远及近。当谷仓那扇腐朽的木门被推开时,午后的残阳恰好斜照在汉娜苍白的脸上——她被两名队员半扶半架着,腰腹的绷带渗出暗红的血,缩小的身躯裹在宽大的战术背心里,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钥匙……到了。”夏薇睁开眼,深黑的瞳孔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指尖在木桶边缘轻轻叩击,节奏与老牛的呼吸奇妙地重合。

日冕皇猛地昂首,冠羽上的金焰骤然暴涨,将半个谷仓照得如同白昼。它尖喙开合间,声音褪去了之前的暴怒,换上一种近乎庄严的语调,每个字都带着太阳般的灼热:“人皇后裔,抬起头来。”

汉娜的睫毛颤了颤,却死死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大半张脸。她能闻到谷仓里腐朽与焦臭混合的气息,能听见身后队员紧张的呼吸,却不敢看那些形态诡异的“存在”——尤其是那头公鸡,它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皮肤发紧。

“你可知灵脉污染蔓延的后果?”日冕皇向前踱了两步,每一步都让地面的阴影沸腾,“日耳曼尼亚的土地将彻底结晶化,所有生物都会异化为没有理智的脓疮;你的爱人皮特,你的同胞,终将在痛苦中扭曲、腐烂,连轮回的资格都不会有。”

它突然展开翅膀,羽尖洒下细碎的金辉,在空中织成一幅流动的幻象:在柏林的废墟之上,一座崭新而整洁的城镇如雨后春笋般崛起。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建筑高耸入云,城市恢复了末世前的模样,那种久违的现代感和科技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为之动容。孩子们在阳光下尽情地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回荡在整个城镇的上空。

皮特怀抱着一个金发婴儿,站在花园里,他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而干净,没有一丝阴霾。婴儿的眼睛明亮而清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希望。

远处,灵脉污染区被一层淡金色的光罩严密地笼罩着。光罩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将污染区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在边界处,巫师们正迈着坚定而平静的步伐走向净化装置。他们的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肩负着拯救世界的重任。

净化装置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不断地吸收着灵脉污染区中的污浊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罩内的污染逐渐消散,原本灰暗的天空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清新的空气弥漫在整个区域。

在城镇的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喷泉,水花飞溅,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人们围坐在喷泉周围,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在这个美好的幻象中,人类成功地从末世的灾难中获救。科技与魔法的结合,让世界焕发出新的生机。人们学会了珍惜和平与自然,共同努力创造一个更加美好、和谐的未来。

“这就是献祭的代价换来的未来。”日冕皇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回响,“你的死亡会成为灵脉的锚点,七皇将以你的血为引,抽空所有污染能量。那时,你的名字会刻在新的纪念碑上,每个活着的人都会说:‘是汉娜拯救了我们’。”

汉娜的肩膀猛地抖了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幻象里皮特的笑容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她喉咙发紧。可下一秒,她突然抬起头,那双因失血而黯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属于现代灵魂的尖锐:“纪念碑?铭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爱皮特弗杜贝尔格,所以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谷仓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猪皇獠牙上的业火“噗”地窜高半尺,老牛的反刍声戛然而止,连禹皇那模糊的虚影都似乎顿了顿。

“你说什么?”日冕皇的金焰猛地一滞,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错愕,仿佛没听懂这简单的问句。

“我说,”汉娜的声音很轻,却像根冰锥刺破了庄严的幻象,“如果我死了,那些阳光、花园、孩子……都和我没关系了。皮特会忘了我,娶别人,生另一个孩子。纪念碑上的名字,不过是块冰冷的石头。”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近乎自嘲的笑,“你们七皇不是全知吗?难道不知道,现代人早就不信‘牺牲换永恒’那套了?”

“放肆!”日冕皇的尖喙猛地啄向地面,金铁交鸣的脆响里,它足下的阴影剧烈翻滚,“人皇的血脉就该承载大义!夸父为追日而死,你的先祖为守护灵脉而亡,这是刻在基因里的使命!”

“使命?”汉娜突然挣开队员的搀扶,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的伤口扯得她闷哼一声,“那是他们的选择,不是我的。我只想……”她的声音低下去,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只想和皮特回吕根岛,看看那里的海。”

一直沉默的猪皇突然嗤笑,獠牙上的业火舔舐着空气:“呵,果然是被俗世污染的血脉。东皇,你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大义’?不过是个只想苟活的小丫头。”它故意晃了晃獠牙上的焦黑残骸,“也罢,就让污染再蔓延些,等罪业够重了我的能力就足以对抗罪孽了。干嘛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送命呢?”

