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今天晚上，悄无声息的突破了两座戒备森严的监狱，并且处决了监狱内的人。
都不是少数人可以完成的，绝对是一个人数众多的团队。
但无论如何。
都无法解释那些被打断双手的人，在苏醒后，竟然无一例外的，都失去了因何受伤的记忆。
这就让他们的记忆出现了断层。
戈登想过很多办法，比如寻找催眠大师、心理医生等等。
可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法找回他们失去那几个小时的记忆。
这种情况，直接让对天宫势力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而哥谭市长在发泄了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之后，情绪也是稍微稳定了些许。
即便戈登在他的眼里，不但是一颗哥谭政界的定时炸弹，还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绊脚石。
但哥谭市长也不得不承认戈登的能力。
论贪污腐败他是一把好手，可是论办案能力，他给戈登提鞋都不配。
现在想要破解眼前的局面，非戈登局长莫属。
因此哥谭市长在气过之后，只能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道：“戈登局长，你也知道这个事件的影响有多大。”
“如果不能把这个团伙尽快捉拿归案，政府的信誉将颜面扫地啊！”
说到这里，哥谭市长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会议桌，慷慨激昂的道：“这些暴徒的行为，罪大恶极，这是对哥谭政府的挑衅，也是对美国的挑衅。”
“这件事我已经上报给国会了，不超过三个小时，国民警卫队就能抵达哥谭，协助你抓住那些狂徒。”
“所以，戈登局长，请发挥你的能力，整个哥谭市，整个美国都是你的后盾。”
戈登闻言也没有犹豫，直接便应了下来。
毕竟这是他的职责。
其实不管是蝙蝠侠也好，还是这个新出现的天宫也罢。
戈登的感官都是矛盾且复杂的。
一方面戈登很清楚，就算他再正义又如何呢？在黑暗的哥谭市，他还不是得处处妥协吗？
有时候他真的很无力，没有任何办法。
比如戈登明知道，很多政界高层就是那些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但知道又如何？一则没有证据，二则官官相护。
怎么查？根本就查不了一点。
毕竟他就是一个警察局长而已，还能在哥谭一手遮天不成？
况且就算侥幸拔除了一个黑恶势力，也没有任何用处，根本影响不了大局。
因为很快周边的势力，就会把这个空出来的地盘吞并，然后给保护伞多上交一份保护费。
甚至于很多罪犯所犯下的罪行，戈登恨不得枪毙他们。
可是哥谭市的法律中，没有死刑。
最终能怎么办？
穷的吃上了公家饭。
那些有背景有能力的，就算进了监狱，也是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要么就是披上一层精神疾病的外皮，转到等事件平息之后，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因此在看到天宫如此大范围的杀戮后，戈登知道，也许用不了多久，哥谭市罪恶之都的称号，就可以摘下去了。
但是另一方面，戈登也痛恨天宫。
因为作为哥谭市的警察局长，天宫的存在，就是对哥谭市警方的一种否定。
同时更重要的一点是，戈登无法忍受天宫的暴烈手段。
因为在对方的杀人标准中，诈骗犯竟然都是死罪。
要知道哥谭市，去年大概发生了超过数万起重罪案件。
重罪案件中可不包括小偷小摸之类的，最低都是入室抢劫，暴力袭击之类的。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没有暴露出来的还有很多。
那这么杀下去的话，哥谭市得死多少人才能罢休？
十万？还是二十万？
而哥谭市的人口才多少，两三千万罢了。
不过不管戈登如何努力，政府有多么的支持。
他们都无法探查到天宫的底细，也捕捉不到一丁点的痕迹。
屠杀依旧在继续。
第三天晚上，死者数量直接超过万数。
数十个私人监狱彻底被清空。
第四天晚上，死者的数量倒是骤降了，只有一两千人。
可是这一次杀戮却是直接引起了社会的恐慌，无数人在得知了死者的消息后，纷纷携家带口的赶往机场逃离哥谭。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死的这些人要么是社会名流，要么是政府高官。
就连哥谭市长，也是全家都在其中。
而出乎蝙蝠侠预料的是，这场社会的动乱中，反而没怎么波及到位于社会最底层的市民。
或者说，普通市民们确实受到了一些影响。
比如公司股东都被干掉了，自然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问题。
可是影响却也不大。
毕竟大公司又不是只有一个股东，而且大部分股东都是不管事的，死了也就死了。
根本影响不到普通的员工。
这让蝙蝠侠很是不解。
蝙蝠洞中，布鲁斯韦恩一会入侵政府系统，一会调取监控，一会查询资料的。
忙的不亦乐乎。
可是忙活了半天，他却是越来越茫然，不禁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一直伫立在布鲁斯韦恩身后的阿尔弗雷德，闻言轻声问道：“老爷，怎么了？”
布鲁斯韦恩极度不理解的道：“按理来说，天宫这么酷烈的手段，肯定会让社会动荡的，在这种情况下，打、砸、抢等一切行为，都会加剧这个过程。”
说到这，他沉默片刻，然后颓唐的道：“可是现在，趁此动乱去打砸抢的人，却寥寥无几，这.....”
虽然布鲁斯韦恩没有说下去，但是阿尔弗雷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阿尔弗雷德从小看着布鲁斯韦恩长大，怎么会不了解他？
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韦恩确实是一个智商奇高的天才，但是他同样也有高智商人群的通病。
智商越高的人，往往更容易一叶障目。
当高智商人群特别擅长某个领域后，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就越深入。
越是深入，就越容易屏蔽掉外界其他因素。
久而久之，就造成了眼界的偏狭，以及心态上的固执己见，从而陷入极度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