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回来了,也没关系。组织最近的任务频频出现问题,已经折损了不少好手和暗钉。”
“这个节骨眼儿上,应该不至于直接弄死我们,但皮肉之苦,应该是少不了了。”
沙发上的黑色斗篷男子,苦笑了一声。
窗台上的青年,有些缄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黑色斗篷男子,脸色突然一变,低喝一声:“不好!”
窗台上的青年神情一凝,急忙看向他。
“我们的位置可能已经暴露了,赶紧撤!”
窗台上的青年脸色异常凝重,他也隐隐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
与此同时,许青山借着窥探之眼破碎的契机,疯狂将识觉朝着四周铺展开来。
仅仅片刻功夫,许青山便将识觉铺展到了极限。
这时,他注意到了一处废弃屋子中的异样。
其中一名坐在沙发上的黑色斗篷男子,颇为符合窥探之眼破碎后的反应。
而且,这两人形象极为可疑,统一的斗篷,脸上戴着不同的面具。
许青山正准备将识觉汇于一处,好好探查一番这两人面具下的样貌。
只是,还不待许青山动作,其中一人似发现了许青山的探查。
随后,另一人施展暗影传送,将两人一同传送走了。
这两人本来就处于许青山识觉探查的边缘位置,暗影传送之后,更是直接出了许青山的识觉探查范围。
许青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之色。
但凡对面晚走两秒,他说不定都能探查到对方的真实身份了。
又是一名三阶暗属性觉醒者!
三阶觉醒者,什么时候跟大白菜一样了, 这么廉价。
不过,许青山知道,这更能说明刘子元在其背后势力的重要性。
许青山眼睛微眯。
这一次,虽然没能顺藤摸瓜,拔出刘子元背后的势力,但也不能说一点收获没有。
从那两人的装束来看,刘子元身后的势力,极有可能就是幕后组织的人。
就算不是,也跟幕后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多次破坏了幕后组织的计划,现在他在幕后组织的眼中,应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他为后快。
不过,许青山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也跟幕后组织不对付。
许青山收回眼神,带着孟晚凝,消失在黑暗中。
东区执法大楼顶楼。
柳言卿背负着双手,站在落地窗前面,看着外面如墨般的夜色。
“咚咚咚!”
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由于周围寂静,显得敲门声异常响亮。
“进!”
刘时延走了进来。
“事情如何了?”
“火已经自行熄灭了。这是起火点登记的屋主信息。”
刘时延递上一页档案。
柳言卿大致扫了一眼。
刘庆宇,这人他有点印象,不是什么好鸟,劣迹斑斑。
辖区内发生的恶劣事件,大多都与这人有关。
柳言卿曾经也想直接带人拿了刘庆宇,只是这人心狠手辣,被他欺辱过的幸存者都被灭了口。
而且,他的心思极为缜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偏偏,这人跟政方的某位人物,带点亲沾些故,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还真不好直接拿人。
这一次,刘庆宇若是不幸葬身在这场火里,倒是大快人心。
而且,最让他舒服的点,在于他不用担心政方的那位追责。
倘若真追责起来,查不到也就算了,真查到某人的头上,最后还是要吃下这个哑巴亏。
所以,不管有没有找到真凶,这个哑巴亏,他们都吃定了。
而他完全不需要承担风险,美哉。
柳言卿竖起耳朵,刘庆宇死没死,他很快就知道了。
刘时延继续开口道:“现场一共有三具尸体留下的骨灰痕迹。从现场分析,屋主刘庆宇最先遭遇不测,骨灰有二次焚烧的痕迹。”
“另外两人,暂不能确认身份。”
那场恐怖的大火,将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焚烧殆尽。
若非刘庆宇的骨灰中有一小滩金子,推测为刘庆宇的金牙融化,他们都无法确定刘庆宇的身份。
柳言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这两人若是刘庆宇的朋友,也算是死有余辜。
若是被波及的普通幸存者,死了也就死了。
在末世,人命真的比草贱。
每天死在丧尸口下,死于饥饿和炎症的人,不知凡几。
没有人会成为救世主,每个人都在挣扎着活下去,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对了,追踪尸体的两支执法者小队,有没有发现?”
柳言卿随口问道。
“我跟两支执法者小队联系过,两支执法者小队中途跟丢了目标。”
“就在他们打算放弃的时候,设备感应到强烈的战斗能量波动。我让他们往能量波动点赶过去看看了。”
就在这时,刘时延腰间的通讯联络器响了。
刘时延看了眼号码便知道,这正是其中一支执法者小队。
接通以后,对面只说了一句话。
“钱松死了!”
短短四个字,却是让柳言卿和刘时延心头巨震。
同为执法队成员,他们当然知道钱松是谁,更是知道钱松的战力。
可以说,钱松的战力在所有的执法队觉醒者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如此实力的钱松,竟然就这么被人杀了。
柳言卿眼睛微眯,不断磨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如果出手之人是许青山的话,便解释得通了。
四阶的郭启明都折在许青山手中,杀个钱松不会太困难。
不过,如果钱松的死讯传开,整个执法队,恐怕会有一场不小的震动。
如今,风雨欲来,东区执法队也无法在这场震动中独善其身。
思及此处,柳言卿压低声音道:“现场都是我们的人吗?”
刘时延闻言脸色一肃,顿时猜到了柳言卿的些许想法。
通讯联络器对面的执法者小队队长,似乎听懂了柳言卿的言外之意。
他特意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见没有异状,才开口道:“都是我们的人。”
“不过,这处位置虽然还是我们东区的管辖范围,但距离北区执法队的管辖地界,已经很近了。保不齐过一会儿,北区执法队的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