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额角，沈不归叹了口气：“以后再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要往上看，也不要太害怕，要不然的话你会被留下的。”
“留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如果你的san值跌到了一定的数值，你会疯掉，会再也没有办法回到现实世界，你的意识会跟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也变成其中的一员。”
沈嘉玉听愣了，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磕磕巴巴的道：“那有什么办法？把它提上来吗？我觉得我好像没办法控制我自己啊！”
沈不归冷漠的摇头：“San值只会降，没办法升，除非你进入下一个副本的时候，它才会再次变回去。”
沈嘉玉双腿一软险些就要栽倒。
沈嘉泽赶忙伸手扶住了她，目光哀求的看向沈不归：“嘉玉胆子小，万一真的清零了怎么办啊。”
沈不归对这个爱莫能助：“这个得看她自己。”
说罢，他不再多言，带着凌翊往外走去。
沈嘉泽虽然焦躁，也知道这事沈不归也没办法管，只能抱着自己妹妹小声安慰。
今天的学校里有些冷清，只有零星几个孩子来上了学，沈不归觉得有些好奇，趁着下课的时候去了李老师的教室问了问情况。
李娟正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听到他的话，放下了红笔，轻声解释：“今天村子里祭祀，孩子不来上学是正常的。”
“祭祀？”
沈不归有些意外，怪不得今天去来学校的路上没见到有什么村民。
“是啊，南河村每年都有一场祭祀，你们也算赶得比较巧，正巧祭祀就在这两天。”
李娟笑的很温和：“平时村子里的女性都在家里待着，不怎么走动，祭祀这一天反而会从村子里出来走一走，祭祀的地点就在村东边的那个菩萨庙里，你要是想看的话可以去凑个热闹。”
沈不归记下了她的话，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她：“李老师会去吗？”
“我？”李娟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也许会吧。”
沈不归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在从教室里出去的时候，他的眼睛扫过了讲台下泛着银光的一小节锁链，移开视线他敛下眸子，轻轻关上了门。
放学后，他依旧不见村子里有什么人，就好像整个村子都空了一样，凌翊自从中午吃了饭之后就消失不知去哪儿了，他总隐隐有些直觉，这场祭祀一定跟凌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了想沈不归还是决定到天色再暗一点后去菩萨庙里看一看。
推开院门，两个小傻子还在台阶上坐着，一副受尽了欺负，可怜巴巴的样子。
默默叹了口气，沈不归倒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如此实诚，居然真的一点儿都不往他屋子里去。
见到他回来，两个小傻子眼前一亮，立刻坐了起来。
“你，你回来了。”沈嘉玉原本漂亮的白色蓬蓬裙现在已经变成灰的了，整张脸上看上去跟小花猫似的，格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