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有点无语，让她当说客，还要被监视着打电话。
陈念如看出她的不情愿，也不给南乔拒绝的机会：“你不用看我，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但是这事必须这么办，你打吧，就现在。”
看陈念如的决心，大有她不打电话，就誓不罢休的姿态。
南乔抿了抿唇，“好，我打这个电话，但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陈念如道：“你先打了电话再说，你给我记住，林家的荣辱，与你休戚相关，你不是局外人。”
南乔漠然一笑，拿出手机，给陶子曦打过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那边传来陶子曦嗔怪的声音。“死丫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偷偷溜了，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你们家商讨婚事，我继续留下不太合适。”南乔笑着打哈哈。“况且我也让我爸跟您说了一声。”
“有什么不合适的？”陶子曦冷哼了一声：“我说你合适在，你就合适在。”
陈念如看她跟陶子曦说话的语气这么熟稔，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里又是一团火气燃烧起来。
“谢谢陶女士给我这份荣幸。”南乔对陶子曦很客气，两人脾气也很相投，自然聊的来。
“叫姐。”老太太严肃的纠正南乔。
南乔只好从善如流：“好吧，姐。”
“这还差不多。”陶子曦笑了起来：“这么早打电话给我，不像你的风格。”
南乔心里一紧，被发现了啊。
陶子曦问道：“不会是有人想让你当说客吧？”
“被你猜中了，我现在在林家。”南乔笑着道。
陈念如立刻瞪了南乔一眼，给她警告。
但，南乔一句在林家，陶子曦就明白了，南乔被人胁迫地打了这个电话。
她冷笑了一声：“我管你在什么家呢，林清音想要搞到霍厉霆，自己去搞，找你做我的工作，是不是拎不清啊？”
南乔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只见陈念如的脸格外的难看。
陶子曦自然是故意说的，她在嘲讽林家拎不清。
南乔放低声音，“你就不能通融一下，答应他们订婚或者结婚？”
“你也不想想，我答应了有什么用，我那孙子，压根就没有动要娶林清音的心思。”
老太太心里是非常清楚的，霍厉霆根本不想要林清音。
之所以没有直接拒绝，也是给林清音留了面子，给林家留了面子，想要他们自己拒绝。
但林家似乎很自以为是，也很理所当然。
南乔心里明白，陈念如看不清形势。
南乔再度道：“你这边没有阻力了，你孙子那边才好做工作啊。”
“丫头，我不管你身边有什么人，逼迫你给我打这个电话，都给我听着，她们要是实在拎不清，就去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脑子。”
陶子曦说完，忽然语气更严肃了：“南乔，你就是太老实了，谁再这么欺负你，你就给大嘴巴抽过去，抽坏了我来帮你收场。”
“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南乔笑着道：“况且也没有那么严重。”
电话挂断了。
南乔看向母亲。“电话也帮你打了，陶女士的态度你也知道了，还用我多说吗？”
“你就没有劝她。”陈念如恼怒地斥责南乔：“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帮忙。”
南乔起身站起来，望着陈念如道：“霍厉霆的婚前财产公证，都没有点醒你吗？”
“我是你教训的人吗？”陈念如摆出长辈的架势。
南乔淡淡地扯了扯唇。“随你吧，我走了。”
南乔刚走两步，就看到了门口父亲林祁东站在那里，神色略显尴尬。
“爸。”南乔不知道父亲听到了多少，她只是淡然一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南乔，我送你，这边没车。”林祁东看了一眼妻子，道：“我去送女儿。”
南乔到底没有执拗，上了林祁东的车子。
车里。
司机开着车子。
南乔和父亲林祁东坐在后面。
南乔安静地坐着。
林祁东道：“南乔，你妈更年期，情绪不同意稳定，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的，爸。”南乔乖巧地回答。
林祁东看她跟自己说话很客气，讪讪一笑，“司机，前面帮我买包烟。”
“是。”司机走了一段路，把车子停在安静的地方，这才下车去买烟。
南乔看的出来，这是父亲以买烟为由，支走了司机。
这附近，哪有什么卖烟的，连个店铺都没有。
林祁东沉吟了下，开口道：“南乔，其实爸爸是有话想要对你说。”
南乔不想兜圈子，看向林祁东。“爸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似乎没想到南乔如此的直白，林祁东的目光落在了南乔的脸上，“其实这话有些难以启齿，爸爸也很惭愧，但为了林家，也不得不说。”
“爸请直说吧。”南乔眼底一片淡然。
“霍家和林家的联姻，是必须的。”林祁东道：“但爸爸看得出来，霍厉霆的奶奶特别喜欢你，所以想要问问你，对厉霆什么感觉？”
南乔一愣，震惊地看着父亲。“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祁东神色复杂，略带一丝歉意。“其实爸爸觉得，你比音音更适合厉霆。”
原来所谓的难言之隐是这个意思。
南乔哭笑不得。“爸，林家就这么跌价吗？一个女儿送过去不要，再送一个女儿任凭人家挑选？”
林祁东叹了口气。“孩子，你还年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尤其是豪门之间，也是需要利益巩固的，否则的话，财富在手里，走不远。”
“那女儿的幸福呢？”南乔笑了笑。“是不是并不在考虑的范围。”
“你对厉霆没有想法吗？”林祁东微微蹙眉，耐心解释道：“他除了性子冷淡了些，但人还是可以的，也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性子冷淡？
是傲娇，不爱说话。
但他在床上说很热情的。
这些话，又怎么告诉父亲？
南乔只觉得林家确实拎不清，没有看清楚现实。
“爸，就算是我什么不说应下这件事，你觉得林清音和妈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