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
星期日结束了自己的钢琴弹奏工作，再一次套上手套回到了程澈身边，好奇询问，“伙伴们都去哪里了？”
“丹恒去教室里面看课表了，打算挑几节自己喜欢的课程。”
程澈找了个教室坐着玩手机，整个人都趴在桌上，似乎是在回忆曾经上课玩手机的经历，“三月和星去抓小猴子了，姬子和杨叔还在开研讨会，我留在这里玩手机。”
说着，程澈将手机挪到星期日的眼前，“我马上就要把排名变成列车组的第一了。”
星期日：……
其实倒也不用在游戏这件事情上这么有好胜心的。
星期日微微叹了口气，从自己兜里找出一个小小的本子，捏着笔看着程澈，“能告诉我一点列车的注意事项吗？我……”
他停顿片刻，目光落在笔尖夹着的一枚羽毛上，“我不知道该如何结束，更不知道如何启程，但是我想无名客应该了解这些东西。”
程澈瞥了一眼星期日手里半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从自己包里翻出皮质的小本子翻开，拆掉两页纸递给星期日，“用这个写，你那个太小了。”
星期日：……
巴掌大的本子一整本都记不下列车的注意事项吗？
星期日默不作声的接过程澈的本子，翻开垫着纸，捏着笔认认真真的准备写字，“请讲。”
“猎奇篇是姬子的咖啡星的垃圾三月七的房间整理。”
“找死篇是弄脏列车弄坏列车，在瓦尔特面前举起双手满脸优雅，弄乱智库储存的资料，或者对丹恒说人有五名，或者对我……算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底线。”
星期日认真记下，继续听程澈忽悠，“还有呢？”
“每天在饭前半小时点菜，但是不要敲门打扰我睡觉，我一般会给你一脚。”程澈仔细思索着，声音之中都带着平静，“列车长的零食储藏室需要定时定点更新，一般是我们几个小孩的活。”
说到这里，程澈停顿一瞬，然后才开口解释道：“以后加上你，可以邀请人来做客，帕姆不会生气，但是不许邀请一个长着金头发绿眼睛的人，或者一个叫做奥斯瓦尔多的人。”
星期日：……
星期日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资料，好奇道：“罗刹？”
程澈回忆一下，“长得像，但不是。”
“哦哦。”星期日点点头，又习惯性的整理手套握紧了笔。
笔下字体端正，一笔一划都带着特有的优雅弧度，排列在白纸之上也是横平竖直，没有写到一半歪了的迹象。
程澈的视线在星期日的字迹上停顿片刻，又侧过头去，“没什么规则的，咱列车长还是很好说话的，但是请不要把你的羽毛掉在地板上。”
星期日的耳朵抖了抖，眉心蹙起。
这好像也控制不了。
星期日陷入了沉思，思索着星际和平公司有没有售卖羽毛套这种奇怪的东西。
程澈看着星期日认真的模样，沉默良久之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用指尖戳了戳星期日脑袋上的圆环。
触感冰凉。
星期日敏锐抬眸，“天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之前在罗浮的时候好像只能看。”程澈好奇追问，“这玩意儿一生下来就有吗？就不能挪个方向吗？你的环好像是在脑袋后面竖起来，但是知更鸟的环有一种天使光环那种浮在头顶的感觉。”
星期日：……
他算是看明白了，程澈一点都不了解匹诺康尼。
从前不知道皮皮西人是个种族，现在还不知道天环族的特征。
自己的计划就是被这么几个脑袋空空的玩意儿破坏了？
星期日在心里怀疑人生，但还是压低声音很是认真的解释，“与生俱来的天环，在梦里有可能拥有实质，任何人的环是不太一样的，会跟着性格变化。”
程澈点点头，又指了指星期日脑袋后面的翅膀，“那这个呢？我见过的别的天环族人好像也没有翅膀。”
看着程澈清澈愚蠢的眼神，星期日抿起嘴角，“你可以理解为……隐形遗传特征，有些人没有，有些人有。”
“我大概明白了。”
程澈收回视线，低头继续进行自己的小游戏冲关行动，“多谢你答疑解惑，下次我再好奇的时候问你。”
“不用谢——”
星期日嘴角抿成了一条线，但还是条件反射一般开口回答，但是话音却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
“喂喂喂！”
稚嫩却带着烦躁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一颗小白球出现在课桌边缘晃动着，声音也从课桌前方的下方传来，“星期日！你叫我来干什么！”
程澈猛地抬头，左右看看后站起身来，弯着腰去看声音传来的地方。
他盯着出现在面前的皮皮西人，沉默良久之后还是转头询问星期日，“你认识啊？”
“嗯……应该。”星期日点点头，眼底写满了欲言又止，甚至还带上一丝为难，心底甚至都出现了一点隐约的羞耻。
程澈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开口询问，“我能摸摸你朋友脑袋上的白球吗？”
星期日：？
星期日感觉自己的天环都要变成问号的形状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程澈，“你就是想摸皮皮西人的白球？”
“不然呢？”程澈理直气壮，坦然的提出并不礼貌的要求，“看都看见了，不摸一下那多不好啊。”
知不知道他是强迫症。
图鉴缺了一块那还了得？
那不得当场抓心挠肝满心想着怎么点亮？
星期日眼皮颤了颤，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想要把面前的这个皮皮西人一脚踹出去。
一片安静之中，皮皮西人脑袋上的白球晃了晃，仰起头瞪着眼睛看着程澈，“你这个人好无理取闹！霸道！”
程澈对视，“哦，那我礼貌一下，我叫程澈，你呢。”
皮皮西人：……
皮皮西人沉默一瞬，似乎有点底气不足，“我……万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