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卢爱花的电话后,杨辰刚要开口交待工作,花幼兰又打来了电话,开口就问道:“姓陶的那个小子,是不是故意针对你?”
杨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也不算吧,主要是两三次开会,我在台上坐,他在台下坐,估计他比较在意这个。”
“也就这点本事了,以后少搭理他。”花幼兰听到是这个原因,也就放下心来,她还以为是杨辰得罪了对方呢。
最后花幼兰还是叮嘱道:“尽量不要跟他产生较大的冲突,如果实在忍不住,咱们一定要占理。”
占理的话就算是闹到对方的后台那里,也不会吃什么亏,但是你要是不占理的话,就稍微有点麻烦了。
对方势大力强,但这边也不是没有抗衡的能力,但得占理,因为对方还算讲理,或者说跟你讲理。
再弱的话,人家都不需要跟你讲理了。
比如,很多人对法律或执法机关的存在,不太有感受,认为跟自己没有关系,还不如没有呢。
却没有想过,你走在大街上,不被人随手打死、撞死等种手段弄死,就是法律在保护你。
不然的话,身强力壮的人敢弄死你,拿着利刃武器的敢弄死你,再有钱有势的人家有热兵器,就算你身强力壮也没用。
没有法律保护,家有三五个儿子就敢横行村里。
法律存在的意义,首先是保护弱者不被强者随便欺负,或者说不被弱者中的强者随便欺负。
他杀了你,法律不可能让你活过来,但是能让他也受到惩罚,然后他动手前,就会思量一二。
花幼兰的意思就是告诉杨辰,她能保证咱们不被别人以势压人,但是咱们肯定压不了人家。
杨辰能够理解,他对陶继海的背景也算有所了解,他跟方璧海一样,都是依附于某一个人,但是跟方璧海不同的是,方璧海跟对方是有个人方面的交情,而他靠的是父辈余荫。
所以陶继海必须表现的进取十足,然后才有培养价值,或者挑衅,引诱别人出手打压,那么他就能去求援,让对方出手。
陶继海就比较超然,因为他不能表现的特别功利,只要两个人处的好,能一直保持着这种友情,那他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杨辰没打算招惹陶继海,两个人各管一个县,又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无非是在前进的道路上,可能会有一定的冲突,但那个还是未知呢。
反正杨辰是觉得不用着急,他把定山县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好后,留不留在清沅,他不是太在意。
上辈子因为来回流浪的关系,再加上因为家庭的原因,他对清沅或平山,没有什么故乡之情,人在那,心就在那,那里就是家,就是故乡,这是他最常说的话。
这辈子,因为在乎的人多了很多,对这里还算有点感情,但并没有非留在这里的意思。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风情,他反而愿意去感受一番。
让他长期待在一个地方,对着一成不变的人和事物,反而没有什么耐心。
杨辰没打算招惹陶继海,老老实实待在县里面,打算先把摊子铺开。
其实应对拆迁最好的办法就是公开公平公正三原则,让大家看到条件都一样,自然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但是这样一来,一是当权者不能暗箱操作了,自身会损失利益,因为这样一来谁还会给你送礼;二来,那些有能耐的人,他们就想多吃多占,自然也同样反对公开。
所以标准一致,条件公开,优先同意者多得,而不是纠缠到最后的人多得,先把这个名声打出来,后面的工作就容易很多。
结果杨辰不招惹陶继海,陶继海反而不老实。
这天杨辰正在办公,突然于成朋打来了电话,开门见山地说道:“杨助理,向您请示个事。”
“你说?”于成朋很多时候都这么一本正经,并不跟陈华安那样跟杨辰亲近,不过杨辰也不在意,他就是这个性格。
于成朋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倾向:“刚刚接到市委通知,陶继海同志被任命为市政府党组成员、市长助理,陶助理提出,在正式场合和公文上面,他应该排在你的前面。”
“凭什么?理由呢?”杨辰自然就会很生气,明明自己任命在前,为什么你排到我前面?
欺负人也不能这么个欺法,大家都是市长助理,自然是谁先任命的谁在前面,凭什么你排在我前面。
于成朋无奈说道:“陶助理的理由是,他任副厅的时间要早于你,所以应该排你的前面。”
非常委副市长们之间的排名是按照任命顺序排名的,只有同一天任命的,才比较资历。
他跟杨辰的任命时间都隔了一年了,却非要排在杨辰的前面,这就有点要无赖了。
因为市长助理这个职务的排名,还真没有人研究过。
因为一般来说,市长助理只有一个,少有两个的时候,自然就没有人专门研究排名。
杨辰干脆说道:“你请示方市长吧,让方市长决定,我没有意见。”
于成朋只好说道:“我已经请示过方市长了,方市长让你们两个协商解决。”
看于两不相帮,实际上还是偏向于陶继海,因为事情是由他开启的,又不是杨辰去陶继海的麻烦。
杨辰想了想之后,干脆对于成朋说道:“老于,这样,你就按他说的,把他排在前面,所有文件会议,有排名的都让他在前面,副市长们的旁边不是还有一间办公室,原来的保密办,你把那个屋子腾出来,按照副市长的规格给他布置,该配的都配上,我的你别动,过一段时间再说。”
为了以示谦虚,杨辰是按照秘书长的规格布置的办公室,在文件上,也从来不把自己跟副市长们并列,实际上进了党组成员后,就有资格享受副市长待遇了。
于成朋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好的,我马上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