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小丫头就是心理素质不行。
古长生乐呵了。
红璃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宁瑶却是颇为好奇，轻声道：“你对青青为何如此大的恶意？”
古长生撇了撇嘴道：“啥恶意，我可是亲自带她入修行，这丫头不想着专心修炼，成天就知道研究那破厨艺。”
宁瑶：“……”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古长生仿佛会读心术，笑眯眯道：“宁瑶姐姐不算，你做饭好吃的很呢！”
宁瑶捋了捋耳发，露出晶莹白皙的玉耳，柔声道：“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我做的饭呢，毕竟红璃师妹从来都不吃的。”
树荫下打坐的红璃，听到宁瑶的温柔话语之后，忍不住睁开眼睛。
前些天剿魔联军降临，那位离火帝子的侍女王嫣然现身，古长生问她闻没闻到一股茶的味道。
那时候她不懂。
现在她隐约懂了点。
宁瑶。
茶！
古长生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肆无忌惮打量着亭亭玉立，犹如九天玄女下凡尘般的宁瑶，笑着道：“还别说，给咱们龙门山带来了一种别样的风景。”
宁瑶眨了眨那双秋水眸子，似乎懵懵懂懂。
“哈哈哈，就是这个感觉！”古长生双手一拍，表示赞许。
宁瑶腼腆一笑。
红璃将手中那本从不离手的剑经捏的变形，美眸注视着古长生，一语不发。
“行啦，去做饭吧，今天的早饭都还没吃呢。”
古长生没有继续调侃宁瑶。
“好。”宁瑶似乎已经适应了自己新的身份，依言而行。
在转身的时候，美眸却瞥了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红璃。
仿佛在宣誓主权。
铿————
就在这一瞬间，红璃腰间的鬼剑陡然出窍，浓郁的鬼气、煞气笼罩整座龙门上。
恐怖的异象吓得宗门之内还以为这边出了什么事儿呢。
所幸宗门都知道红璃现在执掌鬼剑，权当是红璃在祭炼鬼剑。
红璃站起身来，一手负后，一手握着剑经，死死盯着宁瑶：“你真的想死？”
宁瑶白衣飘摇，如仙子临尘，秋水般的眸子中浮起一丝错愕，她看向古长生：“宁瑶做错什么了吗？”
古长生微微一笑：“当然。”
宁瑶这下子真的有些错愕了：“什么？”
古长生笑呵呵道：“你还没坦明自己的意图。”
在两人说话间，红璃已经是来到古长生的身旁，冷漠地看着宁瑶。
古长生微微抬手，示意红璃不要急着出手。
宁瑶见状，倒是恢复了平静，轻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古长生伸出一根手指，笑呵呵地道：“机会只有一次哦，我希望你能用在该用的地方。”
不知为何，这一刻宁瑶莫名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仿佛站在她面前不是一位少年，而是一位杀人如魔的老魔头！
宁瑶缓缓握拳。
而同时，笼罩龙门山的鬼剑气势，更加恐怖。
仿佛要从天穹之上探出一个鬼头，吞噬宁瑶。
那是红璃在针对宁瑶。
宁瑶看了看红璃，又看了看古长生，忽然松开拳头，对古长生微微欠身，柔声说道：“是宁瑶失礼了。”
古长生微微颔首：“还行，这股聪明劲没白废。”
宁瑶睫毛轻颤。
在这一刻，宁瑶才感觉到，刚刚自己历经了这一生最大的劫。
那种莫名的感觉，让宁瑶感觉浑身脱力。
她强撑着身子，继续说道：“是宁瑶故意留在龙门山，算计余秋云师叔的脾性来试探你，此事与问心宫无关，还望……大师兄莫恼。”
在宁瑶说完这番话后，红璃转身回到树荫下。
而笼罩龙门山的异象也就此消散。
因为红璃知道，在宁瑶说完这些之后，古长生便不会再为难她。
倒是可惜了。
本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将这家伙直接斩掉呢。
红璃颇为失望。
毕竟今日过后，这个宁瑶就真的要在龙门山长住了。
不过古长生接下来的话，让红璃突然瞪大双眼。
“进屋说话。”
古长生自顾自走向属于自己的那座小屋。
宁瑶愣了一下。
“不是，你……”红璃豁然站起身来。
“红璃姐姐也想参与？”古长生扭头看向红璃，一脸疑惑。
红璃顿在原地，抿了抿红唇，没有说话。
“乖。”
古长生微微一笑。
宁瑶看了一眼红璃，这一次不再是宣誓主权般的挑衅，而是极其复杂的眼神。
她迈动莲步，跟在古长生身后，进入到小屋。
当两人入内之后，屋门紧闭。
即便红璃实力强大，也察觉到里面半分情况。
况且，红璃也不敢僭越那条无形的线。
以免触怒古长生。
红璃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座小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神秘、强大、可怕。
在那具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身躯之下，仿佛隐藏着一个喜怒无常的古老灵魂。
他行事不羁，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时常一些好似‘无心之言’的话语，却又勾起红璃灵魂深处一些不该属于她的记忆？
这一天，是红璃觉得古长生最可怕的一天。
甚至比古长生灭杀七大天人老祖，还要来的可怕！
而此刻。
被红璃幻想成一头古老魔头的古长生，正吊儿郎当的斜卧在小床上，右手撑着脑袋，看着站立不安的宁瑶。
“你都坦白了还怕什么？”
古长生有些奇怪地问道。
宁瑶不太敢去看古长生。
如同红璃的心思一样，宁瑶是第一次觉得古长生是如此的可怕。
仿佛随时择人而噬的恐怖妖魔！
宁瑶神色有些挣扎，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你……想要我的身体？”
古长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跟红璃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多想，我喊你进屋来谈，就不能是我想躺在床上说话吗？”
宁瑶不太相信。
古长生不由长叹一声：“我才他娘的十一岁啊，你们能不能正常点？”
古长生越是如此，宁瑶越是害怕。
古长生索性坐起来，眼神深邃，淡淡地道：“罢了，与你说说吧。”
“你虽是我让老墓安排在问心宫的人，不过我从头到尾都没插手，你的一切我都不了解，当然……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