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话。
倒是秦三：“应该不是老头不尽心……”
“秦三，你知道什么？”
“对啊，说说呗。”
“回去问问昊哥儿吧，他应该知道。”
秦三在心里有点猜测，但是说不出来。
“成，那问问昊哥儿，咱们五个人，一天都卖不出去，村子里的鸡蛋糕，估摸着也做不长久。”
“是哩，去问问去吧，让昊哥儿拿个主意。”
沈昊白天跟着他们过去，给阎埠贵介绍了一番之后，就顺带着去打听打听城里那些个高中的状况。
说起来，自家大儿子的学习进度不差，他琢磨着明年把他送城里的高中得了。
这年头，虽说也有学位之类的问题，但以彭跃华的关系，拿到一个位置，大概率并不难。
秦爱国几个人背着木箱子，回到了鸡蛋工坊。
这会儿，沈昊正呆在鸡蛋工坊里算着账呢。
秦小满说道；“咱们这个鸡蛋工坊，每天的消耗可不少，还要用细粮，村子里可没那么多的细粮。”
这年头，普遍还吃不饱，哪怕是在城里，细粮也大多去换了粗粮，乡下更是如此。
“放心，卖出去了，就有票了，有票，就能买。”
养鸡场，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公家的企业，虽然是村办的，但也有资格大批量采购粮食了，就是白糖没那么容易买得到。不过也可以克服。
“小满姐，我们回来了。”秦爱国打了声招呼，神色有些蔫了吧唧的。
“怎么了？卖不出去？”见秦爱国这模样，秦小满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卖得出去，就卖出去了一百多斤，喏，这是今天的收获，另外，还留了一百斤在城里。那老头要的。”说完这话，秦爱国向沈昊抱怨：“昊哥儿，那老头也没用心教我们。”
“先报账，报完账再说。”
“行……”
“来，来我们这边登记，谁卖出去多少。”
“按平均数来吧，今天我们没分开卖。”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了。
一直在一起，谁卖不是卖。
也没必要为了这事儿闹得大家不愉快。
“今天卖了一百四十二斤，咱们明天还做吗？”
“做，还是按老规模做。”沈昊点了点头。
“可……”
“先坐着吧，还有你们几个，跟我来。”
沈昊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后院。
这是蛋糕坊临时搭建起来了。
“说说吧，都遇到什么事儿了？”沈昊问道。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起了阎埠贵的不是来。
在他们看来，阎埠贵一大早，就是在浪费时间，直到下午，才算是真正的干活。但这干活，也能算是干活。每个人过来，即便有兴趣的，就称个一斤半斤的，甚至还跟他们砍价。
按照这种进度，一天都卖不了多少。
而阎埠贵，给自己留了一百斤。
如果他自己没法子，他留那么多做什么，鸡蛋糕这种东西，可存不了多长时间。
“按你们这么说，阎老师没有尽心？”沈昊乐了。
“是这么个理。”
“你们啊你们。”沈昊有些无奈地点了点他们：“我倒是觉得阎老师做得没错。”
见他们要反驳，沈昊摆了摆手：“听我说完。”
“城里是城里，城里的规矩跟我们的不一样。我让你们去城里，不是为了卖东西，而是为了知道，东西怎么卖。你们五个，算是村子里选出来，比较机灵的人了，怎么这一点都想不通？什么地方能卖，什么地方不能卖，闫老师愿意告诉你们，这难道不是好事。”
“城里有钱人多，没钱的人也不是没有。就像是你们说的，今天过的时候，还有人盯上你们了。说明城里也没那么安全。如果闫老师没带你们去，你们自己想不想得到。我要你们去的，不是为了一天挣这些个钱。就拿今天来说，卖出去一百多斤，你们每个人也能分到个两三块钱了吧？”
“你们好好琢磨琢磨，再往上，这钱多吗？”
多吗？
那肯定多了！
几乎所有人的脑子都闪过这么一个想法，不说别的，就这两三块钱，一个月下来，他们得乐疯了。
“多，也不多。咱们村子要发展，咱们的养鸡场也要扩张。往后，会有更多的货要卖出去。就像是我今天早上跟你们说的那样，你们往后，是要自己负责一个团队的。你们得自己琢磨，什么地方合适卖，什么地方不合适卖。在卖的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该用什么方式去卖。而不是琢磨着自己手里的这三瓜两枣，咱们的养鸡场，一天500斤鸡蛋，一个月就能卖上万块钱，差你们这三瓜两枣的？”
“行了，好好琢磨去吧。”沈昊背着手，走了出去。
后背的人才库，要往上走，第一要务，就是让他们学会怎么去思考。
其实，琢磨来琢磨去，就是“该怎么做”？
但大多数人会被这“该怎么做”给困住，需要的，就是跳出自己的视野去琢磨。如果只是卖货，沈昊随便找点人，告诉他们怎么做就行了。该怎么扩展，怎么有自主性，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事儿，沈昊没法掰开了揉碎地去告诉他们怎么做，只能靠他们自己去琢磨。
有人的思想能转过弯来，有人的思想转不过弯来，就看看谁能经得住这场考验了。只要村子里的养鸡场不出问题，那就没有问题。
而四合院那边。
秦淮茹赶回了家里，就发现傻柱已经做好了准备。
“好家伙，三大爷给留了一百斤，说是咱们两家，一家五十斤。”傻柱一边吐槽一边给秦淮茹分东西。
他回来得比较早。
轧钢厂是三班倒，他负责的是午餐和晚餐，晚餐做完了，就没他的事儿了。所以能赶回来先折腾。这会儿，他已经跑出去卖了一趟了。
“怎么样？好卖吗？”
“你还别说，把内“吗”子给去咯，我这刚拿了十斤出去试试，结果一下子就被抢空了。啧，这东西，属实好卖。”一边说着，还一边给自己弄了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