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郊区的废弃大厦顶端,风很大,吹得 “邵洋洋” 的卷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她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短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裸露的钢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的西京机场 —— 那里,亓雪乘坐的暗影堡垒早已消失在天际。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这是 “邵洋洋” 的皮肤,却又不是她的。她想起自己吞噬邵洋洋时的感觉,那种温热的血肉、鲜活的记忆,还有邵洋洋对 “回家” 的渴望,像种子一样在她的意识里生根发芽。
“上级是谁?” 她低声问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名字 ——“妘皓帝”,却想不起他的样子,想不起和他通讯的画面。“任务是杀死亓雪,替代她…… 为什么要替代她?”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纤细白皙,是邵洋洋的手,却能在瞬间变成黏液状的触手。她试着调动体内的细胞,指尖果然泛起一层肉色的黏液,可她却突然觉得恶心,赶紧收回了能力。
“我是谁?” 她又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妘皓帝制造的 “生物兵器”?是杀死邵洋洋的凶手?还是…… 拥有邵洋洋记忆的 “邵洋洋”?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她的腿上,她才发现自己的小腿在发抖。她第一次有了 “害怕” 的感觉 —— 害怕完不成任务,害怕被妘皓帝惩罚,更害怕自己再也找不到 “自己”。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邵洋洋” 猛地回头,指尖瞬间凝聚起黏液,却看到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为首的男人戴着一个黑色的磨砂面具,只露出口鼻,眼神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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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郊区,废弃大厦的顶层,钢筋裸露,墙体斑驳,远处的城市霓虹在黑暗中闪烁,映亮了 “邵洋洋” 的侧脸。她站在大厦边缘,黑色紧身短裙勾勒出妖娆的曲线,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生锈的钢筋上,却稳得像扎根在地上。风把她的卷发吹起,露出脖子上那道淡淡的疤痕 —— 那是邵洋洋的疤痕,却被她保留了下来。她的右手垂在身侧,指尖偶尔闪过一丝肉色的黏液,眼神里一半是警惕,一半是迷茫。她望着远处的机场,嘴唇动了动,似乎在默念 “亓雪” 的名字,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她是妘皓帝的 “完美暗杀者”,却在吞噬一个普通陪酒女的记忆后,第一次萌生了 “自我”;她是追杀亓雪的刺客,却在目标离开后,第一次感到了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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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洋洋” 身后五米处,刘华缘戴着黑色磨砂面具,站在两个手下中间。他的左手插在西装口袋里,握着一枚妘氏黑龙会的徽章 —— 那是他准备嫁祸的 “证据”;右手垂在身侧,指尖泛着淡蓝色的能量波纹,那是他控制金属的异能在蓄力。他的两个手下端着电磁手枪,枪口对准 “邵洋洋”,手指扣在扳机上,却没有开枪 —— 刘华缘要亲手杀她,确保 “证据” 能完美留下。刘华缘的眼神透过面具,死死盯着 “邵洋洋”,像盯着猎物的狼,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找到你了,‘尘’。”
他是上京来的部长,却在权力的游戏里沦为妘皓帝的囚徒;他想借刀杀人,却最终要亲手沾血,只为把自己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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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栋烂尾楼的顶层,魏远征靠在一根生锈的水泥柱上,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望远镜,镜片对准废弃大厦顶端的刘华缘和 “邵洋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风把风衣的下摆吹起,露出腰间的龙组徽章。卢尚和孟飞站在他身边,孟飞小声问:“组长,要不要动手?那个戴面具的好像要对‘黏液怪物’下手。” 魏远征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放下望远镜,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波动 —— 脑核在快速分析:刘华缘的异能强度、“尘” 的威胁等级、出手后的影响…… 几秒钟后,他才淡淡开口:“等等。”
他是龙组的组长,却被脑核控制着行动;他是冯俊安排的 “暗棋”,却在观察中保持着诡异的沉默。他的 “等等”,是脑核的判断,还是冯俊的授意?
三方的目光,在黑暗的城市上空交汇。废弃大厦顶端的风,似乎变得更冷了,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