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拿别人金库给我发零花钱吗？”
程澈坐在沙发上面，盯着手机上那个转账的数字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长好长一串，这种数字他甚至不能在亲爹亲妈亲哥哥的账户之中看到。
哪怕是算好信用点的汇率，感觉也是一笔大数字。
许久之后，程澈抬眸盯着砂金，“等等，为什么要给我发零花钱？咱好像也不是什么抚养关系吧？”
在遇到砂金之前，他赚钱都是靠零零散散的小委托的，跟着星蹭个委托分点儿钱，姬子和瓦尔特偶尔发零花钱，找桑博搞点儿奸商活动。
遇到砂金之后，抢劫的性价比似乎都变得有点低了。
他盯着砂金那双好看的眼睛，沉默良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也想当我爹？那可不行。”
砂金：……
什么脑洞！
这脑洞比星和三月七都大！
砂金无力叹息一声，还是轻声解释，“这不是零花钱也不是抚养费，这只是委托费罢了，顺便……”
说到这里，砂金顿了顿，思索一瞬后低声解释，“也算礼物，打好交道交朋友的礼物。”
闻言，程澈抬手指了指自己，“谁家交朋友送这么多？”
这是正经朋友嘛！
砂金摊手，很是无辜的模样，“你没有点自知之明吗？一位存护的令使，足以让公司那些高层开三天三夜的会议商量要怎么挖墙脚了。”
他停顿片刻，补充道：“哦不，三个月的会。”
程澈：……
有道理。
程澈抬起拇指指腹再落下，点下收款按钮，“行吧，那我就收下了，先说好，吉祥物可以，干活考虑一下，捣乱绝对干，正事一点不沾。”
砂金：……
砂金平静的看着程澈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也需要一点算命的服务，“公司从上到下，也数不出来几个能够有底气安排你干活的人，放心吧。”
说着，砂金抬抬下巴，“名单发你了，有时间挨个抢一遍吧，有些对手有些自己人，都抢一遍一视同仁也不会被针对。”
程澈眨巴着眼睛看着砂金，许久之后才吐出两个字，“平账？”
外人是抢劫，自己人抢了……那不就是平账吗？
“算是吧，你可以带着波提欧先生一起，那名单里面大半人都和奥斯瓦尔多有点关系，我觉得他会很开心。”砂金低声嘱咐了两句，旋即道：“不过也好，我和钻石的金库早就被你抢过了，以后也别抢了，你发个表情包钻石都得给你发红包表示一下善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砂金在来到匹诺康尼的时候，就知道星体内的那颗星核会是决定事件走向的关键，但是更大的力量握在程澈的手中。
星拥有掀翻棋局的力量，程澈？
程澈能一脚踹翻棋盘顺便把执棋人和观众各扇一巴掌，发明下棋的人更是逃不了连环招。
程澈想了想，侧头看向波提欧，“乐子人搞事情来吗？不仅有乐子人，还有毁灭和开拓。”
波提欧想了想，“我才不帮公司小可爱的忙。”
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发自肺腑的坚定。
而坐在沙发上面的公司众人转过头来。
砂金无语的看着波提欧，身旁还有一个接到消息颠颠儿过来蹭饭的托帕。
石心十人中的两人此时正用一种无语的目光看着波提欧，似乎颇有一种骂我干什么的烦躁感。
程澈和波提欧对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想想，那么大一公司肯定有派系，咱帮帮和奥斯瓦尔多作对的人难道不就是和奥斯瓦尔多作对？”
波提欧眉头紧皱，“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要作对？”
“可我知道啊。”程澈摊手，打开那个来自砂金的文件，拉着名单一直往下，密密麻麻的，“你瞅瞅，大部分都是奥斯瓦尔多的人，咱抢了这些再抢他，到时候让他身无分文被公司踢出家门。”
说到这里，程澈压低声音，“多好啊，继被列车扫地出门之后再被公司扫地出门。”
“哦哦，我知道了，这就是说的那个什么丧丧丧……”波提欧眯起眼睛，突然之间来了兴趣，“丧家之小可爱。”
程澈：……
程澈抿起嘴角，“丧家之犬。”
“丧家之小可爱。”波提欧眨眨眼睛，一双眼眸很是无辜，表情也同样无辜。
程澈挠挠头，“你联觉信标还会进化？”
以前也没有这么严格到连个犬字都没法说啊！
闻言，波提欧一愣。
他仔细回忆一下，肯定点头，“睡蕉小猴的错，原始博士的错，老子抢完公司就要去爱死他。”
“行……行吧……”程澈看了一眼波提欧，这才拍拍对方的肩膀，“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在列车启程之前，咱们要进行好几次抢劫，争取全抢一遍，我安排个时间表，到时候让银狼空投小贴纸，我背着垃圾桶，出来就是一颗小炸弹。”
波提欧点点头，指腹摩挲着自己的红色小围巾，靠在沙发上思索怎么抢劫。
对面，砂金轻叹一声，生无可恋的和托帕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发现了对方眼底的无语。
程澈不去市场开拓部忽悠人可惜了，甚至还可以去人才激励部忽悠人。
“小声点，我刚刚在门外都听到了你们在商量如何和公司作对。”一只手落在程澈的脑袋上面轻轻揉了两下，
程澈抬头去看，对上姬子温柔含笑的眼睛。
姬子拍拍程澈的脑袋，“捣乱的时候要演技好一点哦。”
程澈点点头，又询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下一站？哦，下一站是哪儿来着？”
“翁法罗斯，黑天鹅推荐的地方。”姬子轻柔笑着，微微弯腰从桌上拿起一杯咖啡，轻声道：“不急，列车的燃料足够，而黑天鹅小姐似乎有点事情要忙，我们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程澈眼神茫然一瞬，“翁法罗斯？古希腊神话？世界中心？”
姬子眼皮颤了颤，探究的眼神落在程澈身上，“有什么猜测吗？”
程澈：……
程澈抬手摸了摸鼻尖，“神族？泰坦？诅咒？英雄？”
姬子：……
不如不问。
现在还能更换目的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