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还没等吕迟开口,杨东就大声道:“燕兄弟,您这觉悟就是高,怪不得和我们头儿是好兄弟。”
秦平笑了笑道:“这话我可不爱听,既然来到战场上,大家都是好兄弟。”
“燕兄弟,你这话说的,要是身上有酒,我非得敬你两杯。”
“酒?这有何难,张跃。”
话落,张跃瞬间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好几瓶酒。
这让杨东和赵鹏都咽了口水,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张跃的修为。
赵鹏小声问道:“燕兄弟,您这来头未免有些太大了,身边居然有个命境的侍卫。”
“赵大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都是兄弟,你是、张跃也是。”
这时,张跃开口道:“我家公子最佩服就是咱们这些当兵的,不要矫情,喝酒。”
说完,给杨东、杨鹏以及其他人一人扔了一壶。
吕迟拒收抗议道:“我呢?”
秦平直接递给他一碗药汤道:“不想这么快死得,你就喝这个。”
吕迟双手端着一碗药汤,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有了这么一出,大家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几杯酒下肚后,就逐渐熟络了起来。
特别是跟着秦平过来的李二牛,那更是在市井中厮混的油子,三五下就和边军斥候们称兄道弟了。
当然了,在这种环境中,每个人都不敢多喝。
吕迟喝了口药汤,然后指着李二牛道:“你带来的都是什么人,那家伙嘴里黄段子不断,根本就是个流氓。”
秦平点了点头道:“你看人挺准,他本来就是街头的流氓。
像你这种只会躲在被窝里看黄书的人,自然听不惯他嘴里的段子。”
吕迟压低声音道:“能不能不提这个,我大小是个百将,给我点面子。”
“行行行,给你个面子,那你也得给我个面子,把药一次喝完。”
“好吧。”
喝完药后,吕迟脸色难得严肃道:“木头,你来救我,我很感动。
但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赶紧回去吧。”
“难道你没听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来这里,救你只是顺便,最主要的是来实地考察下。”
“考察?那你周围一定配备了不少高手吧。”
“一行十人,除了张跃、二牛外,其他七人人都是你们弩牙卫的。”
“那李二牛难不成是个高手?”
“和你差不多,生境巅峰。”
“你在逗我吗?就没有个道境、碎境高手?”
“老驴,你是不是傻啊,那样不是太招摇了吗?
我是来实地考察,又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考察个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用不着,别忘了我徒言哥知道的比你还多呢,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再确定下。”
“你要是死在这里咋办?”
“那就是我倒霉,和你也没有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
“枉我刚救了你,你也太没良心了。”
“我已经劝过你,仁至义尽了。”
“你真鸡贼。”
“彼此,彼此。”
接下来,二人又聊了很多事情,有书院的,有河阳城的,也有关于他们各自同学的。
天亮的时候,秦平和吕迟却陷入了争执之中。
“老驴,你若是不回去,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木头,你也太小看我了,要不了几天我一定会恢复如初的。
我就算只能发挥一成功力,也要比你强多了。
更何况,我是百将,你只是个小兵,你必须听我的。”
秦平转头看了看杨东和赵鹏,杨东立刻说道:“我们听头的,绝不做逃兵。”
最终,秦平叹了口气道:“那就跟好了,千万别拖后腿。”
河阳城,费通的府邸,荆棘看着对方道:
“老费,殿下的行踪没有告诉别人吧?”
费通连忙道:“荆棘兄弟,你就放心吧,再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那就好,若是有一丝泄露,你以及你身后的费家,一个也别想活。”
费通不由打了个冷颤道:“我明白。”
离开费通的府邸后,荆棘不由叹了口气,这位殿下也太能折腾了。
他能怎么办?只好陪着了。
转眼之间,秦平和吕迟一行人又在两国边境线晃悠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他们和赵国的鹄苍卫数十次遭遇,每一次都是生死搏杀。
幸好有张跃这个命境强者,以及秦平这个堪比神境的强者,这一行人才没人死亡。
但是,身上个个都挂了彩。
特别是秦平和李二牛,就差一口气,那就要挂了。
每一次都把吕迟吓得不轻,直嚷嚷着要先回去。
倒是,那些弩牙卫很兴奋,这秦平也太勇猛了,就算以前的那个秦徒言也比不上啊。
秦平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在生死之间磨练自己,为突破到下一阶段做准备。
至于李二牛,可是金刚之体,更是必须经历生死拼杀,才有突破的希望。
当然了,秦平也怕玩砸了,直接把李二牛送去归西,所以也是万分小心的。
成果,当然是不错了。
李二牛现在,只差一点就要突破了,秦平自己也快了。
至于这段时间,他们一行人至少杀了五十名鹄苍卫,抢了不少钱财和物资。
别以为这很少了,那些可都是赵国的精锐,这些人联合起来,神境高重都能斗上一斗。
秦平塞了口干粮,觉得难以下咽,就顺手抓了把雪填进了嘴里。
此刻的他,哪有一丝皇子的样子,胡子拉碴,衣服破破烂烂,根本就和野人无异。
要不是因为是冬天,估计身上早就发臭了。
秦平抬头看了看天空道:“马上要过年了。”
吕迟从秦平手里抢了口干粮,嘴里嘟嘟囔囔道:“是的,我们也该回去了,我可从来没有在外这么长时间。
再不回去,都以为我们死在这里呢。”
秦平笑了笑道:“好像只有我们过年,赵国不过是的。”
吕迟使劲咽下干粮道:“木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弩牙卫又不光只有我们几人。”
“你不感觉,最近那些赵国的野狗,活动的有些太频繁了吗?他们一定在密谋什么。”
“然后呢?”
“我还没在野外度过新年呢。”
吕迟张了张嘴,但最终只能苦笑道:“你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