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着醋吃水饺,他正在闷头只顾着吃饭。“来,姑爷儿蘸蘸!”“啊?”一脸懵的他腾得就站了起来,他自己的这一动作把在这里身边的人也给弄懵了!
听讲这件事的时候,他孙恒之那个时候还小。当时的反应数他最强烈,乐得一个劲儿地直拍大腿。“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旺!你那是怎么啦?炕凉!扛梁?你自己能够着吗?哈哈……”“你自己是不用蘸了!”他说得哪个蘸?蘸酱油的蘸,还是站起来的站?直到现在他孙恒之自己一个人仍还是没有弄明白,至于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更是云里雾里的感觉。
不过有一样可以肯定,那就是直到现在他自己一个人仍还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家的门口儿朝向哪里?“上边!”“下边!”跟他一样情况的身边的人总是这么逗他,“要你这么说,俺的老丈人家还住在窖窝子里?要不就是那吊笼里?”“差不多吧!哈哈……”
还有人劝他,“你自己就知足吧!最起码还有一个老丈人,还能有机会住在那里的窑窝子里面。”“这么说,俺自己还得谢谢你了?”“怎么不得请客喝酒?”
被隔离了的有些人总是这么肆无忌惮,任性中又有无所顾忌。但凡有个家口儿的也不至于这样,这也就是孤单的宣泄,快活快活嘴儿如此而已!除此以外还能有什么?
正说着呢,突然有人喊了句:“嘿,孙恒之,你老丈人给你寄东西来啦!”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孙恒之身上。孙恒之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去拿。包裹不大,看着普普通通,可他心里却莫名有些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里面是一双手工做的棉鞋。摸着那细密的针脚,他心里一暖。周围人开始起哄:“哟,你老丈人对你真好啊!”“这鞋一看就是用心做的。”孙恒之拿着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刚才还在为老丈人家位置的事儿犯迷糊,这会儿却被这份温暖给填满了。
“走,今天我请客喝酒!”孙恒之大声说道。大家一听,都欢呼起来,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朝着小酒馆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这平凡的日子也因为这一份意外的温暖变得有滋有味。
透过雾霭走过一段不长不短的路程,几个人走在一起说说笑笑。
远远的一桌子菜,荤素搭配。几个人正在那里狼吞虎咽吃吃喝喝,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站着看着……就在他刚要凑过去的时候,这样的梦却不合时宜的醒了!
一觉醒来,万事皆空。空空如也,梦一场虚幻。都说在这里的梦里什么也有,一旦苏醒还不是一样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本来还想着,本来还以为,一切都是化为泡影!万般无奈,在这里的日子还得是自己一个人过!
“他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净想些没用的!”“白日做梦!”“做梦娶媳妇儿——净想好事”
各种各样的评论扑面而来,说到点子上的,还有一时说不上点子的。比比皆是,不要总是在那里羡慕人家的老公怎么怎么的好!
自己还没想应好到那个地步,就想着提出条件和要求。孙恒之揉了揉脑袋,起身收拾了一下。这时,又有人跑过来告诉他:“恒之,有你一封信,看着像是你老丈人家寄来的。”孙恒之眼睛一亮,急忙接过信拆开。信里老丈人说知道他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让他别太拼,照顾好自己,还说等过段时间让他去家里做客。孙恒之眼眶有些湿润,之前那些对老丈人家位置的迷茫、旁人的调侃,此刻都烟消云散了。他把信小心地叠好放进口袋,心里暗暗想着,等忙完这阵就去看看老丈人。他不再理会周围那些闲言碎语,昂首挺胸地朝着工作的地方走去,仿佛这封信给了他无尽的力量,让他有勇气去面对生活里的一切,去迎接那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
又一次做到这个梦的时候连他自己一个人都不相信,“还真的是他妈的邪劲儿,老子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了,哪里来的老丈人?”
“连个屌家口儿都没有,还在这里想象着自己的老丈人,还真的是他妈的邪劲儿!”
就在孙恒之嘟囔着抱怨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但和蔼的声音:“是恒之吧,我是你老丈人啊。”孙恒之瞬间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老丈人在电话里热情地说:“孩子,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家情况好奇,过两天来家里坐坐吧。”孙恒之结结巴巴地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他还是有些恍惚。周围人得知这个消息,都惊讶得合不拢嘴。“还真有老丈人啊!”“这也太神奇了。”孙恒之顾不上别人的议论,满心期待着去老丈人家的那一天。
到了约定的日子,孙恒之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按照老丈人给的地址找了过去。当他站在那扇门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门打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笑着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他:“恒之,可算把你盼来了。”孙恒之有些拘谨地走进去,屋内布置简单却温馨。老丈人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杯茶,开始聊起家常。孙恒之心中的疑惑也慢慢消散,和老丈人越聊越投机。这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孙恒之,脸一下子红了。老丈人笑着介绍:“这是我女儿,一直听我说起你。”女孩羞涩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厨房帮忙准备饭菜。吃饭时,一家人热热闹闹,孙恒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饭后,老丈人把他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孙恒之眼眶再次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从那以后,孙恒之经常来老丈人家,生活也变得充实而幸福。
又一次梦见这样的情景,他孙恒之自己一个人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第三天的下午三点左右,还是他石中川自己有事儿过来!一开始就想着给他孙恒之拨打电话,一连拨打了好几次总是没人接听!
因此他石中川自己也就决定直接过去找他,等着他几经辗转反侧走到他孙恒之自己一个人的住处的时候,发现他的那间小房子门紧闭着。
早就已经习惯了的午休,谁也没有过去打扰他。有些认识他石中川的还告诉他:孙叔从今天早上就没有打开那扇门!
他石中川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还真的是有些日子没有听到他自己的消息了!
此时此刻他石中川的心里有些紧张,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越是走近他孙恒之所在的小房子的那扇门,他石中川的心里也就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抽搐!
心里有些紧张,他石中川的手里的反应也就有些重!在这里的门几乎是撞开的,由于力度太大,这扇门的门框与所在的砖砌成的门洞有些撕裂!
他石中川自己也顾不上这些细节了,只顾着观察这栋小房子里的主人自己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
刚才一进屋,还因为这屋子里光线的阴暗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着他石中川适应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看到了这屋子里的情景。
一张单人床上有人正在那里躺着,一动也不动!他想走过去,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外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