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客厅里只留了盏小夜灯，昏黄的光落在陈默脸上。他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件薄毯，眉头还微微皱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旁边放着的红烧肉早已凉透，像他此刻的心情。
而另一边，宝玉刚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就迫不及待地给小熙打了电话。
“小熙董事长，事情搞定了。”宝玉的声音里带着邀功的得意，“陈默和他老婆吵翻了，现在正冷战呢。”
电话那头的小熙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赞许：“宝玉，干得漂亮。明天回办公室，给你发奖金。”
宝玉眼睛一亮，故意拖长了声音：“奖金就不用了，董事长能不能换个奖励？”
“哦？你想要什么？”小熙的声音带着点戏谑。
宝玉坏笑起来：“比如……让我给您按个摩？”
小熙在那头“噗嗤”笑了，语气嗔怪：“你这小子，就知道占便宜。行了，明天再说吧。”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宝玉握着手机，嘿嘿笑了半天，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小熙的样子。
他想起白天在办公室，小熙穿着酒红色的连衣裙，坐在办公桌后批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微丰圆润的身姿，领口开得不算低，却能隐约看到胸前丰满的轮廓。每次让他按摩时，她都会靠在椅背上，长发散落在肩头，雪白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这女人，真是风情万种。”宝玉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他第一次给小熙按摩时还很紧张，手指碰到她肩膀时都在发抖。可她只是懒洋洋地哼了一声，说“力道再重点”，那声音软得像棉花，差点让他手滑。后来次数多了，他也渐渐大胆起来，知道她哪块肌肉容易酸，知道她喜欢捏肩时带点向上提的力道。
有一次，他按摩到她后腰，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连衣裙的开叉，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吓得他立刻收回手。小熙却没生气，反而侧过头看他，眼里带着点戏谑：“怎么？不敢了？”
想起这些，宝玉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拍。他知道小熙对他不过是随口逗弄，可他就是忍不住心动。她身上的香水味，她说话时尾音的轻颤，甚至她偶尔不耐烦时皱起的眉头，都让他觉得格外有魅力。
“明天去了，可得好好表现。”宝玉给自己打气，起身冲了个澡。
镜子里的自己年轻气盛，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当然，也藏着对小熙那点不敢说出口的心思。他知道自己和她差着层级，可偶尔能在她身边待着，听她笑，听她吩咐自己做事，似乎也挺满足。
躺在床上，宝玉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想起小丝哭红的眼睛，一会儿又想起小熙靠在椅背上的慵懒模样，最后索性拿出手机，翻到之前偷拍的一张照片——那是小熙在酒会上的侧影，穿着银色晚礼服，锁骨精致得像艺术品。
他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忽然笑了。不管是小丝还是小熙，似乎都比他想象中更复杂。不过这也没关系，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跟着小熙，总能得到想要的。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手机屏幕上，映出小熙含笑的眉眼。宝玉把手机放在胸口，渐渐闭上了眼睛。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他得养足精神才行。
而此时的集团总部，行政部的员工已经接到了李总的指示，正在连夜草拟澄清公告。一场风波即将平息，却又有新的暗流在夜色里悄悄涌动，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卷进来的会是谁。
第二天上午，天爱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李总正对着电脑屏幕审阅文件，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李总，行政部刚才来问，关于陈默和小麦的澄清公告，到底要不要发出去？”天爱把茶杯放在他手边，语气恭敬。
李总抬眼，目光落在窗外的云层上，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不发了。”
“不发？”天爱有些意外，“现在流言传得正凶，发个公告至少能澄清一下……”
“越澄清越说不清。”李总端起茶杯，吹散浮沫，“这种事就像泼出去的水，你越想擦干净，反而越容易留下痕迹。让他们自己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他看向天爱，眼神深邃，“连这点流言蜚语都处理不了，以后怎么当高层管理？”
天爱恍然大悟：“您是想借此考验他们？”
