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选哪个？”
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韩瑶立马止住哭泣，“我选第二个！”
这有什么好选择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如此两手空空地回去。
范烨笑了一下，“你确定？我说魂飞魄散那就是真的魂飞魄散。既然你已经找上门来，想必也知道我的能耐。”
“天道誓言，没有人能躲得过去。”
看着范烨那像是看穿她一样的冷笑，韩瑶忍不住背后一阵发寒。
这一瞬间，她觉得如果她真的敢发誓，就算天道不会怎么样，范烨肯定就会要了她的命。
但是万一他只是在吓唬自己呢，这样自己岂不是放弃了成为人上人的大好机会？
更何况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在试探自己。
“犹豫了？看来你也知道你在说谎，既如此就下山去吧！”范烨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人。
自己代替原主活得好好的，就是对这种女人最好的惩罚。
“不，没有，烨哥哥，我没犹豫！我只是在想你以前的那些英勇事迹……”韩瑶急忙解释道。
“所以？”
韩瑶咬了咬牙，“我选第二个！”
她内心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选第一个赢的概率是0。
选第二个赢的概率至少有一半，虽然输的代价是魂飞魄散，但是如果就此下山，让她天天看着范烨功成名就，那会让她生不如死。
更何况她非常确定范烨一定不会让她死的，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人，就算恨她也绝对舍不得让她去死。
“确定了？”
“确定！”韩瑶脸带泪花，眼神坚定，看上去真真是个坚贞不屈的好女人。
然而范烨却越发觉得恶心，真的想不通原主是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的。
“既如此，你只需对天发誓，你前面所言所语皆是事实即可。”
韩瑶这次没再犹豫，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干脆就把戏做足了。
她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样子，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仰头望天，“我韩瑶今日对天发誓，我心中只有烨哥哥一人，刚才所言所语皆是事实。”
“如若有半点假话，天打五雷轰！”
韩瑶说完紧张地闭上了双眼，她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害怕自己真的会被雷劈的。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动静，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瞟了一下天空。
依旧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几朵白云懒洋洋地飘在天上，一幅和美的景象。
韩瑶内心激动不已，看来她赌对了！
她压抑着兴奋，委屈巴巴地看向范烨，“烨哥哥，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你要发誓我便发誓，哪怕不惜豁出自己的性命，这下你总算能够相信了吧？
然而范烨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热泪盈眶，也没有她以为的款款深情。
范烨只是指了指韩瑶的脚，示意她看一下。
韩瑶不明所以地低头一看，下一秒，一声尖叫冲破云霄。
“啊！”
只见韩瑶的双脚已然消失不见，仿佛被什么吞掉了一样，正逐渐向小腿蔓延。
韩瑶惊恐地想要逃离想要挣脱，然而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完全动不了。
弯腰用双手去触碰，小腿以下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烨哥哥救我！”韩瑶彻底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双脚好端端的凭空没了？
而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自下而上地一点点消散，就像是组成自身的沙砾正在一点一点地被风吹走。
她向范烨求救，可范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你发的誓应验了。”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天道是不会放过说谎的人的。”
“不，这不可能！你骗我！”韩瑶绝望地哭喊着，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宁愿相信这是范烨的把戏，都不相信是天道对她的惩罚。如果天道真的能应验，世界上哪还会有那么多骗子？
她拼命地挣扎着，可一切都是徒劳，眼看着整个小腿都要消失，现在她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范烨身上了。
“烨哥哥，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范烨摇了摇头，“这是天道的惩罚，以我现在的修为也无能为力。”
然而韩瑶只以为这是范烨的说辞而已，“烨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我都是被曹晟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他的鬼话。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你救救我，以后我就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好不好？”
眼看着身体消散得越来越多，韩瑶心下也越来越慌，说出的话也越来越离谱。
“烨哥哥只要你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甚至也可以当着曹晟的面xx我，出了那口恶气；你要是还恨我，你就把我拴起来，像条狗一样拴起来，折磨我，打骂我，我都愿意！好不好，烨哥哥！”
韩瑶这不堪入耳的话语，范烨听得直皱眉，这女人的三观比他以为的还要过分。
他不耐地打断，“你与其说这些，不如给你父母亲人留一些遗言，我可以替你转告他们。”
眼看着自己的大腿也已经消失，韩瑶不仅没能等来范烨的原谅和解救，反而范烨还一脸冷漠地让她留遗言。
“不，不要！烨哥哥，你真的忍心让我去死吗！你以前说过，你一生一世会爱我护我，你都忘了吗？”
“你还说过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不会生我的气的，会帮我一起纠正的，你都忘了吗？”
韩瑶声嘶力竭地喊着，身体仍在不断消散。她望着范烨，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现在我也只是做错了一件事而已，你就要让我去死吗？难道说你以前说爱我都是假的，都是哄我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