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对着镜子理了理衬衫领口，指尖划过锁骨处，想起刚才宝玉按摩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这小子的手法确实越来越熟练，知道她哪处肌肉最紧绷，力道轻重也拿捏得正好。
正想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姑妈”两个字。她接起电话，语气轻快：“姑妈，有新消息？”
“小熙，让宝玉跟小丝走近，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阿梅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得意，“之前咱们计划扳倒小麦，让你表妹小钗去雅影，现在得换个说法——对外就说是宝玉自己想跟小丝在一起，才故意拍了陈默和小麦的照片，制造流言，逼陈默和小丝分开。”
小熙眼睛一亮：“这招高啊！这样一来，所有脏水都泼到宝玉身上，谁也查不到咱们家族头上。”
“可不是嘛。”阿梅在那头笑了，“到时候集团高层只会觉得是宝玉好色，为了抢别人老婆才搞出这些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等风头过了，再提小钗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小熙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还是姑妈想得周到。不过，宝玉这小子……当年在您手下当秘书时，不也天天给您按摩吗？您就舍得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
“那小子本来就是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主儿，好色得很。”阿梅的语气带着点不屑，“在我那儿当秘书时，就敢跟实习生眉来眼去，现在让他担着，也算合情合理。再说了，他跟着你，不也挺‘尽心’的吗？”最后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小熙被逗笑了，想起宝玉每次给她按摩时那紧张又期待的样子，确实挺有意思：“姑妈放心，他这‘用处’，我还没榨干呢。”
“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阿梅叮嘱道，“让宝玉再主动点，最好弄出点实锤，比如被拍到一起进酒店什么的，把戏做足。”
“知道了。”小熙应下，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阳光正好，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宝玉这颗棋子，确实用得顺手，既听话，又有把柄捏在手里，牺牲他保全家族，太值当了。
她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宝玉的分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没过两分钟，宝玉就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点拘谨：“董事长，您找我？”
“过来。”小熙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后，“刚才没按舒服，再来会儿。”
宝玉连忙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这次他不敢走神，力道均匀地揉捏着，指尖偶尔碰到她衬衫下的肌肤，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晚上约小丝出来。”小熙闭着眼睛，语气平淡，“找个隐蔽点的酒店，故意让相熟的记者拍两张照片。”
宝玉的手猛地一顿：“董事长，这……这太冒险了吧？要是被公司知道……”
“怕什么？”小熙睁开眼，回头看他，眼神锐利，“事成之后，我给你升职，调到总部当行政主管。要是办砸了……”她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宝玉咬了咬牙，点头：“我知道了，今晚就去办。”他心里清楚，自己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小熙满意地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按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宝玉啊宝玉，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又没背景，不用你用谁呢？
而宝玉的手指在她肩膀上用力，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他知道，今晚一旦踏出那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可小熙的承诺和威胁像两座大山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宝玉按摩的动作和窗外隐约的车流声。一场由算计织成的网，正慢慢收紧，而网中央的宝玉，还在做着升职加薪的美梦，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弃子的预备役。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那些藏在光鲜外表下的阴谋，正一点点吞噬着阳光下的一切。
傍晚的行政部办公室，小丝刚整理完最后一份报表，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她拿起一看，是宝玉发来的消息：“丝姐，最近开心吗？”
看着那行字，小丝心里堵得慌。陈默是回来了，可两人之间总像隔着层东西，尤其是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照片里他搂着小麦的样子。她指尖动了动，回了句：“不开心。”
没过几秒，宝玉的消息又弹了出来：“晚上还去酒吧吧？上次你不是说挺开心的？”
小丝犹豫了。她确实有点怀念酒吧里那种不管不顾的热闹，至少能暂时忘了心里的烦心事。她回复：“好。”
下班铃一响，小丝回更衣室换了件衣服——一条紫色吊带裙，裙摆刚到大腿中部，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腰肢被勒得纤细，走动时臀部的曲线格外明显。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宝玉已经在公司楼下等着，看到她时眼睛亮了一下：“丝姐，你今天真漂亮。”
小丝没接话，只是扬了扬下巴：“走吧。”