“算是吧。”李总淡淡道，“小麦要是连这点风波都扛不住，真把她放到雅影董事长的位置上，我也不放心。职场上的风浪多了去了，这不过是开胃小菜。能自己站稳脚跟，才能让人信服。”
天爱笑着点头：“您说得是，经这事打磨打磨，她或许能更沉稳些。”她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李总，您别忘了晚上下班去大女儿小景家，她昨天还跟我念叨，说好久没跟您单独待着了。”
李总脸上露出难得的柔和笑意：“是啊，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是该好好跟她聊聊了。”他放下茶杯，眼里带着期许，“小景性子随她妈妈，总是安安静静的，每次去她家，喝杯她泡的茶，就觉得心里踏实。”
天爱看着他放松的神情，也跟着笑了：“您放心去吧，这边有我盯着，不会出什么岔子。”她顿了顿，语气自然，“咱们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李总抬眼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暖意：“辛苦你了。”
“应该的。”天爱微微颔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被李总叫住。
“对了，”李总叮嘱道，“让行政部别再掺和这事了，也别让下面人再传闲话，把心思都放到工作上。谁要是还拿这事嚼舌根，按公司规定处理。”
“明白。”天爱应下，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李总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他想起小麦刚进集团时的样子，扎着马尾，一脸青涩，却敢在会议上跟老员工争论市场策略。这几年她成长得很快，但性子还是太直，少了点迂回的韧性。
或许这场风波，真能让她明白，当管理者不仅要懂业务，更要懂人心，懂如何在流言里站稳脚跟。至于陈默，他是个踏实的人，这次被卷进来多半是无辜的，但经此一事，也该学会避嫌，职场上的边界感，比能力更重要。
他拿起手机，给小景发了条消息：“晚上六点到你家，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很快收到回复：“好呀，我下午就去买排骨。”
李总看着消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工作上的算计与考验之外，总还有些温暖的牵挂，能让人在紧绷的日子里喘口气。
而天爱走出办公室后，立刻给行政部打了电话，传达了李总的意思。挂了电话，她站在走廊里，看着市场部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小麦和陈默能不能过关，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像极了那些藏在阴影里的机会，只留给能穿过风雨的人。
陈默在工位上坐立难安，听说澄清公告不发了，心里像压着块石头。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起身往小黄的办公室走——这事再拖下去，别说升职，怕是连家都回不去了。
敲开总监办公室的门，小黄正对着电脑改方案，抬头见是他，摘下眼镜笑了：“稀客啊，什么事让你这位大忙人亲自跑一趟？”
陈默搓着手，一脸为难：“黄副总，我想跟您商量个事……能不能别让我带小麦学习了？”
“哦？”小黄挑眉，重新戴上眼镜，“怎么了？”
“我老婆小丝闹翻天了，现在连房间门都不让我进，天天跟我冷战。”陈默苦着脸，“再这么下去，家都要散了。”
小黄听完却笑了，往椅背上一靠：“陈默啊，你这就退缩了？”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你在公司待了五年，人品和能力我都看在眼里，原本是打算给你争取市场部副总监的位置，怎么这点事就扛不住了？”
陈默愣住了：“副总监？”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安排你带小麦？”小黄端起茶杯，“她三个月后很可能接手雅影，论关系，是小红的女儿，李总的干女儿；论潜力，这阵子的市场分析报告做得越来越像样。你把她带好了，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等她站稳脚跟，还能忘了你这个带路人？到时候升职加薪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顿了顿，语气沉了些：“现在多少人盯着你这个位置？想让你出岔子，好顶替你带小麦。你这时候退出去，不是把机会拱手让人吗？”
陈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确实没想过这层——只觉得是烫手山芋，却没看到背后的机会。
“至于你老婆那边，”小黄继续道，“得用点心真诚沟通。她闹脾气，无非是在乎你。你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再让她看看你这阵子的工作状态，时间长了，她总能明白。”
陈默心里的郁结散了些，却还是犯愁：“可……万一再传出什么谣言……”
“怕什么？”小黄从文件夹里抽出份文件，“明天你带小麦去爱雅国际贸易公司参观，他们刚签下个欧洲的大单，正好让小麦学学跨国合作的战略布局。”
陈默脸都白了：“黄姐，这……这不是更让人说闲话吗？”
“越怕越要去。”小黄敲着桌子，“你要是总躲着，反而显得心虚。大大方方带她去学习，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别人想说也挑不出错。整个集团都盯着你呢，想让你退步，你偏要往前走。”
