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孟子君就让金枝去刺杀丞相,“这老东西早该死了,你小心点不要让人发现了,最好能把他的死嫁祸给花九歌。”
“奴婢明白。”
想到自己又除掉了一个仇人,孟子君心中那股郁气再次消散了不少,“父皇,你且等着吧,马上,你的大仇就得报了。”
至于风祈年,她想到他对她的好,还有他对她的纵容,这一路走来,没有他的帮助,她都没办法那么快除掉那些仇人。
他当初也不是故意要攻打晋国的,他也是为了她,他如今纵容她的一切,不都是在赎罪吗,等除掉花家,她不介意就此原谅他。
到了凌晨时,孟子君还在熟睡,她突然被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吵醒,她猛地直起身子,厉声道:“谁!”
没人回答,她只隐约看到寝宫的地上有一个人影。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防身的匕首,喊道:“你到底是谁。”
还是没人说话,她拿过一旁的烛台,缓缓靠近那个人影,在看到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时,她疯了一样抱住了她,而后尖声哭嚎了起来,“烟烟!我的烟烟!你这是怎么了啊!”
“啊啊啊!!!妹妹,你说句话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她悲痛欲绝,完全无法接受妹妹的死去。
“来人啊,给我来人啊,救救她啊!”
……
另一边,出京的官道上,一道身影火急火燎赶上了前方的马车。
陶罡钻进了马车内,对着九歌絮絮叨叨:“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坑我是吧,我堂堂丞相,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落到这般下场。”
九歌斜靠在马车上,故意呛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服,你现在回去啊,你看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哼,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九歌问他:“事情办妥了。”
陶罡点头:“妥了,我已经让人把她处理了,没想到那丫鬟竟然会是晋国的三公主,老夫差点就被她害死了,还是你发现得及时。”
九歌没有动孟子君就是想找出她背后的党羽,前世那些大臣死伤无数,光凭她一人根本无法办到,她一直在寻找她隐藏在暗处的弟弟妹妹。
本来是没有收获的,但她的人在跟踪金枝时发现她和丞相府的丫鬟接了头,她这才发现隐藏在丞相府的孟烟。
那时她已经发现了她和丞相建立了商业帝国的事,还偷了账单,情况紧急,她只能以盗贼的身份吸引了风祈年和孟子君的注意力,这才保住了丞相府。
至于那个孟烟,现在应该已经和她的好姐姐团聚了。
……
孟烟的死让孟子君彻底疯狂,她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但她知道这事和九歌还有丞相府脱不了干系,她下令全国追杀九歌和丞相。
“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我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金枝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孟子君觉得她碍眼极了,她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她的额头瞬间就见了血,金枝头埋得更低了,“公主殿下息怒,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她去刺杀丞相,可去的时候,丞相府的人早已人去楼空,等她回到皇宫时就得知了三公主的死讯,她知道公主殿下一定在怪她了,要是她去得早一点,或许能让三公主活下来也不一定。
“废物!她为什么会暴露,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她是被你害死的!”
她目眦欲裂,此时此刻她真的想让她为孟烟陪葬。
“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姐姐。”
一个身影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他看了金枝一眼,对孟子君道:“姐姐,妹妹的死完全是个意外,金枝也没想到她会被人杀害,你不要再怪她了,妹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
孟子君无声落泪,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她撑着桌案道:“我只有你们了啊,你们任何一个离开我,都是在凌迟我的心啊。”
孟恒示意金枝离开,金枝朝他感激的点点头。
他安慰孟子君,“姐,此事已成定局,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迁怒,而是得为妹妹报仇。”
孟子君眼神狠厉:“肯定是丞相那老东西害死了她,他故意把尸体送到我面前,他是在挑衅我,恒儿,动用你所有的人脉,一定要把他们都找出来,我要让他们所有人给妹妹赎罪。”
孟恒点头:“我知道了。”
……
由于九歌和丞相还有大臣们的突然消失,风祈年和孟子君都想知道他们的下落,他们都觉得这其中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九歌和陶罡在行至半路时,各地都有官兵在找他们。
九歌觉得他们太闲了,她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她飞鸽传书到京城,没过多长时间,孟子君和花重舟曾经衣衫不整滚在一起的事就曝光了。
本来孟子君名声就差,这件事一出来,好多老臣以死谏言,必须要皇帝杀了她。
风祈年即使再爱孟子君,可这种头顶上带绿帽的事他还是接受不了,尤其是他还是九五之尊,他的妃子和外男有染,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孟子君也没想到外面的风声会传成这样,她恨死了花重舟,当即就让人去杀了他。
可花重舟命大逃过一劫,在知道是孟子君下的命令后,他怀恨在心,大骂她贱人,为了保命,他不得不拿出保命法宝。
他把孟子君在容国安插奸细,她弟弟还在暗地里杀了很多大臣的事告诉了风祈年。
风祈年当初进攻晋国,他命令先锋部队第一时间杀了晋国的皇室中人,就只留下了孟子君和晋国皇后,可现在他告诉他,晋国皇室还有漏网之鱼。
风祈年暴怒:“这些废物!”
花重舟以为自己说出这么天大的事就能保住性命,哪知风祈年疯了一样拿着刀对他乱砍,“废物!废物!为什么要留下活口!”
“不、不啊啊啊!!!”
花重舟就这么被他一刀又一刀砍得七零八落,到死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人生会这般荒唐的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