羊皇碧绿的瞳孔在昏暗中亮起幽光,蹄尖轻踏地面的枯草,每一步都带着生死轮回的诡异韵律。它走到汉娜面前,雪白的羊毛拂过女孩染血的绷带,声音像浸过冥河的冰水:“小姑娘,何必自欺欺人?”

羊角缠绕的黑气突然散开,在汉娜眼前凝成一面透明的镜。镜中映出她缩小的身躯:腰腹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皮肤下的血管泛着不祥的青黑,呼吸时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你的灵脉正在崩溃。”羊皇的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看透生死的漠然,“你根本活不过今晚,你感觉得到。与其在痛苦中腐烂,不如让死亡变得有意义——至少,能换你爱人多看几年吕根岛的海。”

汉娜盯着镜中自己的惨状,指尖却死死攥紧了战术背心的衣角,指节泛白:“有意义?谁定义的意义?”她突然抬眼,溃烂的嘴角扯出抹倔强的笑,“我死了,皮特会难过;我活着,哪怕只剩一口气,他至少知道我还在。这种意义,你们七皇懂吗?”

“冥顽不灵!”日冕皇的金焰骤然炸开,谷仓的木梁在灼热中发出噼啪脆响。它猛地扇动翅膀,金辉如利刃般射向汉娜身后的特战队员——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神瞬间空洞,直挺挺倒在干草堆里,眉心残留着淡淡的日轮印记。

“清除杂音。”日冕皇的尖喙滴落金熔般的液珠,砸在地上烫出青烟,“现在,没人能再干扰你了。”

汉娜下意识后退,后腰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就在这时,谷仓中央突然涌起浓雾,牛皇低沉的嗡鸣陡然拔高,与夏薇指尖的叩击声共振成奇异的频率。浓雾中,七皇的灵体开始剥离凡胎:

日冕皇的冠羽化作燃烧的日轮,金焰中浮现出三头九足金乌的虚影,翅展遮天蔽日,每片羽毛都流转着恒星的光芒,阴影在地面投下扭曲的时空涟漪;

猪皇的鬃毛炸开,业火凝成幽冥锁链,缠绕着无数哀嚎的虚影从地底钻出,它庞大的身躯覆盖着黑曜石般的铠甲,獠牙间流淌着能腐蚀灵魂的毒液;

牛皇站起身,四蹄踏碎地面,化作山峦般的巨兽,背脊驮着昆仑墟的虚影,呼吸时吞吐着地脉的浊气,每一次反刍都让谷仓摇晃;

犬皇的瞳孔裂开,露出獬豸的竖瞳,残缺的耳朵化作麒麟的鬃毛,喉咙里的低吼震碎了空气,周身浮现出审判庭的虚影,锁链上挂着无数罪者的头骨;

羊皇的羊角绽开幽冥之花,雪白的身躯一半化为枯骨一半凝为新生的嫩芽,脚下的地面同时上演着腐烂与绽放,生死的界限在它周身变得模糊;

马皇的骨架迸发出青铜色的光芒,化作披甲的战马,蹄铁踏碎虚空,鬃毛燃烧着破军星的烈焰,马鞍上悬浮着无数战死英灵的虚影;

禹皇的虚影终于清晰,麻衣下渗出的水流化作定海神针,身影与天地融为一体,谷仓的青苔顺着他的足尖蔓延,在地面织成山河社稷图。

七皇的灵体悬浮在半空,神圣与狰狞交织的威压让空气凝固。汉娜被这超越想象的景象震慑,却依旧挺直了缩小的身躯,声音嘶哑却坚定:“要么杀了我,要么……救我。”

夏薇终于从木桶上站起,裙角的天蛾刺绣在灵压中亮起金光。她走到汉娜面前,深黑的瞳孔映着七皇的虚影,指尖轻轻按在女孩溃烂的伤口上:“尊主说,选择权在你。”

话音未落,日冕皇的金焰突然俯冲而下,却在触及汉娜的前一秒被夏薇指尖的黑气弹开。金乌虚影发出愤怒的啼鸣,震得谷仓的木牌彻底碎裂——虫蛀的“7”字在空中化为飞灰,仿佛预示着某种规则的崩塌。

“她还有选择的权利。”夏薇的声音里带着天蛾人执政的威严,黑气在她掌心凝成茧,将汉娜护在其中,“在最后一口气耗尽前,谁也不能逼她。”

汉娜在茧中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透明的屏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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