她看着陈默犹豫的样子，放缓了语气：“三个月后，你要是能顺顺利利把小麦带出来，李总那边我去说，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结果。到时候你升职加薪，你老婆还能不理解？”
陈默咬了咬牙，心里的天平渐渐倾斜。他确实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在市场部熬了五年，好不容易有个往上走的机会，不能因为几句流言就退缩。
“行，我听您的。”他站起身，眼里重新有了劲，“明天我就带小麦去爱雅。”
“这才对嘛。”小黄笑着摆手，“回去工作吧，好好准备下明天的参观计划，别让我失望。”
陈默走出办公室时，脚步轻快了不少。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他身上，暖烘烘的。他摸出手机，给小丝发了条消息：“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咱们好好聊聊，行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坎或许没那么难跨。只要挺直腰杆往前走，时间总会证明一切。而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终究挡不住踏实肯干的人。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给陈默家的客厅镀上了一层冷金色。他把做好的糖醋排骨端上桌，保温罩盖着，热气却还是从缝隙里钻出来，在空气中凝成淡淡的白雾。
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暗着。他给小丝打了三个电话，每次都是刚接通就被挂断，最后干脆提示“正在通话中”。陈默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沙发套上的纹路——那是小丝去年挑的，说米白色显干净。
而此时，街角的咖啡厅里，小丝正搅动着杯里的拿铁，奶泡在她的动作下渐渐消散。她穿了条黑色紧身包臀裙，裙摆紧紧裹着臀部，走动时能看到内裤的浅痕若隐若现，双腿交叠时，线条修长又利落。
“丝姐，别老喝这个，我请你尝尝他们家的新品。”宝玉坐在对面，眼神时不时扫过她的腰臀，语气带着点讨好。
小丝放下勺子，抬眼看向他：“说吧，又约我出来做什么？”
“就是想陪你聊聊天。”宝玉笑了，“看你不开心，不如我们去湖边散步？晚风一吹，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不去。”小丝干脆地拒绝，“有什么话在这说。”
宝玉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丝姐，跟陈默过不下去就分了吧，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对你好。”他眼神灼灼，“我是真的喜欢你。”
小丝苦笑一声，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不可能。”
“为什么？”宝玉急了，“陈默都跟那个小麦在一起了！上次出差他们就回酒店开房了，全集团都在传……”
“就算他们真在一起，我也不会跟你。”小丝打断他，身体微微后仰，拉开距离，“你这坏小子在公司的事，我可听说了不少。天天给小熙董事长按摩，谁知道你们俩有没有别的事？”
她顿了顿，看着宝玉有些慌乱的表情，继续道：“还有，你老爱调戏公司的女同事。上次逗小林副总裁，是不是被人家当着全部门的面训了？前阵子还往内衣模特部跑，跟那些小姑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被经理抓到好几次吧？”
宝玉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嘴硬：“那些都是闹着玩的，我对她们可没对你这么上心。”
“上心？”小丝挑眉，目光落在他不安分的手上，“你是看上我这把年纪的身材了吧？”她轻笑一声，语气带着点自嘲，“可惜啊，我不是你的菜，你也吃不到。”
宝玉的脸更红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却又不肯认输：“丝姐，我是真心的……”
“行了，别演了。”小丝拿起包站起身，“我知道你为什么接近我，不就是想从我这套点话，或者看我笑话吗？”她整理了下裙摆，“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我和陈默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丝姐！”宝玉也跟着站起来，想拉她的手，却被小丝避开。
“以后别再约我了，不然我就去找小熙董事长，说说你在公司的‘光荣事迹’。”小丝的语气冷了下来，转身往咖啡厅外走。
宝玉看着她的背影，紧身包臀裙勾勒出的曲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心里又气又急，却不敢追上去。他知道，小丝虽然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强，真把她惹急了，说不定真会闹到董事长那里去。
咖啡厅外，小丝深吸了口气，晚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她掏出手机，看着陈默发来的消息：“排骨热了三次了，等你回来吃。”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回。
