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昨晚就知道，干活儿的是舒坦。
在傻妞那个宇宙的2060年，女孩子“成年礼”这活儿基本上都是人工智能来干，极为普遍。当然男孩子也是。父母一般不过问。
好像现在过问似的。
不过也有些孩子是在父母含蓄的指导下进行的。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性教育逐渐放开，逐渐变得不再那么讳莫如深了，大人和孩子都很坦然面对这个问题，孩子的好奇心也没那么重了，不会瞎捣鼓自己了。
知心的那个年代不但没那么开放，而且对这件事看得极重。知心小姐以为给她开苞的是狗子，如果将来知道了是舒坦，会是什么反应？
想一想这件事，好像会有后患的，而且后患貌似还挺严重的。
就看知心能不能想得开了。
假狗子问道：“今天开谁？”
狗子：“开上瘾了？”
“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们一下，舒坦逐渐会有人的感情。”傻妞转向了狗子，“爱上你，他就是你的舒坦。万一要爱上了知心，他就会变成知心的舒坦了。”
呃……还会有这种可能？
如果舒坦爱上了知心会怎么样？知心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对狗子因爱生恨？如果有了舒坦加持……
什么可能都有。而且千万别忘了知心是那个时代的人，她哥哥再豁达，恐怕也忍不了。
这纯纯的属于把人家给玩弄了。
你觉得你是成全了人家，人家会不会这么想，可不好说。
狗子后悔了，聪明如狗子，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她望着假狗子，有点心烦。
“我问过你，你说你不会后悔。”舒坦说。
狗子在给舒坦发下这个任务的时候，舒坦确实问过狗子。
“女孩子的话你也信。”傻妞对舒坦说。
舒坦很无辜，“是我错了？”
“你不会拒绝吗？”傻妞问。
“会啊。”舒坦回答，“但分什么情况？这种情况我没理由拒绝。”
傻妞转向了狗子，“你瞧这事儿闹的？”
狗子把假狗子变回了吊坠，装进了一个香囊里，雪藏了。
连戴都不戴了，以前是戴在脖子上的。
“吃醋了。”傻妞说。
“今天是乡试头一场，外场，想不想一起看看？”狗子转移了话题。
武科乡试分内外场，内场是在号房里进行笔试，跟文科一样。外场是在校场上进行。第一场是弓马，也就是骑马射箭。
狗子的客房窗户正对着校场，她在窗口就可以看现场。这也是她要这个房间的用意。
傻妞没心思看，硬着粒子头皮去见小千了。
傻妞没好意思在舒服肚子里跟小千说这事儿，把他叫到了河边，犹豫着，迟疑着，内疚地接通了和小千之间的“心灵感应”。
由于愧疚，傻妞到这里之前就切断了感应通道。
“啊？”小千阅读了数据之后，大张的嘴半天没合上。
“我轻敌了，没处理好，你别生气。”
小千正在无比懊丧，听到这话，忽然心疼了，“你还要处理得多好？自从他们到了地球，一直都是你在把握大局，换了别人，谁也做不到。傻妞，你现在是地球的头号功臣。”
“但是带回来一个大号的拖油瓶。”傻妞知道小千原谅了她，但却越发不安，很内疚，很自责。
有点耳熟。傻妞你去武汉留过学？这是哪儿的官话套话？
“不怕。”小千故作轻松，“反正他要做的是金岳霖，只要成不了梁思成就行。”
“你骂我两句吧。”
“开什么玩笑？你是地球头号功臣，我敢骂你，还不成全球公敌啊？”
“你不怪我我更难受。”
“那成，你想听哪句？”
傻妞笑了，这还带挑的？她感动地搂住了小千的腰，更加心疼他。
“不过呢，你前一段时间确实有点飘了。这个教训咱得好好记着。”
“嗯。记得死死的。”
“高兴一点。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小千忽然朝傻妞脚下望去，“哎你那金莲小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