酒吧里依旧喧嚣，霓虹灯光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宝玉熟练地点了鸡尾酒，递给小丝：“还是老样子，三分糖。”
小丝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小子总能记住她的喜好，偏偏这份细心，用得如此刻意。
几杯酒下肚，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宝玉拉着她的手：“丝姐，跳舞去？”
小丝没拒绝，任由他牵着走进舞池。强劲的音乐震得人心脏发颤，宝玉搂着她的腰，随着节奏慢慢扭动。他的手很烫，隔着薄薄的裙料传来热度，小丝的呼吸有点乱。
转身时，宝玉的手滑到她的臀部，轻轻捏了一下。小丝笑着捶了他一下：“你小子真坏。”
这次，她没像上次那样推开，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酒精模糊了理智，也暂时压下了心里的顾虑，她只想借着这热闹，痛快地喘口气。
舞池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举着手机，镜头悄悄对准了他们，屏幕上清晰地记录下宝玉搂着小丝扭动的画面，还有他抚摸她臀部时，小丝带笑的表情。
宝玉感觉到小丝的放松，搂得更紧了些。小丝的脸颊贴在他胸前，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宝玉，跟你在一起……真的挺快乐的。”她轻声说，声音被淹没在音乐里。
宝玉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一动，凑到她耳边：“要是晚上去开房，会更快乐。”
小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小子越来越大胆了。”
宝玉没说话，忽然低下头，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像电流，小丝浑身一颤，刚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占我便宜啊？”她笑着说，语气里却没多少责备。
“就占一点。”宝玉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眼睛亮得像有星星。
小丝被他逗笑了，心里那点刻意的疏离，不知不觉间淡了许多。她抬起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跟着节奏继续扭动。或许今晚，就暂时放纵一次吧。
舞池外，鸭舌帽男人收起手机，转身离开了酒吧。他掏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消息：“搞定，照片很清楚。”
很快收到回复：“钱已转，合作愉快。”
男人看着到账信息，笑了笑，将手机揣进兜里，消失在夜色里。
舞池里，宝玉和小丝还在继续跳舞。小丝仰头看着宝玉年轻的脸，忽然觉得有点恍惚——这到底是真的快乐，还是酒精和寂寞催生的幻觉？
宝玉低头看着她，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知道，今晚的照片一出去，事情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能顺着这条路往下走。
音乐还在继续，灯光依旧闪烁，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场停不下来的梦。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场梦的尽头，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酒吧的包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墙上的投影灯在地上投下旋转的光斑。宝玉搂着小丝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喧嚣的音乐被隔绝在外，空气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小丝靠在门板上，紫色吊带裙的肩带滑到胳膊肘，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宝玉看着她微张的嘴唇和泛红的脸颊，心跳得像要炸开，猛地低下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点生涩的急切，还有淡淡的酒气。小丝愣了一下，没有推开——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心里那点说不清的委屈，她闭上眼，任由他抱着。这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男孩，身上的年轻气盛像团火，暂时烧光了她的理智。
宝玉感觉到她的顺从，吻得更深了些，双手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腰，渐渐往下滑。当指尖触到裙摆的边缘，正要往里探时，小丝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不行，不可以。”她喘着气，眼神清明了些，推开他半步，“坏小子，别得寸进尺。”
宝玉的手僵在原地，脸上带着点委屈，又有点不甘：“丝姐……”
“能让你亲一下，就该知足了。”小丝整理着微乱的裙摆，语气恢复了些平静，“再乱来，我可就走了。”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让脑子更清醒了些。刚才那一瞬间的沉沦，现在想来有点后怕——她差点就真的失控了。
宝玉在她身边坐下，距离保持得不远不近，眼神却像黏在她身上似的。紫色吊带裙被刚才的动作扯得更松了些，领口露出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丝姐，”他声音有点哑，“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要是……要是你和陈默哥分开，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小丝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比你大七八岁，还是你同事的老婆，你跟我在一起，图什么？”
“图你这个人啊。”宝玉说得认真，“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特别踏实。比跟公司那些小姑娘瞎混有意思多了。”
“油嘴滑舌。”小丝白了他一眼，心里却不像刚才那么抵触了。或许是太久没被人这样直白地夸赞，或许是宝玉眼里的认真太过逼真，她竟有些动摇。
