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们恋恋不舍地摆摆手,“走吧走吧。”
血知遥和祈闻笙按着原来的路径离开禁地。
血晚竹叹了一口气,“姐姐,你怎么不告诉知遥,其实不用她破阵,我们几个也是可以出去的。”
血清欢慢悠悠地荡着藤条,“难道你想出去了吗。”
“我……应该是想的吧。”血晚竹苦笑。
血清欢叹了口气:“知遥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的了,我们不要给她添加负担了。”
血晚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红色的血眸中充满了担忧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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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禁地之后,天色已晚,血知遥回到寝殿,脑海中回忆起爷爷奶奶们交代的事情和血族禁地的阵法破解方法,想着想着,困意来袭,她逐渐进入了睡眠。
血知遥一入梦中就见到了宋烬眠。
“烬眠哥哥,晚上好,又见面了呀。”她照例乖巧打着招呼。
今天的宋烬眠比昨天虚弱得多,脸色苍白,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说话有气无力的,“阿遥,晚上好。”
血知遥走过去连忙扶住他坐下,皱了皱眉头,“烬眠哥哥,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
“你是不是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知遥昨天说的你都没听进去是吗?”
血知遥想要赌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但是看到宋烬眠虚弱的身体又别扭地将身子转了回来轻轻扶住他。
宋烬眠咳嗽了两声,面不改色地撒谎,“今天帮孟国陛下算了一下国运,耗费了一些精气,别担心,明天就恢复好了。”
其实不然,他算到了阿遥明天会有一场劫难,耗费了太多精气。
孟流云:好家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宋烬眠,你做好事拿我背锅是吧!
血知遥一下子对孟国皇帝的印象差到了极点,“那烬眠哥哥就不能辞去国师一职吗?”
宋烬眠抿唇一笑,“她于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他没有特指孟国国师,但这样说便有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血知遥双指搭在宋烬眠的手腕处输入血气,宋烬眠想要推开,但此时虚弱的他哪是能反抗得了。
她语气不悦:“这么多年了,所有的恩情也早该还完了吧?”
“别给我输了,阿遥,没用的,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宋烬眠无奈叹气,接着回答了她的上一个问题,“她对我的恩情,我几辈子都还不清。”
血知遥没听宋烬眠的劝告,继续输入血气,直到宋烬眠的脸色恢复一点血气。
她小声嘀咕:“要是烬眠哥哥自私一点就好了。”
宋烬眠佯装没有听到,问起了另外的问题,“对了阿遥,你明天是有什么大事要进行吗?”
血知遥疑惑地看了宋烬眠一眼,“咦?烬眠哥哥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明天知遥要去参加继任大典,就只有一件大事了。”
宋烬眠陷入思考,若是继任大典的话,血族有这么多吸血鬼在,守护阿遥的吸血鬼也应该不少,那阿遥为什么会遇到一场劫难呢?
还是说在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阿遥继任失败?
宋烬眠不由地担心起来,他一早就知道阿遥和其余吸血鬼都不一样,会不会因为这个,阿遥的继任典礼失败了。
有着聪明脑袋瓜的血知遥总觉得宋烬眠没有对她说实话,但是烬眠哥哥身体这么弱,她总不能对他使用暴力吧。
一时之间,血知遥心中满是惆怅。
烬眠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遇到忧心事不能告诉她呢?
两人各自在想各自的想得入了迷,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安静却丝毫不觉得怪异。
血知遥撑着下巴思考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来,叹了口气,烬眠哥哥的心思可真难猜,最终她将这件事丢进记忆中的角落,等以后有空再慢慢想。
见宋烬眠目光呆滞显然还处于思考中,血知遥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烬眠哥哥,该回神了。”
宋烬眠回过神来,觉得有些不礼貌,道了一声歉,“抱歉,刚才想事情想得有些入迷了。”
血知遥自知就算自己问了宋烬眠也不会回答,所以也没去问。
想起在血族禁地发生的事情,血知遥说道:“烬眠哥哥,知遥有件事想问你。”
宋烬眠嘴角弯了弯点头:“阿遥想问什么事?”
“唔……”血知遥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知遥听说血族曾经有一名预言师可以预言未来的事,那他跟烬眠哥哥算不算是一样的。”
宋烬眠琢磨了一下:“预言师?”
血知遥重重点头:“嗯!他可以预言千年后的事!”
宋烬眠又问道:“那他可以改变事情的转向吗?”
血知遥陷入了纠结:“这个知遥倒是不知道诶。”
她又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难道烬眠哥哥可以改变事情的转向吗?”
宋烬眠微微点头:“是可以的。”只不过代价会很大。
“那若是像千年前的那场大战那么大,也可以改变吗?”
宋烬眠点头又摇头:“能力出众且数量庞大的一群国师齐心协力以很大的代价或许可以勉强扭转局势。”
“但是阿遥你也应该清楚,国师本就稀少,更何况是有能力的国师。”
“哦”,血知遥满不在意,“知遥就问问。”毕竟她也不想当什么救世主。
宋烬眠看着血知遥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内心叹了口气。
有些事注定不是想不想的事情,如果可以,他希望阿遥只是个普通的吸血鬼。
“所以血族的预言师和国师是一样的吗?”
“这具体还要看过你们血族的预言师才知道。”
血知遥微微皱眉:“可是他死了。”
宋烬眠略微有些意外,毕竟既然还有千万年的吸血鬼还在,那唯一的预言师也不应该那么早亡。
“阿遥有他的画像或者生辰八字吗?我可以算一下。”
血知遥从空间戒指取出一幅画像,这个空间戒指是血族爷爷奶奶们给的,估计他们都忘记了这里面还有一幅画像。
宋烬眠看着画像瞳孔一缩,又看了看血知遥,收起画像还给血知遥。
“烬眠哥哥,你看怎么样?”
宋烬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半晌,他才开口,“他的实力远在我们之上,甚至预言损耗的生命和精气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血知遥眼中疑惑,那为什么预言师会这么早亡?
看出了血知遥的疑惑,宋烬眠还是将这个有些残忍的真相说了出来,“因为你,阿遥。”
血知遥瞳孔一震,指着自己满是不可思议,“因为知遥?”
宋烬眠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将接下来的真相告诉她。
见宋烬眠沉默,血知遥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切地说着:“烬眠哥哥,你说呀,你快说呀。”
看着血知遥的脸,宋烬眠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怕她知道真相之后会懊悔愧疚,虽然这只是一个可能性,但这也并不是阿遥的选择,他不想阿遥活在愧疚中。
血知遥见宋烬眠沉默,安抚着他的情绪,“没关系的烬眠哥哥,你忘了?知遥可不是一般的吸血鬼,不管真相是什么,知遥都能承担的起的。”
宋烬眠叹了一口气,终是说出来,“阿遥,你知道为什么你所知道的只有一位预言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