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所有人都望向项楚,看他的立场。
项楚想起武先生交待的话,冷笑道:“你们刚才批评武先生,全都不痛不痒,大都还念及旧情,或有所顾忌吧。”
此话一出,不少高官低下了头。
代农冷声道:“你连说都不说,还指责大家?”
项楚望着武先生,笑道:“武先生!我不赞同你刚才的讲话,国军在敌后一心抗战,哪有打压贵方抗战力量一说。
比如曾云副部长,为人师表,体恤民生,一心抗战,维护统一战线,怎么可能偷袭八路军,屠杀百姓,制造无人区?”
武先生一拍桌子,怒斥:“楚上将!你这是助纣为虐,偏袒曾云,不配为上将。”
项楚取出一枚崭新的金质勋章拍在桌子上,装作生气地说:“我出生入死,屡建奇功,连盟军指挥部都颁我勋章,难道还不够上将资格?”
武先生生气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说的好!”
宁长德高声赞扬。
宋夕拉项楚坐下,不好气地说:“你跟武先生说话,干嘛这么大声?显得多没有礼貌。”
项楚负气地说:“谁让他训斥我的?哼!”
代农奚落道:“楚汐!你的确太没礼貌。”
项楚指着代农呵斥:“代农!你在公众场合帮衬武先生,是不是一心向着红党?妄想背叛党国?”
代农急道:“谁向着红党?我只是按照最高统帅部命令,严密‘保护’武先生。”
项楚笑盈盈地说:“那你为什么不亲自‘保护’武先生,反而派一名替身跟着他?根本就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代农有替身一事被公之于众,恨得咬牙切齿,气呼呼地说:“行!我保护不了,你来保护武先生,护送他回延安。”
项楚摇头道:“不!你不愿意保护武先生,还有中统陈大局长嘛,他专门负责监控红党,完全可以去延安转一转。”
陈果一听项楚让他去送死,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楚上将!你能开飞机,送武先生回去最合适。”
项楚不好气地说:“陈局长!你真会说风凉话,延安有机场吗?我总不能把飞机停在黄土高坡吧。”
如此说话,令会议室众高官哄堂大笑。
武先生指着项楚呵斥:“楚汐!你太不像话了。”
项楚面露轻蔑之色,一个劲地摇头。
此时,蒋督走出密室,吩咐道:“楚汐!从现在开始,由你负责武先生的人身安全,把他护送回延安。”
言毕,他把一纸手令放到宋夕面前。
项楚扫了手令一眼,内心大吃一惊,嚷道:
“这不好吧,代农和陈果会反对的。”
“不反对!”
代农和陈果忙不迭地说,脸上乐开了花。
项楚怒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俩若是派人刺杀我,我一定会还手的。”
代农笑眯眯地说:“放心!绝对不会刺杀你的。”
陈果附和道:“就是!我们知道你很厉害。”
项楚拍拍宋夕和宁采薇的手,起身走向武先生。
宁采薇知道,他要带武先生马上离开重庆。
项楚走到武先生身边,毫不客气地说:
“老武!你讲再多这里也没人听,该上路了!”
武先生愤怒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项楚笑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走吧!”
言毕,他拉着武先生的胳膊,将他带出会议室。
众人面面相觑,如此暴力地对付武先生,还真让人大跌眼镜。
蒋督笑道:“对付武先生这样讲理的人,还得是楚汐这样不讲理的人。散会!代农和陈果留一下。”
宋夕和宁采薇走出会议室,项楚和武先生早已不见人影。
两人急忙走下楼梯,奔到大门口,卫兵抱着枪靠墙而立。
宋夕急问:“卫兵!看到楚上将和武先生没有?”
卫兵呆呆的,摇了摇头。
宁采薇闻到项楚惯使的迷香气味,低声道:
“姐!别问了,回办公室。”
宋夕点头道:“好吧!项楚肯定离开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站在窗边,望着下方停车场。
宋夕担忧地说:“妹妹!咱男人现在进退两难了。”
宁采薇劝慰道:“姐!放心吧,项楚一定有办法。”
宋夕疑惑道:“噫!代农的司机怎么坐在地上了?”
宁采薇笑道:“连车都没了,代农肯定会训斥他。”
此时,代农和郑介奔到贾金身边。
代农呵斥:“贾金!起来。”
贾金神情呆滞,无动于衷。
“啪!”
代农给了贾金一个耳光。
贾金清醒,起身疑惑道:
“局座!您打我干什么?”
代农呵斥:“我的车呢?”
贾金摇头道:“不知道啊。”
代农一看旁边车上没有人,呵斥道:
“快去问问卫兵!”
“是!”
贾金急忙领命,奔向大门口。
郑介恨恨地说:“局座!肯定是楚汐把车开走了。”
代农点头道:“肯定是他,你带人去楚公馆要车。”
此时,贾金奔了过来,摇头道:
“局座!卫兵说没看见。”
代农暴跳如雷,狂吼:“真是活见鬼,车还能自己飞走?”
陈果走了过来,奚落道:“代局长!你的车自己飞走了?”
代农不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快去派人弄死武先生。”
陈果苦笑道:“你早就为武先生布下了天罗地网,我根本就抢不过你,还是算了吧。”
代农霸气地说:“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武先生逃不出重庆。不过我不能动楚汐,他三番五次非难你,你就不打算对他下手?”
陈果摇头道:“我怕孔灵和宋夕、宁采薇,还是你动手吧。”
代农怒骂:“懦夫!”
陈果生气了,冷笑道:“代农!楚汐和武先生坐着你的车,你布的那些岗哨也没什么用,等着受惩罚吧。哈哈!”
言毕,他钻进自己的轿车,扬长而去。
郑介急道:“局座!陈果说的话没错,咱们的人看到你的车,肯定放行。”
代农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楚汐!你竟然敢偷我的车护送红党武先生。”
郑介恨恨地说:“局座!楚汐为什么要保红党武先生?这么做岂不是自毁前程?”
代农白了他一眼,摇头道:“你不知道!楚汐领受了先前我的任务。若是武先生死,他也得跟着死。”
郑介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为了保命!”
贾金摸了摸后脑勺,若有所思地说:“局座!我感觉不是楚公和武先生抢走了我的车,好像是个八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