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若怀听闻,手中长剑猛地一转,一剑斩断身后试图偷袭的丧尸,然后大声回应道:
“我爹他正带领周围几个庄的青壮转移庄民。
有人昨晚来报,说是咱家牛棚被怪物围了!
里面还有人被困,我爹担心是周边的乡亲们遭难,就让我带着几个兄弟前来救援。”
说罢,他又迅速转身,投入到与丧尸的战斗中,每一剑都精准而狠辣,剑剑直逼丧尸要害,与众人一起,奋力杀出一条血路。
杜尚清这边百十来人,加上焦家堡庄丁三百来人迅速汇合,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锐利的箭头阵型。
杜尚清、狄帮主、白眉道人以及焦若怀兄弟四人如同一把利刃的锋尖,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
他们气势如虹,身姿矫健,手中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带出一道道凛冽的寒光。
那些丧尸在他们面前,就如同脆弱的纸糊之物,根本无力阻挡。
只见他们身形闪动,刀光剑影交错之间,转瞬之间就撕开了一道口子。
“冲啊!”
大伙齐声大喊,声音震得四周空气都嗡嗡作响。
这喊声中充满了无畏与果敢,紧接着,众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可阻挡地从那道撕开的口子涌了出去。
牛棚内的光头丧尸此时才后知后觉,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它们顿时暴怒起来,发出一声声震天的怒吼,那吼声好似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紧接着,它们双臂高高举起,如同一对粗壮的大锤,不断疯狂地砸向围墙。
“砰砰砰”,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不过三两下,那原本还算坚固的外墙便被砸得四处龟裂。
一道道裂痕如同狰狞的蛛网,向四周蔓延开来,整面墙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轰”的一声巨响,牛棚院墙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一时间,烟尘滚滚,弥漫开来,模糊了丧尸的视线。
烟尘之中,光头丧尸那高大而狰狞的身影若隐若现。
它们望着远处众人离去的火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气得连连大吼,用巨大的拳头拼命捶击着自己的胸膛,那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在宣泄着无尽的怒火。
随后,几个光头丧尸似乎下定了决心,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朝着东面众人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那些普通丧尸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驱使,也紧跟着改变方向,如潮水一般汹涌地涌了过来。
那场面,就像是一片涌动的黑色海洋,向着众人席卷而去,一场危机似乎并未因众人的突围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杜尚清带领众人紧紧跟着焦家人,凭借着对周边地形的熟悉,他们在山林间穿梭,巧妙地利用地势差,身影若隐若现,如同鬼魅一般,成功地摆脱了丧尸的追击。
很快,焦家堡便在眼前巍然耸立。
这是一座修建在高岗上的古堡建筑,其城墙高大厚实,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坡陡道窄的地势,使得这里成为了一处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
极目远眺,四周良田百顷,肥沃的土地一望无垠,一沃十数里。
在这片广袤的田野间,还散落着四五个小庄子,它们布局呈环状,如同忠诚的卫士,拱卫着上方的焦家堡。
大伙儿一路疾奔,跑至坡下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原来,这里还有一道宽阔的壕沟横亘在前,如同一条沉睡的巨蟒,阻挡了众人的去路,让大家一时无法通过。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对面路边修有的岗哨处有了动静。
几名眼尖的庄丁瞧见少爷带兵归来,立刻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旋即急忙跑出来七八个人。
他们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迅速放下吊板,稳稳地搭在了壕沟之上,犹如一座希望的桥梁,迎接众人归来。
杜尚清等人顾不上喘口气,在焦家众人的引领下,赶忙踏上吊板,匆匆穿过壕沟。
此时,堡内灯火通明,隐隐传来阵阵嘈杂声,城墙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焦家堡城门缓缓敞开,厚重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嘎吱”声,一队乡兵整齐有序地快步涌出。
走在前方的焦员外,身材高高胖胖,圆滚滚的身躯套着一袭素色道袍。
道袍以粗布制成,颜色淡雅,洗得略微泛白,却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
领口与袖口处,用深蓝色的丝线简单勾勒出云纹的图案,虽不繁复,却透着一股质朴的韵味。
腰间系着一条藏青色的布带,布带上挂着一枚古朴的玉佩。
玉佩色泽温润,纹理细腻,看得出年代久远,想必承载着不少故事。
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布靴,靴面上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平日里时常下地留下的痕迹。
他还未走近,那爽朗的笑声便已传来:“大师兄,没有想到竟然是你们啊!哎呀,这真的是巧了,亏我让若怀前去救援。”
随着声音,焦员外加快了步伐,很快来到众人面前。
白眉道人瞧见师弟,眼中满是欣喜,赶忙快步迎上前去,紧紧握住焦员外的手。
说道:“焦老弟,多年不见,可把我想坏了。你还是这般精神矍铄啊!”
焦员外哈哈笑道:“大师兄,我也甚是想念你呀。
只是这几年堡中事务繁杂,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去揽月观看望你,还望师兄见谅啊!”
这时,焦员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黄叶师兄。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面露迟疑之色,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中满是疑惑。
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内心满是难以置信,实在不敢轻易上前相认。
“师兄,这位是……”
焦员外一脸茫然,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确定,目光望向白眉道人,眼神里满是探寻之意。
白眉道人见状,赶忙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焦员外的肩膀,神情凝重地解释道:
“焦师弟,他便是你黄叶师兄啊。当年,他伤重致残,一直深深悔恨自己铸下的大错,正是因为那个过错,连累师父和师弟不幸遇害。
自那以后,他内心愧疚难安,甘愿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主动要求关在地道里,依照道规惩戒自己。
这些年来,他一心忏悔,不问世事,几乎与世隔绝,样貌自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