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那边够给力,沈文琅最近又在自家车库被盛少游埋伏了。
“每次都打不过,还偏偏要不自量力地凑上来,他图什么啊?”
“就图个安心?”
“哦,打我一拳看我受伤,就能证明他不软弱,没有让自己的‘omega’‘以身饲虎’,为他父亲换取救命药了?!”
沈文琅又无语又鄙夷,高途听了个全,只觉得心累,“那你别去招惹他们呀……”
沈文琅直接给气笑了,“什么叫我憋屈招惹他们?分明是他们两个谈恋爱,非要拉上一个无辜又可怜的我!”
完了沈文琅言之凿凿:“你等着吧,或许不用多久,他们俩之间就不止拉上我,还要带上一个你,谁让你是我至今唯一公开的伴侣呢。”
沈文琅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没多久江沪的确就突发地震。
这个位于入海口的城市从古至今地质灾害极少,就连每年都光顾周边的确的台风都像是被什么结界阻挡了一样,从来不会光顾这片土地,可今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终结了这个幸运的传说。
沈文琅正在给盛少游送药的路上,那位老盛总每个月都需要药剂维持生命,所以花咏借此机会又一次在盛少游跟前卖了一波惨,而他沈文琅依旧是个强取豪夺手段卑劣的无耻小人。
沈文琅第一时间就打给了高途,确定高途安全无虞之后,又仔细交代了一通,才一边联系花咏,一边继续前往目的地。
很快,沈文琅就收到了一个来自花咏的定位,还有要医疗团队的消息,沈文琅立刻联系了常屿,常屿说道:“我查过了,老板那边距离震中太近,情况不容乐观,而且现在车辆不容易进去,所以我准备调用直升机。”
沈文琅对这样的安排很是赞同,“你自己小心,我这边先想办法进去,我担心花咏受伤严重,更何况他这一次肯定掉马了,盛少游那狗崽子要是闹脾气,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两人分头忙碌,沈文琅又跟高途视频了一回,确定高途的确安全,而且高晴也平安跟高途汇合,这才专心去捞花咏。
废墟之下,花咏的确掉马了,盛少游拼命帮他抗住了一个书架,却挡不住第二个,花咏当着盛少游的面儿将第二个书架轻轻推开,也就是当时盛少游力竭很快晕了过去,不然花咏脸上少不得要挂彩。
等沈文琅和常屿带着救援队开始挖人,花咏已经凭借一张够甜够直率的嘴,基本哄好了盛少游,只是盛少游脸皮薄,暂时不肯让步而已。
等把人挖出来,盛少游看到沈文琅那张脸就忍不住发了火,再也不肯见花咏了。
一根钢筋穿过了花咏的左肩,花咏还想直接伸手去拔,被沈文琅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干嘛?!”
“你忘了自己是如何使用信息素修改剂的吗?今天的手术你甚至都不能使用麻醉剂!”
“我特么放着的伴侣不管,在这里是要看你徒手拔钢筋的吗?!”
轻轻柔柔地将从废墟里抱出来,花咏知道沈文琅认真生气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文琅,让你担心了……”
沈文琅眉头微皱,暗自叹气,“你这一出戏继续演下去吧,别浪费了一身伤,尽快跟盛少游确定关系,我可真没办法再看下去了。”
原本哪怕再插一根钢筋,对花咏来说都不算什么事儿,可要命的是对方才在三个月内使用过超剂量的信息素修改剂!
信息素修改剂这种只存在于实验室的药剂,当然是花咏亲自研制,其中的各种禁忌花咏自己最清楚,沈文琅也略知一二,所以他才劝说花咏干脆借着这一次的伤好好儿跟盛少游加深关系,最好确定下来算了。
等花咏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做完了手术,沈文琅看他情况还行,这才交代过常屿赶紧回到高途身边。
因为他还来不及换洗,身上难免带着一点血腥味,高途一闻就忍不住开始孕吐,吓得沈文琅赶紧扒了上衣。
高晴还在,沈文琅这样就有些不讲究了,高途手忙脚乱地将人推进浴室,转头又是一阵恶心,吐得酸水都出来了,等再次感受到沈文琅的安抚信息素才算好一些。
重新抱着高途,沈文琅简直无法抑制自己的吐槽欲:“我也不知道盛少游那别墅居然是个违章建筑!”
“他自己被书架砸伤了是他活该,花咏可是被钢筋穿透了左肩,手术的时候还不能使用任何麻醉剂,但凡他的等级低一点,今天就废了!”
闻言,高途十分担心,“那花秘书……”
沈文琅也觉得这些破事儿没必要说出来让高途徒增烦恼,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他没事,你也知道他怎么也是十亿分之一嘛,不管代谢还是愈合,都远超常人,我回来之前就确定过了,他的伤只要养得好,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
说着,沈文琅不禁又露出一点鄙视的神情,“更何况盛少游就住他隔壁,他恨不得两人睡同一张床,满脑子都是如何讨得盛少游的原谅,其他事情哪里管得着哦。”
高晴就躲在房间里根本不敢露面,只在高途招呼她出来吃饭的时候,依旧带着拘谨。
沈文琅也不去多管,只是稍微问了两句高晴以后的学习计划之类,确定高晴有自己的想法,他就没打算插手了。
只是这一次地震还有不少后续事宜要处理,捐款捐物少不得赶紧操作,而且他爸跟他父亲那边说不定也会近期过来,他要提前给高途提个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吃过饭给家里去了电话,沈文琅便跟高途提了他父亲要过来江沪看看他们的事儿,“原本我父亲近期就要过来的,这地震来得突然,他也只是把日期提前了而已。”
“高途,你做好见我父亲的准备了吗?”
哪怕已经提前设想过很多次了,作为花神集团沈文琅首屈一指的秘书,他的工作能力和社交能力毋庸置疑,可来人是沈文琅的父亲,他们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他心里真的没底。
“啊——”
沈文琅有些烦恼,“高途,你是我的伴侣,你什么都很好,性格好、工作能力强不说,就连长相都是我喜欢的类型,最重要的是,我非你不可。”
“只凭这一点,我爸也好,我父亲也好,对你便不会有任何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