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只有凌久时一个人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其他人哪怕找了借口跟凌久时睡一床的黑曜石同伴都没察觉到任何其他动静,而一个个沾血的脚印将凌久时的床圈了起来。
大家心情都不好,姜莘莘带着一点沉重对大家说道:“或许,这一关的门神就是针对…余凌凌来的。凌凌,你一个人经历的事情不少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一定、一定不能落单,有任何事情都要说一声。”
凌久时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跟徐瑾遇上的时候,他明确听到徐瑾叫了自己一声“阿辉”!
这个时候,凌久时干脆将这个事情说了出来,横竖他们几个其实都有些怀疑徐瑾。
听完了凌久时的话,姜莘莘实在忍不住脑洞大开:“前天我们参观展馆的时候,那个磨药的老奶奶可是说了,姐姐妹妹在葬礼上认识了一个男青年,妹妹爱上了那个男青年,后来姐姐就死了。”
“所以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徐瑾极有可能一开始就被人取代了,而取代了她的人,就是被穿着红嫁衣的女人一直追寻的妹妹。”
“那么‘徐瑾’见到你就喊出声的‘阿辉’,很有可能就是妹妹爱上的那个葬礼上见到的男青年,也不怪姐姐妹妹都盯着你了。”
别说,姜莘莘这一番猜测看似牵强,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她极有可能猜中了事实!
不等大家说点儿什么,出去洗漱的“徐瑾”就回来了,随后导游的集合铃声响起,大家只能先出去集合。
而导游把大家带到了第一天来过的展馆,并且说明还是之前的老规矩,随后就走了。
姜莘莘几人决定再次去屋顶看看,而那位磨药的老奶奶拦住了凌久时,问起了之前的问题:“有一对姐妹去参加葬礼,妹妹爱上了参加葬礼的男青年,回来后姐姐就去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是昨天以前,凌久时知道答案也不会说出来,但既然他已经被姐姐和妹妹盯上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多了解一些情况,所以他答道:
“原本我也想不通,但网上有一种说法,是说因为妹妹希望再次见到葬礼上见过的男青年,所以杀了姐姐,为再次见面创造机会。”
凌久时嗤笑:“我始终没办法代入妹妹的角色,搞不懂为什么她会想到这样的主意。按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去找主人家打听对方是哪边的亲戚朋友吗?”
黑曜石的同伴也抱着他的背包支持凌久时的观点:“是啊,遇到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会想办法打听对方的情况,而不是回家之后对自己的骨肉亲人痛下杀手啊!”
倒是阮澜烛冷笑一声,“我们都是正常人,可故事里的妹妹明显不正常,或许人家表面上跟姐姐关系好,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多痛恨姐姐呢,这不,一遇到事情,人家最先想到的,就是牺牲姐姐了。”
老奶奶听完,眼睛顿时变得有些湿润,脸上也终于多了些温情跟慈祥,她赶紧将自己磨出来的白色粉末装了一包直接塞进凌久时手里,不容拒绝:“收好,这药啊,能通神,最要紧是妙手回春,去伪存真!”
凌久时不太想拿,他可是关注过的,老奶奶磨出来的药都是骨粉,还不知道是用的动物的骨头还是……
但姜莘莘却让凌久时收下:“凌凌,老人家的好意不可辜负,你就收下吧。”
姜莘莘发了话,凌久时就一点推辞的意思都没有了,毕竟在他心里,姜莘莘可是比阮澜烛更加厉害的大神级别的人物,她说让收下这骨粉,就证明这骨粉肯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果然,大家来到架子前,姜莘莘解释道:“老人家说了,这骨粉能去伪存真,正好我们需要让妹妹从徐瑾的身体里出来,说不定剩下的事情姐姐就能自行解决了。”
“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姐姐跟妹妹到底谁才是门神,或者她们姐妹俩一起,才能算是门神。”
黑曜石的同伴听完,只顾得给姜莘莘竖起两个大拇指:“姜小姐,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还是凌久时跟姜莘莘一起爬上架子来到屋顶,而这一次,两人踩在屋顶上,脚落地的时候,屋顶就会发出阵阵鼓声。
凌久时顿时心里发寒:“之前下针雨的时候,我们听到的好像就是这种鼓声……”
鼓声不停,一堆白骨很快就显出了不同,那天姜莘莘跟凌久时见过的那个新娘再次出现,这一次,两人都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她失去了一双小腿!
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哀哀切切哭诉:“我好疼,我好疼啊——”
姜莘莘见她凑得离凌久时太近,赶紧将凌久时拉到自己身后,对新娘子说道:“我们大概知道你妹妹在哪儿了,但她藏得太好,你可能存在的地方她都知道,我们可不一定能把人带到这屋顶来。”
新娘子听明白了姜莘莘的意思,将一面鼓递给了姜莘莘,哭哭啼啼地请求:“去把她带来,把她带来!”
大家已经把目光锁定了徐瑾,没想到就上下屋顶的功夫,就又少了三个人,姜莘莘也是无语,就连凌久时都给那几个蠢货气笑了。
导游宣布八点半集合,夜里睡前,阮澜烛将老奶奶给的药粉倒进了徐瑾的水里,由凌久时负责施展美人计,让徐瑾喝下。
凌久时硬着头皮完成了任务,半夜里,徐瑾突然起身出门,大家赶紧起床悄悄跟上,一直跟着徐瑾来到河边。
只见“徐瑾”突然扒了身上的皮,露出里面血肉模糊泛着红光的肉身,大家闻着血腥味,明白这就是真正的妹妹了。
趁着妹妹还在河里洗漱,大家赶紧先一步返回,而妹妹这一次没有走门,而是翻窗户进了屋,绕着凌久时的床走了一圈,嘴里还念叨着“快了快了”。
随后,妹妹打开门再次出去,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徐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