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出租车师傅帮忙联系同事问到听见鼠声乘客的情况，两人根据客人的上下车地点大致推测所谓废弃工厂的可能区域。
可惜两个西绵人对曾经的州会城市并不熟，只能作罢，不如进入受灾镇区看看再想办法。
眼前的受灾镇区满目疮痍，鼠潮才过去几天，总感觉里面的火没烧透，依旧散发着热气，两人的脸因为升温迅速红润。
空气中弥漫着肉被烧焦的糊臭味，冲的人直想咳嗽。
两人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宋不知打开自己已经能覆盖三十来米范围的精神感知慢慢探索，没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看过几只老鼠尸体没见什么异常。
“奇怪，按理说能大范围烧出气味的东西体积不可能小，可完全没有与周边环境不合的遗留物，古怪。”
宋不知捏着鼻子，实在有些受不了冲鼻臭味，让自己有种置身花葬场烟囱之下。
“下水道了？”
张胖子蹲在路边，捡根木棒心正拨弄几只老鼠尸体，心细如发的他同样没看出什么诡异之处。
“没有，我第一时间感知的就是下水道，还有什么遗漏了？咳咳咳。”
宋不知摇摇头，嘴巴吸一口气，谁知刺激到喉咙，忍不住咳出几声。
“要不去特调处问问，说不定是被收走了，不知道他们下班没，快十点了。”
张胖子站起身，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下班？现在老鼠全不见了，鼠潮随时可能再现，现在他们敢下班我立马砸了特调处。
今天就不该去吃什么饭，那些人根本没把事情放在心上，我还以为大家碰头是为了商量解决办法。
结果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根本不在乎，浪费时间。”
想起这个宋不知就火大，腮帮子被咬紧的牙顶起。
“得了吧你，他们习惯这么办事，娘的这周围鬼影子都没一个，咱们怎么去啊，又不认路。”
“还能怎么去，11路呗，有车再坐。”
两人甩上飞毛腿，跑到另外的镇区，搭上出租车赶到特调处已经十一点过。
特调处果然灯火通明，马部长惊喜的迎接二人，看来老马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酒囊饭袋尸位素餐的人。
特调处是为应对危机的新机构，虽然用的是老人，气象却很新。
“怪异遗留物？”
老马听完两人带回来的情报同样眉头紧皱，立马叫来技术科和行动科的人询问消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现场我们收走的只有尸体，问题会不会出在尸体上？否则当天进去收拾的人就有问题。
但是当时进去的人太多，现在排查时间上来不及。”
张啸风据说是刑警出身，找线索几乎是本能。
“死马当成活马医医，去看看，另外马科长请你立刻派人调动治安局的人，找那个废弃工厂。
有发现不要乱动，立刻通知我，虽然我看你不爽，但也不想你去找死。”
宋不知放下信息科整理的各种资料，想来想去，现在没什么线索，只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这时候马部长的电话响起，他出门接了电话，回来后脸色非常难看。
“不能等了，京都又发生鼠潮，被攻击的有十几个镇区，死伤三十多万人，总理事委员会下死命令，各城必须迅速破案。”
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觉得匪夷所思，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这是要全面开战的节奏啊，绝对的恐怖袭击。
众人匆匆散去，宋不知两人跟着技术科的人准备去冷库看尸体，等他们走后，张啸风再次来到马部长办公室。
“刚传回来的消息，何主席摔了三个茶杯，饭厅的餐桌被劈成两半。”
“呵呵，看来不欢而散啊，不自量力。”
一脸讥笑的马部长也不知道是说谁。
“你亲自去，抓紧去找工厂，先办最紧要的事，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现在嘛，优势在我。”
说完脸上露出鸡贼的笑。
宋不知思来想去，自己几个人貌似不会闻什么味儿啊，去看了又有什么用，碰碰坐在后座同排的胖子。
“要不然你回去一趟，把你妹的好朋友带一只过来，它们鼻子比我们好使，我们能闻出个鬼啊。
认路就跑回去，比车快些，娘的不认路真是浪费时间，看阿德地图一点用没有，路全变了，到时候你看我定位器过来。”
“卧槽，十二点了啊，现在把我妹摇起来指不定怎么跟我生气了，晦气，修仙还熬夜加班。”
叫停车，张胖子发动引擎，11路的速度看起来只是飞的太低。
宋不知看着眼前的残尸触目惊心，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要么被烧的如焦炭，要么被老鼠咬的断臂残肢，果然闻不出什么异常，只有一股让人恶心的焦糊味。
等了半小时，张胖子兴高采烈的骑着大黄出现，大美妞弄死不起来，只派出大黄出战。
大美妞不来其他妖兽便寸步不离保护也不来，大黄还是张胖子凭白马王子的身份求来的。
“我跟你说，咱必须一人搞个坐骑，不仅拉风有牌面，速度还快，大黄跑起来甩我几条街，它不想等我才让我骑。”
张胖子温柔的抚摸大黄脖子上的毛，得偿所愿骑上一回大黄，兴奋不已。
大黄闻闻尸体，虎脑高速运转，你问大美妞不来怎么交流，呵，能看书的妖兽不会发消息？
宋不知拿出手机，等着那只尖着硕大爪子一下一下像老头般轻轻碰手机打字的老虎编辑信息。
有些感叹这世界真荒诞，老虎不仅认字还会用手机，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
“味道很奇怪，每具尸体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闻了会让我产生食欲，不过味道很淡，对我影响不大。”
信息过来，宋不知立马愁眉不展。
张胖子凑过来看看信息。
“会不会是被烧过然后放了这么久，味道散了？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味道应该是人身体上发出来的，否则没有其他解释。”
“有这个可能，那么能让所有人都散发这股味的方法是什么？总不能挨个碰，那也不现实。”
张胖子揉着自己的肥肚皮，快速思考无数可能。
“水，所有人每天必须使用的只有水，自来水厂或者镇区总管道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