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只鬼面面相觑之后，选择了识时务，屁颠屁颠的跟着向暖画符。
向暖则是在后边撸狗，实在困了，就直接去睡了。
可怜的两只鬼不敢去打扰，也不敢停下来，只能画符到天亮。
待到向暖自然醒，已经是中午了。
“汪汪汪…”肉丸子从它的粉红大别也出来，也被客厅满地的黄符惊呆了。
它不敢贸然下爪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向暖身边撤。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破坏重要的东西。
“额……”向暖有些无奈，赶忙让两只生无可恋的鬼停手。
一大一小两只鬼听到向暖的声音，眼泪刷刷往下掉。
“呜呜呜呜呜呜太欺负鬼了！”小鬼实在是忍不住，一屁股趴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女鬼在一旁手足无措，手里还抓着画符用的毛笔。
“闭嘴！”向暖双手叉腰，厉声呵斥。
原本还撒泼打滚的小鬼，瞬间从地上弹跳起来。
一溜烟躲在女鬼身后，探头探脑的偷看发怒的向暖。
两人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向暖莫名的有负罪感。
毕竟人家一大一小忙活了一晚上，这一大片的符纸，不要说今天了，就连明后天的都赶出来了！
自己竟然还在这里吓唬鬼，真是太过分了。
“那个……”向暖磕磕巴巴道：“对不起！”
知错就改的向暖，跟被自己吓到的小鬼道歉。
这个操作倒是把两个鬼整懵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向暖趁着两鬼愣神期间，赶忙把画好的符纸收拾好。
盘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开口。
“你们两个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可以一人满足你们一个愿望。”
“当然，是在我可以实现的范围内！”
说完，向暖扬起微笑，静静地等两只鬼提要求。
两只经常受欺负的鬼，有些受宠若惊，小鬼瞬间忘记了向暖刚刚凶巴巴的样子。
赶忙开口道：“真的可以嘛！太好啦！谢谢姐姐！”
女鬼也开心的挤出了微笑，只不过苍白狰狞的脸，显得她的微笑略显恐怖罢了。
“别太激动！先说说你们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吧！”
向暖幽幽开口，从零食架上拿出一包瓜子，边嗑瓜子，边吃瓜。
两鬼闻言，默契的相视一笑，而后女鬼上前了几步。
“那就由我来说吧！”
“我叫余霜，我变成孤魂野鬼已经很多年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投胎，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和我相依为命的孩子！”
向暖眉宇微蹙，示意余霜继续。
“我生下女儿之后，我那个重男轻女的该死的公公婆婆！竟然趁我生产虚弱……”
“把孩子抱出去了……那以后孩子就消失了！”
“每次询问，他们就试图撒泼打滚，说是孩子身体弱，已经断气了！”
“起初我根本没有疑心，但当我问孩子埋到哪里的时候……他们…他们一家人…都！”
“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确定了他们做贼心虚！”
“我女儿肯定不是生病死的！孩子从出生一直都很健康！”
“根本不会突然夭折！”
“我公公婆婆一直都重男轻女，我是知道的……但…”
向暖放下了瓜子，正色道：“你发现这件事你老公也有参与对吧？”
虽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却由不得她不接受！
“你老公确实参与了，并且还是那个提出将女儿送走的那个！”
向暖话音刚落，女鬼身上的怨气瞬间集结。
“为什么！他是孩子的亲爸爸！为什么要置孩子于死地！”
向暖打了个响指，女鬼便瞬间恢复原样。
“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一句话！”向暖悠悠提出问题。
余霜点了点头，“我跟他说过，以后只生一个孩子！”
向暖摊摊手道：“所以，你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家，比你公公婆婆还恶劣！不要脸的变态！”
“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
“倒是不用亲自动手！”向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们早在你死了之后，就已经都死了！”
听见那一家王八蛋死了，余霜恢复了以往忧愁，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想知道…我女儿她……到底还在不在人世？”
“如果在，我为什么找了那么久没看到人……”
“就连尸体…也没有遇到过……”
“直到我积劳成疾，倒在寻找女儿的路上，再也没有醒来。”
向暖见女鬼一心在意着女儿，眼神满是悲悯。
“你女儿她没死！当年被你老公和婆婆公公卖给了一户人家！”
“他们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会去将孩子抱回家！”
“毕竟他们一家人还怕你有孩子之后，拒绝给他们家生儿子……”
余霜觉得好荒谬，她找了那么多年…女儿和自己分离那么久…
竟然只是因为他们一家子想要抱孙子？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孙子，不惜卖掉自己的亲孙女！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余霜无奈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爬满了整个脸颊。
向暖见她如此痛苦，开口宽慰道：“你女儿现在生活的很好！”
“她的养父母因为不能生育，才包养了她。”
“你女儿从小到现在，吃过最大的苦，应该就是偶尔发烧，吃的那片退烧药了！”
闻此，余霜眼睛瞬间亮了。
随即，深深给向暖鞠了一躬。
“谢谢您大师！我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随着向暖的符纸燃烧，余霜的身影一点一点消散。
小孩鬼才怯生生开口。
“姐姐……你可以帮我找找爸爸妈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