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你身为洪荒道祖,本应是天道的代言人,受到众生的敬仰和供奉,享受着万劫不灭的气运。然你的道心却存在瑕疵,你贪求超脱,为了窥视更高的境界,竟然不惜与虚空孽障勾结,默许四族在洪荒大陆上肆虐作乱。”
江辰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鸿钧内心深处的伪装,将他那不可告人的阴谋和丑恶行径暴露无遗。
“你以亿万生灵的生命为筹码,以洪荒大陆的存亡为赌注,妄图借助大劫之气、众生的怨念,乃至天地的悲鸣之力,来冲破自身的桎梏,成全你一己之私欲。”江辰的声音越发严厉,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的耳畔炸响,震得他们头皮发麻,心神剧震。
“你可知罪?”江辰的最后一句话,如同终审的判决,沉甸甸地压在鸿钧的心头,让他无法逃避。
在场的所有大能们都被江辰的话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鸿钧这位德高望重的道祖,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勾结外敌、默许入侵、以众生为筹码、以洪荒为赌注,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令人发指。
与四族入侵相比,鸿钧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更加令人心寒和愤怒。
鸿钧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击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双眼充满了屈辱和疯狂,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那股强大的束缚,想要逃离此地,但那股力量却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他身上,让他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至于说和江辰对抗?别开玩笑了,他连混元无极境都不是,怎么跟如今成为了无境道尊的江辰相比。
他只能用那怨毒至极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江辰,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江辰的声音却依旧平静,就像是在宣判一个罪犯的死刑一般。
“尔之罪行,天地不容,众生共弃。”江辰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鸿钧的心上。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让人无法质疑。
“今日,便废尔道祖之位,夺尔天道权柄,清算尔之因果,以正洪荒视听,以慰万灵在天之灵!”江辰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紫霄宫中炸响。话音落下,他并指如剑,对着鸿钧轻轻一点。
这一点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威能。它并非攻击鸿钧的肉身,而是直接指向了他的存在本源,指向了他与洪荒天道的联系!
“不——!”鸿钧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绝望的嘶吼。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紫霄宫的屋顶,传遍整个洪荒天地。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阻止江辰的这一指。
嗡——!
就在江辰的这一指落下的瞬间,整个紫霄宫,乃至整个洪荒天地,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撼了一下。
这一震虽然看似轻微,但却如同引发了一场地震一般,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震撼。
所有的生灵,无论是普通的凡人,还是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仙人、妖魔,都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一震带来的影响。
尤其是诸位圣人,他们对于这种变化的感知更是敏锐无比。
在这一瞬间,他们仿佛看到了那至高无上的“天道”权柄正在发生着根本性的转移!
原本鸿钧所执掌的天道权柄,在这一指之下,竟然被一种更为宏大、公正、不可动摇的意志所取代
而这种新的意志,竟然源自于江辰!
与此同时,鸿钧身上的气息如同雪崩一般飞速跌落!
他身上原本散发着的那种至高无上的气息,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和无力的感觉。
更让人震惊的是,鸿钧身上的天道圣人果位竟然也被强行剥离!
他与洪荒天道之间的联系,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斩断!
这意味着他失去了对天道的掌控权,从此不再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天道圣人。
随着鸿钧与天道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被硬生生地斩断,他的修为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疯狂地跌落着。
原本,他是站在修行巅峰的存在,那至高无上的合道之境,让他成为了这片宇宙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如今这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般破碎了,他的境界一路暴跌,从那令人仰望的高度,直直地坠落到了混元圣人初期的境界。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在他修为暴跌的同时,他的道基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道基,乃是修行者的根本,如今它受到如此严重的损伤,就意味着鸿钧的元气大伤,实力也随之大打折扣。
更为可怕的是,他的周身竟然缠绕上了无数肉眼可见的因果业力!
这些业力,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涌出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烧着,将他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这些业力,正是他默许那场浩劫所带来的恶果。
那场浩劫,导致了无数生灵的涂炭,无数生命的消逝,而这一切的罪孽,都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一般,死死地缠绕在他的本源之上。
这些业力,将伴随他直至永恒的尽头,它们会时刻侵蚀着他的道心,削弱他的力量,让他永无超脱之日。
“噗——!”
鸿钧突然猛地喷出一口紫金色的道血,这口道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箭,直直地射向远方。
随着这口道血的喷出,鸿钧的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生命的活力已经从他的身体中被抽离殆尽。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绝望的死灰。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彻底完了。
他失去了道祖的位格,失去了天道的权柄,背负着无尽的业力,道基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已经无法再回到曾经的巅峰。
甚至,他能否在未来的岁月中保住自己的圣位,都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