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澳门的葡萄牙议会和总督府就收到了大明朝更为苛刻的经济封锁待遇。
朱大典深知,以目前广东水师的实力,还不足以与这些海盗们正面对抗。他更擅长运用经济手段,通过切断敌人的物资供应和贸易往来,让这个弹丸之地的洋人最终屈服于大明的威严之下。
·······
南国的夏天,阳光炽热,酷暑难耐,仿佛大地都被烤焦了一般。而北国的夏天,同样炎热异常,让人感到窒息。
天启六年,刚刚继位的皇太极,展现出了他的雄心壮志。他先是以雷霆之势击败了蒙古和朝鲜,这两场胜利让他声名远扬。然而,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六月份,正值盛夏,酷热的天气让人难以忍受。
尽管如此,皇太极却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要在这个最热的夏天发动一场最激烈的战役。他坚信自己的军队能够战胜一切困难,继续创造辉煌。
于是,八旗劲旅们身披重甲,踏上了征途。这些精锐的戈什哈、白甲兵、红甲兵们,不仅要承受酷热的煎熬,还要背负着两三件重甲衣,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这样的天气,别说打仗了,就算只是走上几步路,都可能会让人中暑甚至患上热射病。然而,皇太极的命令如山,士兵们只能咬牙坚持。
果然,这场战役的结果并不如皇太极所期望的那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八旗劲旅,在宁锦防线上遭遇了顽强的抵抗,最终碰得头破血流,铩羽而归。
不过,皇太极并没有因此气馁。他很快就在朝鲜和蒙古人身上找回了场子,稳固了自己的汗位。这一次的失败,让他深刻认识到了夏天打仗的艰难,他决定不再在这个季节冒险。
还是老老实实等马儿长了秋膘之后,天气凉爽的时候,才能打仗。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皇太极不想夏天打仗的时候,明朝却突然在夏天发动了战争。这一次,轮到皇太极面临挑战了。
在盛京城内,时光悄然流逝,人们或许并未察觉到,如今的皇太极大汗已经稳坐皇位六年有余。这个时间节点,不多不少,恰好比南方的明国小皇帝多在位一年。有时候,历史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充满了巧合与戏剧性。
回顾往昔,原来的历史轨迹中,皇太极也是早了崇祯皇帝一年驾崩,而两人在位的时间竟然都是十七年。这奇妙的巧合,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人不禁感叹历史的无常。
在这六年里,皇太极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军事谋略。他率领着强大的八旗劲旅,北上征讨野人女真,将其平定;收服索伦部,使其纳入后金的版图;西征时,更是打得黄金家族的林丹汗狼狈不堪,一路仓皇西逃,不敢再向东窥视。通过这些征战,皇太极不仅扩大了后金的疆域,还收服了众多蒙古部落,让他们成为后金的仆从军,为后金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然而,皇太极最大的功绩当属那场惊心动魄的灭国之战。为了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缓解南边明国日益紧迫的堡垒攻势,同时也是为了弥补旱灾导致的粮食歉收所带来的影响,转移国内的矛盾,皇太极毅然决然地发动了对朝鲜王国的战争,并最终将其彻底消灭。
这场灭国之战,让皇太极的声威如日中天,他的名字在草原和白山黑水之间传颂。然而,尽管面子上风光无限,里子却依然未能得到实质性的补充。战争带来的破坏和消耗,使得后金的经济和社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国内的矛盾并未真正得到解决,反而在表面的繁荣下暗自涌动。
朝鲜王国是明金蒙朝四方之中,最穷的,金国吃了它,也就是饮鸩止渴。就算是把朝鲜王国境内所有的人,都割发留辫转成包衣奴才,把他们家中的粮食搜罗干净,还是没法缓解掉长久以来辽东地区的粮荒。
在这寒冷的小冰河时期,长城以北的地区生活着超过百万的人口。这里的辽河平原并非后世的北大仓,而是这片土地难以承受的沉重负担。以当时的生产力水平而言,饥荒成为了一个永恒的话题。
因此,即使明朝没有对金国发动攻击,金国的皇太极也必然会在今年或明年对明朝发动一场劫掠式的战争。毕竟,金国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掠夺的资源了。
在盛京城的某座宅院内,依旧是那熟悉的亭台楼阁,还有那熟悉的钓鱼台池塘。然而,季节的更迭使得景色变得翠绿多彩。刚刚结束早朝的吏部汉承政、二等甲喇章京李延庚,换下了挂着佛珠、摘掉了三品顶戴和补服的官服,身着一身常服,静静地坐在一位渔翁的身旁。
这位渔翁,乃是他的知己好友。李延庚并未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对方的鱼篓。仅仅是一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空军佬!这可真是一个新鲜的词汇啊!是陛下说过的新词,用来形容那些颗粒无收的钓鱼者,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许是察觉到了李延庚那毫不掩饰的藐视目光,渔翁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钓竿,那钓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噗通”一声落入了水中。紧接着,他又迅速地摘掉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头整齐的明国人发髻。
眼前的这个渔翁,竟然是那个已经重新返回盛京的沈炼!
“哈哈,李兄,就算你不说话,我也能感受到你那满满的讥诮之意啊!”沈炼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说道,“你还是赶紧让你的仆人去集市上买两条鱼吧,送到府上。就凭我这钓鱼的技术,今天咱俩恐怕都喝不上鲜美的鱼汤啦!”
李延庚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心想:这沈炼还真是个厚脸皮啊!不过,他倒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想要河鱼还是海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