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英放了一个月的假。
也能让他们小夫妻好好腻歪腻歪。
当秦雄英再回内阁时,看起来确实稳重了一些。
“成了家的男人,跟没成家的果然是有些区别的。”
秦博笑着道,让秦雄英相当的不好意思。
而这对于庆皇来说,倒是了却了一件事儿。
年关将至,又到了今年该总结复盘的时候了。
这是辽地有的习惯,如今也被带到了朝堂内。
关于各地方的建设,也基本都汇总到了朝堂上。
最终聚集在内阁中,让刚刚闲暇没多久的内阁成员们,变得再度忙碌起来,开始整理大庆南北的状况。
“今年南北上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灾害,地方上也都有存粮,官道基本都修了一遍。”
“也就马烨案算是大案了,不过马烨明年开春再流放。”
“而且今年南方的治理也很有成效,道路沟渠都开凿修缮了许多。”
“最为关键的,还是黄河大桥以及淮河大桥彻底修建成功,等到明年,便开始着手修建京都长江大桥了。”
听着内阁中的汇报,毫无疑问都觉得明年横跨长江江面的大桥,那是所有人都最为期待的项目。
除了本身在大庆来说,算是个大工程外。
还有着另外一种象征性的意义。
那就是大庆南北未来连通无阻。
地理上的隔阂,也随着这座长江大桥修建起来,能够南北一心,共铸繁荣大庆。
这场报告,秦风足足听了五天。
不单单大庆内部一切向好,还有许多附属国的。
“王爷,这里还有新宁地的,新秦地的,高丽境内,倭国境内,南洋诸国以及西洋一些国度。”
秦风看着那厚厚的一摞子文书。
觉得要是听这些,怕还是得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可问题又说回来了。
那些附属国,如今也算是朝廷的治理结构之内。
只不过相比直接控制的行省,以及一些亲王藩国外。
这些附属国属于第二梯队,也同样在大庆朝廷的管控范围之内。
该看。
还是得看。
“先看新宁地的吧。”
“是,新宁地今年主要开垦了大量的耕地,普及土豆玉米等作物,基本解决了当地粮食的问题。”
“虽然新宁地内爆发了两场鞑靼部族叛乱,但都被宁王殿下平息,而且还对外打了四场小胜仗,整体趋于安稳。”
“宁王也请求来年朝廷能够继续向新宁地进行百姓迁移。”
秦风对此点了点头。
三哥的家书里也写了这些,甚至说的比这更详细。
当然也少不了三哥的骂娘。
比如三哥说自己对那些鞑靼部族那么好,那些部族却反叛他,将他气个半死。
而又因为是藩王,这些话恐怕也只能跟秦风等人说一说。
在民众的面前,总是要保存形象的。
新宁地的报告完毕,自然轮到了新秦地。
“新秦地的官员们已经完成了疆域界定,王城的工期已经完成了大半。”
“预计再有两年时间,王城就能修建完毕了。”
秦博不免望向了秦樉。
等王城彻底修建完毕之时。
也就是到了秦樉该去就藩的时候了。
秦樉叹息一声。
“王城得好好修,仔仔细细的修,万万不能出现纰漏。”
相比于前去新秦地就藩。
秦樉还是愿意呆在京都这。
哪怕天天被庆皇嫌弃,也总比自己在新秦地大权独揽的好。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君临天下的那种感觉。
因为秦樉很清楚。
万一自己到时候给西番逼反了,怕是少不了又得祭出自己的致胜法宝。
老六救!
救救!
救救救!
当然,秦樉觉得自己在大庆朝堂上历练了这么久,应当不至于沦落到这个份上。
但这东西。
永远都是秦樉最大的底气。
等今后自己传位于儿子,就将这个绝招教给现在的秦王世子。
万一在封国内扛不住了,就祭出法宝。
他的六叔一定会救他的。
“就两年了。”
秦樉万分感叹。
如今的他早已中年,虽说在内阁里做事儿做的还不错,但他清楚。
这都是他在父皇跟老六的眼皮子底下,才不会出太大的差池。
他早已不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了。
大哥没了,母后也没了,父皇也上了岁数,秦樉也清楚,他也该努力一些,尽量帮老六撑起这个天家。
至少。
不能给天家丢太多的人。
好在,秦王虽说毁誉参半,但上了岁数收敛了许多,秦风倒是相信秦樉能治理好新秦地。
“该去的时候,二哥还是去的,若是时间久了,西番诸国便不会将二哥当回事儿了,到时候再想让这些国度臣服,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了。”
如今的大庆,仍有覆灭帖木儿帝国的余威。
秦樉虽说在大庆内风评不好。
但在嘉峪关上,抗住了帖木儿那么久,让在西番之地纵横无敌的帖木儿难以存进也是事实。
秦樉的名字,其实在西番地的名望已经很高很高了。
毕竟那群西番人,可不晓得秦王究竟是怎样的人。
甚至就算知晓了,反而因为秦樉当年在秦地的暴虐行径,反而会让西番诸国更加敬畏。
“二哥到了新秦地,万万不能露了怯,有时候暴君形象,对于那些人来说更好用。”
“对于那群人来说,强征暴敛是强大的象征,反而好过治理大庆时的仁柔。”
对外跟对内,其实完全是两个态度的。
秦风一直奉行着内圣外王。
因为秦风清楚,别看那群附属藩国们,如今一个个听话的不行。
但若是但凡你弱上了一点,这些国度便全部会化为豺狼,过来疯狂撕咬。
根本没有任何半点信义可言。
也将弱肉强食展现的淋漓尽致。
故此。
秦樉未来到了新秦地,只能展现大庆强大残暴的一面。
甚至可以覆灭一些国度。
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住那群宵小。
而若是对那些地方的人好上一点,那些人只会觉得大庆好欺负,秦王好欺负,反而会产生一些对大庆不利的想法。
那样会让大庆多上许多麻烦。
秦樉听此,不免点了点头。
“随心所欲,这个我还是在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