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亚酒店十七楼会议室坐了七八个人，只有姜思尔一个女人。
比起昨天的会谈，今天明显要更加严肃正经一些。
原因就在于，姜思尔昨天打了妖妖灵。
一开始主办方不愿意配合，不想报警将事情闹大，也觉得姜思尔的猜测有些扯淡。
可姜思尔没惯着他们，强行报了警。
粉丝那边貌似也得到了消息，网上已经开始飘起了一些风言风语。主办方的几位老总彻夜未眠，就等着姜思尔今早过来洽谈。
说实话，姜思尔和他们现在没什么好谈的，该谈的不该谈的昨天在派出所都谈完了。
今天过来主要是昨晚他们说还是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他们想和白栩对话。但这个节骨眼，姜思尔怎么可能让白栩出院，所以她代替白栩过来。
“我是白栩的经纪人，你们有什么直接和我对线就好。今天很晚了，明天一早我来找你们。”
所以今天早上，姜思尔吃了个包子就过来了。这次和昨晚不同，她昨晚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但今早她状态和平时一样，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想和平沟通解答他们的疑惑。
“退票和机酒，我们已经在整理流程了，大概三天左右就开始给他们退。”
“太晚了。”姜思尔不用猜都知道白栩要是听到这话肯定会炸，“尽快吧，对你我都好。”
“小姜总，这种事不是靠嘴说说就可以的，我们也得一件一件处理啊。”对方觉得她的话太可笑。
“你要是昨天不报警，我们没准昨天就能开始给大家走退款流程了。”
姜思尔听笑了，毫不留情的嘲讽回去：“你们这么多人解决一个问题都这么费劲，要不别混了吧？”
“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有人出来当和事佬。
姜思尔冷笑，端起水杯润了润喉，“关于舞台事故这件事，我们等警方通知就好。合理猜测而已，你们如果说我阴谋论也可以，我无所谓，我只知道我的艺人不能在我的眼皮底子出事。”
“在警方那边有答复之前，那边用不到你们。所以在今天你们要做的，是尽快给大家处理退款。今天开始走流程，三天到一周内钱款到账，这是我们能接受的最晚期限。不可以再拖。”
“今天我们真没有精力再处理这件事了小姜总，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姜思尔胸口剧烈起伏一下，重重放下水杯，“麻烦你们搞清楚现状。”
“你们尽快退款，面子上大家都过得去。再拖下去，损失最严重的是你们自己。我昨天也已经说过了，赔偿我们可以等，但是粉丝那边等不了。”
她态度过于强硬，对面的王总犹豫着开口：
“小姜总，要不……还是让我们和白栩谈谈吧。”
无语了，姜思尔起身，“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说过，他的粉丝大多数都是学生，因为他最近半年没有参加任何活动，所以这次大部分粉丝都是从很远的地方特地赶过来的。”
“我们艺人的赔偿金医药费如何如何，我们都可以稍后再谈，白栩的意思是，先让粉丝们拿到他们的钱。也许在你们眼里，一张票几百块加上机酒不过千元而已，可对于一个学生而言，这可能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你觉得拖延几天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这笔钱对一些人并不是个小数目。”
“我再说一次，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们吵架的，我知道你们也很累，所以我不想辩论。我今天过来只是想代替白栩回答你们的一些问题。仅此而已。”
“但既然你们自己聊到了这一问题，那我还是坚持昨天的话，今天开始走流程，最晚一周退完。”
“你们想和白栩对话，他的态度只会比我更强硬，话更难听。都是生意人，我知道你们也辛苦，所以我也体谅各位，不然昨晚从警察局出来，我就会让你们开始走流程。
关于报警这件事，我记得我也特地和你们聊过。我说了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不怀疑你们几个，我担心的是有居心不良的人混进场内想伤害某位艺人。报警也是为了你们好。如果最后警方通知这只是单纯的意外，我会配合你们发声明、道歉，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为我的艺人负责。”
“小姜总……”王总想让她再通融通融。
“这件事我们没有其他选择给到你们。你们拖下去，连带着我们也要被影响，你们自己……昨晚也在热搜上挂了一晚，再拖下去的后果应该比昨晚还要……”
坐在一侧的陈总彻底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站起来，破口大骂：
“还不是白栩！真是有什么样的艺人就有什么样的粉丝！艺人没素质不是人，粉丝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臭唱歌的真拿自己当个爷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写得那破歌狗都不听！”
“拿没素质当真性情，一堆捧臭脚的小贱，人就喜欢这种小流氓！我呸！”
“啪！”姜思尔黑眸眯起，扬手狠狠扇过去。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对面男人的脸上，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
“妈的，你再讲一个试试！”
“骂我的艺人，你特么算老几？”
“别说你当着我的面骂了，就算你在背后骂传到我耳朵里，这巴掌就算我连夜买机票飞过来也得在当天扇在你脸上！”
会议室本就空旷，这巴掌打下去，伴随着姜思尔掷地有声的话，甚至还能听到回音。
陈总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妈的你……”
王总呆若木鸡，见他要上前还手赶紧把人抱住，示意别人快来拖住他，“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别动手别动手！”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小姜总你消消气！”
姜思尔没理会他的话，冷冷睨了眼对面被众人试图拴住的“野狗”，极淡的笑了声：“要打回来？”
招招手，“来。”