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朵朵望着朱飞扬走近,眼里的光像揉碎的星子。
她快步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发梢扫过他的手腕,带着淡淡的香奈儿的香水气味:“哥,我可想你了。”
朱飞扬抬手在她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指尖触到她微凉的皮肤:“都成大姑娘了,该有自己的事业和圈子,总惦记着哥哥可不行。”
“控制不住嘛。”
欧阳朵朵往他身边偎了偎,声音软得像棉花,“容若姐在车里等着呢。”
话音刚落,停车场那头就传来引擎轻响。
纳兰容若开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窗降下,露出她清丽的侧脸,唇角噙着笑意:“飞扬,快上车。”
朱飞扬和欧阳朵朵坐进后座,车子立刻平稳地滑了出去,轮胎碾过地面几乎没什么声响。
半小时后,远扬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几人刚走进大堂,就见初临沂和田晓远站在电梯口等候,前者手里还拿着份文件,后者则笑着挥了挥手。
“就等你和石青羽了。”
初临沂迎上来,指尖在文件上点了点,“包厢都备好,都是自家人。”
正说着,石青羽带着个穿道袍汗衫的女子走进来。
那女子身形窈窕,道袍的宽袖遮不住腰间的曲线,脸上蒙着层薄纱,只露出双清亮的眼,身后跟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子,身姿挺拔如松。
这奇特的组合引得大堂里几人侧目,却没人敢多问。
电梯门打开,几人鱼贯而入。
到了包厢门口,穿道袍的女子掀了掀面纱,声音清冽如泉:“飞扬,别来无恙?”
朱飞扬笑着迎上去:“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包厢里的灯光暖黄,映着众人含笑的脸,刚进门就飘来饭菜的香气,瞬间驱散了一路的风尘。
晚宴散场时,夜色已漫过远洋会所的落地窗。
初临沂几人笑着拍了拍朱飞扬的肩,直接拐进了走廊尽头的客房,石青羽则被穿军装的同伴拉着讨论起了什么,包厢里只剩下杯盘狼藉和未散的酒气。
朱飞扬刚转身,就被纳兰容若和秋悦一左一右架住胳膊。
“别想跑,”纳兰容若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拧了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总统套房都给你备好了。”
秋悦在一旁帮腔,声音带着酒后的微醺:“就是,今天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推开门时,朱飞扬愣了愣——迪亚菲漫正斜倚在沙发上,酒红色的长裙衬得肌肤胜雪,看见他进来,端起酒杯遥遥一敬;高甜甜则坐在床边,白裙子上还是沾着几根发丝,看见他就红了脸,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无奈地笑了笑,掏出手机给诸葛玲珑发了条微信:“今晚不回,明早陪爷爷和爸见领导。”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四个字:“注意身体。”
朱飞扬对着屏幕上发了个咧嘴笑的表情,转身时,纳兰容若已经从酒柜里拿出了醒好的红酒。
另一边,田晓远正快步走向停车场。
手机里传来爱人的视频电话,一岁多的儿子正举着玩具车咿呀学语,他笑着应着“马上到家”,发动了车子。
后视镜里,远扬大厦的灯火之越来越远,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别墅钥匙——那是朱飞扬去年偷偷送的,就在李铁军和蒋灵韵父亲住的那个高档小区,环境清幽,安保严密,足够让妻儿安稳度日。
总统套房里的灯光渐暗时,朱飞扬才带着一身疲惫躺下。
高甜甜的发丝缠在他的手腕上,迪亚菲漫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窝,纳兰容若和秋悦一左一右守在旁边,像两朵安静的睡莲。
再次睁眼时,阳光已透过纱帘爬满床沿。
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朱飞扬刚想起身,就被高甜甜拽住了衣角,她的睫毛上还挂着睡意,眼神朦胧得像含着水汽:“再待一会儿嘛……”迪亚菲漫也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声音软得像棉花。
“别闹,”纳兰容若笑着在两人屁股上各拍了一下,“再不放人,误了见领导的时辰,有你们受的。”
两个姑娘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着朱飞扬匆匆套上衣服。
走廊里传来欧阳朵朵的抱怨声,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朱飞扬你太过分了!
昨晚吵得我半宿没睡,现在还想偷偷溜走?”
朱飞扬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亲了她一口:“乖,回去再睡会儿,晚上给你带礼物。”
楼下,陈洛书的车队已经等候多时。
黑色轿车一字排开,保镖们则是站得笔直,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朱飞扬坐进中间那辆,透过车窗看见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以爷爷陈河图的级别,出行本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但陈家最宝贝的就是他这个独苗,哪怕他身手再好,该有的保护也一丝不能少。
车子平稳地驶离会所,朱飞扬理了理衬衫领口,指尖还残留着姑娘们的温度。
他知道,接下来的会面关乎重大,但此刻心里闪过的,却是方才高甜甜不舍的眼神,和纳兰容若那句带着嗔怪的“注意安全”。
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红墙深处,经过三道岗哨检查时,车窗降下,露出朱飞扬沉静的侧脸。
车停稳在四合院门口,朱飞扬先是下车,绕到后座扶出爷爷陈河图——老人穿着中山装,银白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龙头拐杖,每一步都踏得沉稳。
父亲陈洛书紧随其后,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笔挺,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干练。
朱飞扬拎着那个四方锦盒走在最后,锦盒边角绣着暗金色云纹,沉甸甸的,里面是他特意准备的物件。
刚踏进门槛,就见罗薇的母亲曲玉敏迎了出来,她穿着藏青色盘扣旗袍,鬓角别着支珍珠发卡,看见朱飞扬,眼睛一瞪,语气却软得像棉花:“臭小子,这一年多没影儿,不知道阿姨天天念叨你?”
朱飞扬赶紧上前,半蹲下身子行了个礼,声音带着笑:“阿姨您精神着呢,比上次见还年轻,我这不是怕打扰您清静嘛。”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锦袋递过去,“给您带的野山参,泡水喝补精神。”
曲玉敏接过来掂了掂,嘴角撇了撇,眼底却漾开笑意:“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