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美康药业这一次，大概要跌到什么位置？”
方阳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美康药业的最终跌幅，笑呵呵道：“我感觉，至少要跌去三分之二，才有可能真正企稳！”
“啊？那岂不是要从20块钱，一路跌到六七块钱？”
“是啊，所以现在的三个跌停算什么？大头都在后面呢，我们等着看戏就行了。”
“唉，可惜了，早知道要跌这么多，我们提前在高位融券卖出多好？这可是70%的利润。”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呢？”
方阳笑着，把自己安排给吴绍峰的任务说了一遍。
顾云溪感慨道：“你真是坏透了，多空两头吃，还让马新国对你感激涕零的，当成救世主。”
方阳不高兴了，冷哼道：“我本来就是他的救世主，如果我不帮他，他何止是破产这么简单？光明会绝对能把他沉江你信不信？”
顾云溪撇了撇嘴，忽然转移话题道：“我看你不仅是马新国的救世主，还是马悦的救世主，自从你带她出去吃了一顿饭，她的心情似乎好多了，我真想知道，你那天请她吃什么好东西了？”
方阳嘴角一抽，却立即装出生气的样子，反问道：“你这喜欢问东问西的性格，能不能改一改？我要是整天问你的行踪，你是什么心情？”
顾云溪耸肩道：“你不用问，我可以找人记录下来，每天发给你。”
方阳：“……”
臭娘们上来就将军是吧？谁怕谁？
他点头道：“那行，我也可以记录下来，发给你，只要你愿意看！”
顾云溪一脸嫌弃道：“算了吧，你发来的行踪，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我才没兴趣看，我只是好奇你和马悦说什么了，让她突然间就开朗了许多。”
方阳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对主仆相处的太久了，彼此之间很容易看出来对方情绪上的变化。
哪怕马悦隐藏的再好都没有用，顾云溪只要见她一面，就能够察觉出端倪。
好在，方阳早就想好了说辞，他轻描淡写道：“我能和她说什么？无非就是答应她，替她找一个完美的男朋友罢了。”
“哦？找到了吗？”
“找了一个，她不满意，正在物色第二个。”
“你找的谁？”
“吴绍峰喽，那天专门安排他们两人见面，结果她还不喜欢。”
顾云溪一脸无语道：“吴绍峰都三十好几了吧？你介绍给马悦？你可真敢想！”
方阳皱眉道：“什么意思？难道马悦很小吗？”
“你说呢？她就比你大一岁，比张茜茜还小呢。”
“怎么可能？”方阳一脸震惊，他一直以为，马悦和顾云溪是同龄的，今年至少27了，没想到竟然才25岁。
只能说，这女人平时打扮的实在太成熟了，让人很容易误判她的年龄。
他叹气道：“行吧，行吧，下次给她找个年轻的，让她啃一啃嫩草。”
顾云溪看着他的眼睛，故意道：“要我说，不用那么麻烦了，干脆你把她收了算了，我觉得她应该可以接受。”
方阳心里一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死丫头肯定又在钓鱼执法，绝对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偏偏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要是一口回绝，以后再想弥补就不太容易了。
所以，这次他干脆装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沉吟道：“倒也不是不行，要不你抽空问问她？”
顾云溪果然大怒，她挥起粉拳狠狠砸在方阳的胸口，咬牙切齿道：“你还真不客气啊？信不信我让你练葵花宝典？”
方阳笑嘻嘻地抓住她的小手，把她拉进怀里，调侃道：“只要你舍得，我是无所谓，大不了到时候你变成男人，我们性别互换，还是情侣。”
“滚蛋，真恶心！”顾云溪果然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和方阳打闹起来。
甚至从方阳的描述中，联想到了羞人的画面，连小脸都变得红彤彤起来。
方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捧起她的脸，对着嘴唇狠狠亲了上去。
本来就很暖和的办公室里，这下变得更加炎热了，热得两人只想脱衣服。
……
接下来的几天，美康药业继续跌停，那恐怖的跌停板封单，足以让任何试图抄底的人，望而却步。
股吧里的小散户们也彻底心态炸裂了，每天都在破口大骂，质问马新国为什么不想办法护盘。
他们的言论都是这样的：
“操他妈的五个跌停板了，再跌下去我真的要被强平了，什么时候才能止跌啊？”
“兄弟你也开了融资融券啊？我和你一样，满仓满融被套，再跌两个板，我和你一起上天台。”
“要我说，这种财务造假的垃圾公司就该退市！赔偿投资者的损失。”
“滚蛋吧，现在都是外媒在唱空，证监会可一直没有确认造假，你这样说就是造谣。”
“造你妹，要不是财务造假，能跌成这样？你当那些机构，都和你一样傻呢？”
“都别吵了，有那吵架的时间，还不如建立一个维权群，找姓马的赔偿。”
“说得对，是应该建群，来来来，我来建。”
很快，愤怒的投资者们就组建了好几个维权群，开始对美康药业口诛笔伐。
有人甚至扒出了马新国的家庭住址和子女就读的私立学校。准备上门讨要说法。
当然，他们是肯定找不到人的，马新国一家人，早就在金盾安保公司的严密保护下，躲了起来。
别说这些小散户了，就算是那些职业杀手过来，都未必能找到马新国了。
理查德一直关注着美康药业的盘面变化，当他得知方阳没有丝毫进场的迹象时，也终于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把举报材料，送到了华国的证监会。
这样一来，证监部门想装作不知道这件事都不行了，他们只能成立调查组，宣布对美康药业展开调查。
这一查不要紧，直接震惊了整个华国金融界。
毕竟马新国是真的造假了，他至少虚增了几百亿的利润，还伪造了大量的票据，把自己的公司包装成医药行业的大白马。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再加上方阳的资金支持，他倒是有一定的把握，把账目给做平。
可是现在被理查德的团队直接曝光出去，就彻底断送了他修补账目的可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烂账被调查人员翻出来，然后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