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连你父亲和兄长都想嘎了吗?怎么忽然说这个伊塔库亚是兄弟姊妹?”
林昊一边把衣服脱掉,浴室里有浴缸,干脆泡个澡再去夜总会,趁这个时间与克希拉聊聊。
【不一样,父亲和兄长把我当做复活它们和阵营里众神的工具,一旦熬过了黄昏之战把它们复活了,我可能就没命了】
林昊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
难怪说它是反抗父权的代表,不过也难怪,这是涉及到自己存活的根本问题,复活众神却要牺牲自己,基本没啥好处可言。
“那为什么这个伊塔库亚却不要杀死它?”林昊问道。
【它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而且它可是至高母神的直系后裔,杀了它容易被至高母神惦记上】
林昊想了想,便打开光脑,搜寻一下与伊塔库亚相关的信息。
在资料库里搜了两圈,所有与伊塔库亚相关的资料只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忽然降临在蓝星北极圈附近,第二部分就是这次战争的信息了,中间几百年几乎没有相关记录。
这说明了伊塔库亚自降临蓝星以后,几乎没有与人类接触过,也没有搞什么诡异的研究或者邪恶信仰什么的,没有信徒,仅有的眷属也是自己的子嗣,甚至这几百年来也没有它的子嗣与人类发生冲突的相关信息。
虽然这些子嗣是它与人族女性混血生下,但是克希拉说,这些人族女性严格来说是偏向精灵类的混血种,而且与伊塔库亚是一起从异世界降临这里。
也就是说,一个超级宅男带着妻妾来蓝星定居,懒得与旁边的邻居打招呼,但是也教导了自己的子嗣没有骚扰邻居。
只不过,人类逐步要收复旧地领土,最终在今年发生了冲突。
“还真的给你说中了,这个伊塔库亚还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林昊说道。
【作为冰雪之神,它的脾气一直都很稳定,另外你们口中的降临蓝星,其实对它来说就是回归故土隐居而已】
林昊想了想,这事双方其实都没有错。
一个可能是因为娶了一群人族的妻妾,想要避世而回到古老的故乡隐居。
另一边则是想要收复领土。
“但是军方肯定不会退让的,要么伊塔库亚离开,要么军方把它杀死。”
“但是依我看,作为旧日支配者,伊塔库亚肯定不会离开,人类胆敢踏足它的居所还杀害了它的子嗣,它就这么离开,以后怕是都不用出来混了,肯定被旧日支配者笑掉大牙。”
“但是蓝星军方对于收复领土肯定也是不会让步的,一定会想办法把它杀死。”
林昊就差想说,这是左右都不好办的事情,伊塔库亚死了那么多子嗣,自身又受到了人类的挑衅,再好的脾气也会暴怒了。
【你把它带离这里不就行了?你不是有很多异世界嘛?给它找个安居的地方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杀死了它,搞不好可能招惹至高母神,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林昊想想,这也确实是。
就算是魏文和张师道出手杀的,那个至高母神如果来复仇肯定不是只杀这两个,那个级别的外神动一次手那都是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的事情。
届时自己也随时可能受到波及遭殃。
“这事我想想办法,应该可以做到。”
林昊闭眼,泡在浴缸里,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听克希拉说的,只不过要把伊塔库亚带走,得先把它打服,否则想都不要想。
克希拉见林昊答应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在死亡阴影里与那些吸血鬼在玩捉迷藏。
泡完澡,打扮一番,然后去了帝都里某个私人会所,八大将已在等林昊了。
这是庆祝第九位大将诞生的酒会,今夜不醉无归,明天各自奔赴战场
……
第二天,林昊授衔现场,八大将都没有出席,坊间传言是八大将不服林昊,毕竟林昊现在才巅峰600级,而那八位最低的都1200级了。
但是林昊知道,那八位前辈现在应该还在宿醉未醒。
能让大将都喝醉的特制烈酒,林昊却半点醉意都没有。
趁着魏文和张师道宿醉躺床上流口水,林昊授衔结束以后,第一时间乘坐专机回西线基地,与林雅蓉和李韵琪汇合,把克希拉说的事给两人说一下,研究研究怎么弄才好。
“怎么弄?只能提前出发,找到那个叫伊塔库亚,揍一顿然后打晕关起来带走!”
林雅蓉这口气,似乎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这个并不难,林昊自己应该就能做到,问题是,让它去哪个异世界居住?有没有合适它居住的地方?”李韵琪问道。
之前可能还好办,现在因为战争,伊塔库亚已经生了以千万为单位计算的子嗣了,得找个能让这么多旧日子嗣生活的世界才行。
理论上,最好的地方就是一个带有生态圈的冰雪世界。
“应该有合适的吧,我之前记录了大量的不稳定次元裂缝后面的异世界坐标,总有一个适合的。”林昊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先出发找到伊塔库亚,等魏文和张师道来了以后,就不好办了,容易被误会成协助旧日支配者逃跑。”李韵琪说道。
林昊和林雅蓉想想也觉得对,在那两个来之前,把事情解决了,只需要说顺便消灭了或者打跑了就好,不需要麻麻烦烦地想各种借口。
给三季道和傅雅鱼说了一声,三人当即就出发,直接飞向伊塔库亚出没的位置,普托拉纳高原。
三人去的时候,刚好是军方和风之子暂时停歇喘口气的时候,滚滚硝烟被寒风吹到了千里之外,在鲲式战机上,都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染上了那种硝烟的熏黑。
高原上,弹坑密密麻麻,如被巨人随意掷下的石子砸出的凹痕,坑底积着融化的雪水,映出灰败的天光。
钢铁的残骸与冻僵的蓝色尸体交错,黑红的血渍凝结在冰层中。
不知道已经攻讦了多少次的高原大地,如一只负伤的巨兽,匍匐在北方大陆的腹地,喘息未定。
西伯利亚的风掠过高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在诉说旧日支配者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