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星空。
古源神星。
这颗古老而神圣的星球,向来是古源星域的‘禁地’,被古源殿那几位掌控一域话语权的劫尊,视作禁脔。
可如今,这里却改天换地了。
古源殿?
那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
取而代之的......是渊天宗!
这个不久前才刚刚宣布创立的势力,从头到尾,都披着一层神秘的神色。
无论是那位在古源殿前杀源君诛劫尊的神秘大能。
还是如今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子苏渊。
都让人难以看穿。
不久前。
有圣人出手,令天下无尊。
让渊天宗的威慑力大打折扣。
没有了不可逾越的劫境高山,所有人都是源君,都在同一个起跑线,谁又比谁差?谁又心甘情愿,屈居人下?
无尽源国,暗流涌动,都在等待有人冒头,去试一试渊天宗如今的实力。
只要渊天宗被证实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那脱离渊天宗独立的呼声,必定一呼百应。
在这种情况下。
有一名神秘源君出世,名为尹灾。
传闻他击败了诸多古源星域的老牌强者,诸如金刀源君、空宇源君、宗山源君......可最后,却被苏渊单手镇杀。
这件事如今被传得神乎其神,可亲眼目睹的,只有寥寥几人,具体如何,根本就无从得证。
甚至有的人怀疑。
这尹灾根本就不存在。
是故意为苏渊造势而捏造出来的。
毕竟人人都知道,在问道天外天时,他才不过星使而已。
三年多的时间过去,星主的三个阶段,虚灵、实灵、真灵,他走到哪一步?
就算他真是逆天中的逆天,修炼速度一日千里,真突破到了源境,可源基呢?古源星域暂无源界开放,当初问道奖励虽然丰厚,但也不包含源基,他哪里来的高等源基?
退一步而言,就算他有提前准备好的高等源基,成功合源开道,成就源君之位。
可是,能轻松击败老牌巅峰源君的尹灾。
被他一个初入源君的人,单手镇杀了?
就算是那些禁忌天骄,都做不到这样离谱的事!
至于他所谓的‘能接一招者,裂土分疆’,被视为一种‘空城计’,是在赌,赌这条消息流传出来后,没有人会去挑战。
众说纷纭。
扑朔迷离。
可真相究竟如何?
渊天大宴,宴请四方源君,于是人们来了。
......
神星之上。
一座尊贵神宫前。
渊天大宴在此举办。
卡兹克身着礼服,亲自迎宾。
他脸上带着笑,如沐春风,没有丝毫傲气,反倒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气息。
与死神擦肩而过,让他的心态更好了,变得更加从容。
金刀源君等原先就加入渊天宗的七名巅峰源君,站在他身旁。
无尽源国,何其浩瀚?
这些源国之主,前来赴宴,不管对渊天宗的态度如何,至少在面子上,绝大部分都是给足的。
哪怕卡兹克只是一个初等源君,很多人都看不上,但语气都相当客气。
不远处。
两名寸头青年并列站着,都是紫发。
一个神色桀骜不驯,叼着根草,一个表情古怪,感觉有些拘谨。
雷凌把嘴巴里的草吐了,瞥了眼身旁的雷霄:
“做咩?我又不会吃了你。”
雷霄欲言又止。
雷咒狮一族,代代传承,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雷咒之纹,类似于树的年轮,能够验明身份。
渊哥也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挖了一尊活化石出来,这家伙的雷咒之纹,比他祖宗的祖宗的祖宗还要古老,古老到他都差点认不出了。
更离谱的是。
最开始两人相见,他问自己认不认识雷剿。
认识。
哪他娘的不认识?
这踏马是雷咒狮一族第8任妖皇!
结果你猜他说什么?
“艹,我弟成皇了?我就说这小子有妖皇之姿!”
就问你慌不慌?
反正雷霄是慌的。
“凌祖祖祖祖祖祖祖——”
“甭这样喊我,你是渊老大坐骑,我是渊老大追随者,都差不多,你就喊我哥就完事了。”
雷凌满不在乎地开口。
雷霄懵逼。
啊?
我跟剿皇一个辈分?
这不好吧?
雷凌见他如此,咧着嘴在他肩膀拍了拍:
“你小子有渊老大送的紫霄雷种,炼成了紫霄真丹,天赋资质虽然比剿弟略差一筹,但说不定也是妖皇之姿!自家人,大大方方的!”
嘶——
雷霄这么一想。
好像也是啊?
“那行,凌哥,你当时不修真丹......没被族里长辈抽啊?”
雷霄现在已经知道了求吾山的特殊,好奇道。
雷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轻轻摇头:
“抽啊,怎么不抽?要不是我弟拦着,我特么早被弄死了......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
他瞥了眼不远处,稍微活动了下筋骨:
“来活了。”
不远处。
星空中,闪过一抹极其耀眼的光。
那光芒强烈得像是要熔化世间万物。
只见十八匹金色天马在星空中奔驰而来,天马神圣而高贵,通体如同黄金浇筑而成,身后拉着一架马车,车身雕龙画凤,中央是一轮煌煌神日,叫人不可直视。
如此明显的身份象征,令星空中许多人驻足。
不少源国之主乘坐的飞船纷纷让位,生怕被波及。
“嘶嘶嘶!”
十八匹黄金天马停在神宫之前,立于天穹,并未落地。
驾马之人容貌俊逸,身着黄金铠甲,威风赫赫,气息之强大,令许多源君汗颜。
可这,仅仅只能御马,可想而知,车中人的身份,有多么尊贵。
只听他淡淡开口:
“渊天宗可是在此设宴?”
卡兹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微笑道:
“本宗的确在此设宴,广邀天下源君,不知阁下是?”
那驾马之人闻言,眉头一皱:
“我神日宗威名,遍布寰宇,纵使你是外宇宙之人,也不当不知!”
卡兹克听了,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是神日宗的客人啊......”
那驾马之人轻哼一声,眉头才刚要舒展开来。
可卡兹克紧接着,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咳嗽一声:
“奉神子之命,神日宗与狗,不得入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