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抵结束,筵席开始。
席上除了粽子、咸蛋之外,与寒食节、清明节的传统食物大差不差。
筵席结束已经掌灯,百官告退。
王远和李澄霞、云汐等最后和老皇帝告别。
看到新老二帝身后的一些公主、妃嫔都穿上了公主裙,王远暗道,若是再穿上高跟鞋,那才好看呢。
端午节过后,由于李治和王远不去封地,李二封镇守太原的李绩为晋王府长史,管理李治封地一切事务。
王远也乐的清闲,除了上朝,就是去学校教书,要不就在实验室一待就是大半天。
这天,一直到了深夜,王远在实验室一拍桌子,大叫道:“大功告成!”
忽然感觉一阵饥饿,拿起竹篾编的外皮的暖水瓶,泡了三包方便面。
打开门说道:“方兴、狗蛋,进来吃面!”
“好嘞,少爷!”
三人唏哩呼噜地吃着,王远问道:“现在是何时辰?”
“快到丑时了。公主和几位夫人来过好几次了。”
方兴看到地上一个木制物件,问道:“少爷,这是何物?”
“钟!”
“钟?”
“嗯,不是那种可以敲的钟,而是可以看时辰的钟!”
“这么神奇的吗?”
“少爷是大唐最厉害的人!什么神器都可能做出来。”
王远说道:“吃完了收拾一下,换别人来看守,早些歇息,明日随我去渭南县!”
“好嘞!”
翌日,吃过早饭,一大群人围在别墅大厅,看着眼前的落地钟。
王远讲解着如何看时间,众人看向王远的眼神都带着崇拜。
最后,王远说道:“王福,记得每日给钟上弦!”
“知道了,少爷!”
“稚奴,咱们走!”
“诶!”
王远牵着李治出了别墅,唐善识也正好过来,这是王远临时起意,派人将他叫来。
见礼之后,王远说道:“唐兄,大婚之后,过的可好?”
“王大哥大我两岁,还是称我为小弟吧!有劳王大哥挂念,大婚之后一直无所事事,早就想跟你出去了!”
“好,贤弟,今日我带你去军器监看看,若是合适,我举荐你为少监如何?”
“多谢王大哥提携,小弟求之不得。”
王远示意准备出发,三人上了各自马车。
“当!当!当!……”
别墅中的落地钟响了八声,正好八点。
方兴、狗蛋、许家兄弟、李治的四名护卫,两名唐善识的护卫,一行十三人,经过重重检查,进入渭南县基地,来到军器监办公区。
王远和李治、唐善识坐在王远的办公室,派人叫来了李德謇。
双方见面,互相行礼后,王远说道:“德謇兄,咱们军器监越来越壮大了!”
“这还不都是贤弟的功劳?”
“哪里哪里,小弟数月未来一次,功劳自然是所有人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在李德謇的陪同下,王远和李治、唐善识参观了下整个基地。
在食堂吃过饭,王远和李治在会议室亲切接见了军器监的各级官员和工匠代表。
王远对军器监的工作予以肯定,并对接下来的工作提出建议和期望。
李治代表李二,对军器监所有工作人员予以口头嘉奖和鼓励。
众人激动地满脸通红,卖力地鼓掌!
王远让他们找来几个手艺不错的工匠,便解散了。
让李德謇带着李治和唐善识安排住处,王远又让方兴狗蛋搬来一堆零件。
将零件摆到桌上,问那几个工匠:“你们都看看,这些零件能否做出来?”
工匠们一一看过,一人说道:“灞国公,这个木制外壳最简单,只是这些零件精巧复杂,有了游标卡尺等工具倒也能做出来,只是要费些时日,还有零件的材质,不知是哪种合金。”
王远摆手说道:“这些时日我将一直到这里,我会指导你们制作,直到能将它们熟练做出来,我再离开,回头我就向圣人给你们请功!”
“多谢灞国公!”
一直在基地住了一个月,王远、李治、唐善识才离开。
这一个月,唐善识基本上将基地的各种工作熟悉了,小李治也学到了不少知识,虽然有些一知半解,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就会融会贯通。
王远经常对李治说,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知识,有不懂的就问,哪怕还是不明白,就死记硬背,将来也会弄明白了,只有基础打牢了,才能建高楼。
李治倒也好学,在基地里经常问那些工匠问题,工匠们知道这是一位亲王,所以也就不厌其烦地解说。
基地内的水力设备已经基本完善,已经可以大量普及了,一旦普及下去,将标志着大唐的工业水平飞速发展。
回到长安,便让李治回宫,王远回到别墅与众女腻歪在一起。
翌日,王远早早上朝,李二见到眼角都带着笑。
“王爱卿,听闻你带稚奴去军器监住了月余,可是又做出好东西了?”
王远起身行礼,说道:“回陛下,微臣确实做出了几座钟,今日便是给陛下和各位同僚来送钟的!”
程知节说道:“贤侄慎言,你说的什么胡话!”
见李二与百官快要红温了,王远微微一笑:“陛下,微臣的钟可是宝贝,不是那种寺庙里敲的洪钟!”
杜如晦问道:“贤侄,难道是传说中的昊天钟?”
“嘿嘿,就在我的马车上,陛下与各位同僚一观便知。”
李二说道:“快传!”
王有德立即跑了出去,让侍卫通传。
王远则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还有事启奏!”
“讲!”
“军器监的一些水力设备已经臻至成熟,时机已经成熟,微臣建议,可以向民间出售了。”
说完,还向李二挤了挤眼晴,李二秒懂,王远这是要向商税下手了。
“具体是哪种机器?”
“如今最主要的是纺纱机和织布机。”
百官目光互相扫来扫去,不知王远是何用意,难道是又要对世家开刀了?
房玄龄似乎看出什么来,开口问道:“灞国公,不知这一台机器多少钱出售?”
“至少五万贯!”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一台机器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