宝玉见她没生气，又往前凑了凑：“丝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觉得陈默哥对不起你。可我不一样，我要是跟你在一起，肯定把你捧在手心里，别人说一句坏话都不行。”
他说着，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却被小丝躲开。
“别动手动脚的。”小丝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宝玉也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小丝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宝玉，谢谢你今晚陪我。但有些事，到此为止吧。”
宝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丝姐……”
“我是认真的。”小丝的语气沉了些，“再这样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你还年轻，该找个正经姑娘谈恋爱，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说完，她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留下宝玉一个人站在包房里，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又急又涩。
他掏出手机，想给小熙发消息说情况，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的亲吻明明是个突破，可小丝最后那番话，又像一盆冷水把他浇醒。
难道她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包房外，小丝快步走出酒吧，晚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宝玉的温度。她心里清楚，刚才的动摇有多危险——如果再晚一点清醒，说不定真的会犯下无法挽回的错。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陈默、宝玉、小麦、那些照片和流言……像一团乱麻缠在心里。
或许，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不管是和陈默，还是和这段不该有的暧昧。
而酒吧的包房里，宝玉最终还是给小熙发了条消息：“进展顺利，有照片。”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哪怕心里清楚，这场用谎言和算计堆砌的关系，迟早会崩塌。
夜色越来越深，城市的灯光像打翻的星辰，散落一地。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选择里，走向未知的明天。
第二天上午，小青总裁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走进李总办公室，脸上带着点复杂的神色：“董事长，刚收到的，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李总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照片——正是昨晚宝玉和小丝在酒吧的照片。两人在舞池里搂抱，宝玉亲吻小丝的画面清晰可见，还有几张是在包房门口拍的，虽然没拍到出格的动作，却透着浓浓的暧昧。
“看来是我想复杂了。”李总看着照片，忽然笑了，“哪是什么家族算计，分明是这两个年轻人想在一起，才故意制造出陈默和小麦的流言，逼陈默和小丝分开。”
小青点点头，又皱起眉：“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对小麦的影响太不好了。现在公司里都在传，说她插足别人婚姻，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这让她以后怎么在雅影立足？”
“简单。”李总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就把宝玉和小丝的事公开，说明白是他们为了在一起，故意拍了陈默和小麦的照片造谣。到时候大家自然知道小麦是被冤枉的，信誉也就回来了。”
“这倒是个办法。”小青笑了，“可陈默那边怎么办？他知道自己老婆跟宝玉的事，怕是要闹翻天。”
“那是他们的家事，咱们管不着。”李总摆摆手，“我只要确保小麦没事，雅影的人选能顺利定下来就行。至于陈默和小丝，他们自己的感情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小青看着李总护犊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您啊，真是把小麦当亲女儿疼。”
“这丫头不容易，不能让她受这委屈。”李总拿起照片，“你安排一下，下午开个部门主管会议，把这事说清楚，顺便敲打一下那些乱传谣言的人。”
“好的。”小青拿着照片离开了办公室。
而此时的子公司，阿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完小熙的汇报，忍不住哈哈大笑：“太好了！李总果然信了！这下谁也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宝玉这颗棋子算是用对了！”
“姑妈，还是您有远见。”小熙在电话那头笑着，“现在就等着下午的会议，等公司把宝玉和小丝的事定性，小麦那边的名声就算彻底干净了，但大家心里肯定会觉得她晦气，到时候再提小钗，阻力就小多了。”
“没错。”阿梅端起茶杯，语气得意，“咱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明着看是帮小麦洗清冤屈，实际上是让她在大家心里留下疙瘩。谁愿意让一个被卷进这种桃色新闻的人当子公司董事长？”
她顿了顿，补充道：“让宝玉最近安分点，别再惹事。等小钗坐稳了位置，再慢慢处理他。”
“知道了姑妈。”小熙应下，挂了电话。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这场拉锯战，终究是她们赢了。
下午的部门主管会议上，小青果然公开了宝玉和小丝的照片，说明了前因后果，强调是两人为了在一起才故意造谣，还严肃处理了几个传谣最凶的员工。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集团，大家的注意力瞬间从陈默和小麦身上转移到了宝玉和小丝身上。
“没想到小丝看着挺老实的，居然跟宝玉搞到一起。”
“宝玉也够胆的，敢撬同事的墙角。”
“难怪之前传陈默和小麦的事，原来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