她知道宝玉的话不能全信，可那些关于陈默和小麦的流言，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掉，又疼得慌。
而陈默家的客厅里，保温罩终于凉透了。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却没看进去，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直到楼道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猛地站起来，却又在门开的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丝走进来，看都没看他，径直往卧室走。
“饭……”陈默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给你留了排骨。”
小丝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是轻轻说了句：“我吃过了。”
卧室门再次关上，却没反锁。陈默看着那扇门，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希望。或许，一切还没到最糟的时候。
夜色渐深，客厅的灯亮了很久，像一盏等待归人的航标。而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终究抵不过日子里最朴素的牵挂。
夜深了，客厅的灯还亮着，陈默站在卧室门口，手指悬在门板上，终究没敢敲下去。他放轻声音，像怕惊扰了什么：“老婆，明天我要去浙江出差，跟小麦去爱雅国际贸易公司学习，得去几天。你自己在家，记得按时吃饭，别老熬夜。”
门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
陈默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沙发。他知道小丝还在生闷气，可工作不能耽误，只能等回来再慢慢解释了。
第二天一早，陈默拎着行李箱下楼时，看到小丝的鞋还在鞋架上，看来她没早起。他放轻动作带上门，心里有点涩——以前每次出差，她都会早起给他煮碗面，这次却连句道别都没有。
机场里，小麦已经等在登机口，穿一身白色运动休闲装，扎着高马尾，青春洋溢的样子。看到陈默，她笑着挥挥手：“陈默哥，这里！”
“等很久了？”陈默走过去，把早餐递给她，“刚买的豆浆油条，趁热吃。”
“谢谢陈默哥。”小麦接过来，咬了口油条，“昨天黄副总跟我说，爱雅的张总特别厉害，尤其擅长跨国谈判，这次能跟他学习，肯定收获很大。”
陈默点点头：“张总确实是行业里的前辈，你多听少说，认真记笔记。”他看了眼时间，“快登机了，走吧。”
两人并肩走向登机口，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幕墙照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
而此时的集团总部，关于他们出差的消息已经传开。茶水间里，几个员工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陈默又带着小麦出差了，这次还是去浙江，得住好几天呢。”
“孤男寡女的，这出差频率也太高了吧？”
“说不定是好事将近？”
阿梅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助理汇报这些流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小熙的号码。
“小熙，陈默带着小麦去浙江了。”阿梅的声音带着算计，“这可是个好机会。”
小熙在那头笑了：“姑妈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挂了电话，她立刻叫来了宝玉。
“宝玉，陈默又出差了，你知道该做什么吧？”小熙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
宝玉眼睛一亮：“您是说……找丝姐？”
“聪明。”小熙点头，“趁陈默不在，你多陪陪小丝，再烧把火，让她彻底对陈默死心。只要她跟陈默闹起来，陈默肯定心烦意乱，到时候咱们再……”
“明白！”宝玉笑得一脸得意，“保证让她觉得陈默和小麦肯定有事。”
“记住，别做得太明显。”小熙叮嘱道，“旁敲侧击就行，让她自己往那方面想。”
“放心吧董事长，我懂。”宝玉转身就要走，又被小熙叫住。
“等等，”小熙看着他，“别仗着这事胡来，要是得罪了小丝，我可保不住你。”
“知道了。”宝玉应着，脚步轻快地走出办公室。
他掏出手机，翻到小丝的号码，想了想，发了条消息：“丝姐，听说陈默哥出差了？你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宝玉吹着口哨往行政部的方向走。他仿佛已经看到小丝对陈默彻底失望的样子，小熙也仿佛看到姑妈和小钗满意的笑容。只要这事成了，他在公司的地位肯定能更稳。
飞机上，小麦正低头看着爱雅公司的资料，忽然抬头问：“陈默哥，你好像不太开心？”
陈默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有点担心家里。”
小麦哦了一声，没再多问，继续看资料。她不知道，一场新的算计正在悄然展开，而她和陈默，又一次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云层在机翼下缓缓流动，像翻涌的心事。陈默望着窗外，只希望这次出差能顺利，也希望等他回去时，家里的僵局能有所松动。毕竟，他能做的，只有用时间和行动，去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