小麦坐在工位上，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冤屈被洗清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而陈默在得知消息后，脸色铁青地冲出了办公室——他要去找小丝问个清楚。
一场新的风波，以另一种方式席卷了集团。阿梅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笑得更加得意。她知道，接下来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雅影的位置，很快就会属于小钗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透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在既定的轨道上，一步步走向早已设计好的结局。
傍晚的夕阳把客厅染成一片橙红，陈默推开家门时，小丝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准备晚饭。他没像往常那样打招呼，径直走到客厅，“啪”地把一叠照片摔在茶几上。
“你自己看！”陈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胸口剧烈起伏。
小丝解下围裙走出来，拿起照片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正是昨晚她和宝玉在酒吧的照片，尤其是那张亲吻的画面，刺眼得让她指尖发颤。
“你……你在我后面偷拍我？”小丝的声音也拔高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我才没那闲工夫！”陈默指着照片，“集团总部都传遍了，说你为了跟子公司那个宝玉在一起，故意散播我和小麦的谣言！你看看这照片，你们抱在一起亲，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呢？”小丝把照片摔回去，眼眶泛红，“你搂着小麦的细腰进酒店房间，那照片我也看到了！你怎么不给我解释？”
“我跟她没关系！她生病了我扶她回去休息，被人故意拍了！”陈默急得直跺脚，“可你们呢？这照片里清清楚楚，你笑得多开心！”
“我开心？”小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天天出差，回来就跟我冷战，我找个人说说话怎么了？再说了，我跟他只是喝酒跳舞，哪像你……”
“只是喝酒跳舞？”陈默指着亲吻的照片，“这叫只是？小丝，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
“那你又怎么对我了？”小丝的声音哽咽了，“你明知道我看到那些照片心里难受，回来连句解释都没有，现在倒来指责我？”
两人对视着，眼里全是愤怒和失望，曾经的温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们分手吧。”陈默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带着一种疲惫的决绝。
小丝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分就分！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你净身出户！”
陈默没再争辩，转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他动作很快，把几件常穿的衬衫和裤子塞进背包，拉链拉到一半，手指忽然顿住——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还放着他们刚结婚时买的情侣睡衣，浅蓝色的，上面印着幼稚的小熊图案。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上拉链，背着包走出卧室。小丝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陈默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起又熄灭，像极了他们这段忽明忽暗的感情。
走出小区，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陈默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最后找了家连锁酒店住下。
房间里一片冷清，他把背包扔在沙发上，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空落落的。好好的家，说散就散了；好好的老婆，转眼就成了别人照片里的主角。
“宝玉……”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这个小子，居然敢抢他的老婆！等着吧，这笔账迟早要算！
他掏出手机，想给朋友打个电话倾诉，翻了半天通讯录，却发现不知道该打给谁。成年人的委屈，好像只能自己咽。
而此时的家里，小丝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照片，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是不难过，只是拉不下脸。陈默那句“分手吧”像把刀，捅得她心口生疼。可想起那些照片，想起他对自己的冷淡，又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她拿起手机，翻到宝玉的微信，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下了删除键。不管昨晚有多放纵，她都清楚，自己和宝玉不可能有未来。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酒店房间里，陈默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直到深夜。他想不通，明明是被人算计，怎么最后就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小麦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家里又成了这样，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窗外的月亮躲进了云层，房间里一片漆黑。陈默闭上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把这一切理清楚，一定要让那些搞鬼的人付出代价，尤其是宝玉。
夜色深沉，城市渐渐沉睡，却有人在黑暗中睁着眼，任由愤怒和不甘，一点点吞噬着残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